陸凡聳了聳肩：“如果瘋狗咬人，那麼就打回去，狠狠地打，最好將它直接殺了。”

“這個辦法不錯，就這麼辦。”展雄連連點頭，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樣。

宋雨晴在旁看著兩人，美目中閃過一絲擔憂。

方鍾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大怒，反而是冷笑連連：“就讓你們逞兩天口舌之快，等生死試煉的時候，我不會很快就殺了你們，會慢慢和你們玩，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夠讓我玩得久一些。”

“那你一定要來，千萬別客氣。”陸凡不屑地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展雄扛著狼牙棒，哈哈大笑，只要陸凡說戰，那就一戰到底。在他的心中，這條命早就是陸凡所有，只要兩人並肩戰鬥，即便死也是無妨。

宋雨晴銀牙緊咬，看著陸凡的背影，然後低聲道：“方鍾，你和陸凡的恩怨就不能放一放嗎？我們都是進入靈路，有潛力走到最後的人，為什麼不聯手起來，一起對付其他守護之地的高手呢？比如那姬玄和楊宏。”

“以我的實力和潛力，他們有資格和我聯手嗎？就是做我的一條狗也不夠資格！宋雨晴，看在你哥的面上，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繼續跟著這兩隻螻蟻和我作對，那麼你絕對不會從生死試煉中走出來。”方鍾語聲陰冷，殺意在眼中凝聚。

宋雨晴看著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追向陸凡。

方鍾目光中滿是怨毒，惡狠狠地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用一百種方法凌辱你，讓你做我的女人，最後一個死便是了。”

時間轉瞬即逝。三日之後，正如蔣傑預計的那般，城主府門前的廣場上聚集了一百三十一名少年。

“很好，看來你們都很勇敢，並沒有就此逃脫，想要躲入深山中苟延殘喘。恭喜你們做了這個明智的決定。”蔣傑看著一百三十一名少年，拍了拍手掌。

“蔣教習，快帶我們是生死試煉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方鍾站在頭排，語聲陰冷。

“不用著急，馬上就會帶你們去。如果你要殺人，到時候只怕會讓你殺到手軟。當然或許你也是別人的獵物，最後被撕成碎片也不一定。”蔣傑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那些沒有趕到守護之地的蠢貨們，他們將永遠被流放在這片域外空間，他們的血色令牌將會自動摧毀，再也無法透過擊殺靈獸獲取精魄來提升靈體的強度，等到‘審判之境’將靈路關閉的剎那，所有的生物都會化為飛灰。”

陸凡等人瞳孔一縮，蔣傑的話再明白不過了，靈路關閉的那一刻，所有的生物都會死。而想要活著走出靈路，只有從生死試煉中活著走出來，獲取參加最終靈路角逐的資格。五大院為了收取一名合格的精銳學員，真是不擇手段，根本不顧其他少年的生死。

這就是真正的靈路，傳說中競爭殘酷到了極致的靈路。

宋雨晴俏臉上滿是驚恐，原本進入靈路之前，她曾經被告知，即便無法走到最後，也會讓她獲得靈力灌頂的資格，成為五大院的一員。

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蔣傑所說都是真的，那麼沒有參加生死試煉的少年，將會被流放在靈路當中，等到靈路關閉的那一刻，便全部身殞。

終於真正認識的靈路的殘酷，宋雨晴那顆進來玩耍的心慢慢地開始改變。

“真是狠呢。”展雄一臉的凝重，他雖然不怕死，卻也被五大院的手段給震驚到了。

陸凡的眼中只是閃過一絲震驚後便恢復如常，他有著強大的自信，自信能夠從生死試煉中脫穎而出，踏上最終靈路。

陸凡舉目望去，這一百多名少年的臉上先都是震撼，居然有些人的面上慢慢地浮現出狂熱。

“這才是真正的靈路啊，也只有如此殘酷的考核才能夠讓我成為五大院的精銳弟子。”

“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嚮往五大院，能夠透過如此殘酷考核的人，以後的修行之路將會變成一片坦途吧。”

“我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呢，生死試煉，聽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

“我要讓那些小看我的人，在我的劍下求饒！”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的野望都被釋放了出來。平日裡的道德禮儀都會被拋棄，只剩下赤裸裸的殺戮，為了生存的殺戮。

蔣傑三人似乎對這樣的反應極為滿意，他點點頭，然後低聲喝道：“所有人跟我進入城主府，我們將透過一座傳送陣前往生死試煉之地。”

城主府中居然會有傳送陣的存在，這又一次出乎了眾人意料。

要知道傳送陣極為珍貴，一般只有大城市、大宗門才會擁有，有了傳送陣，瞬息便能夠前往萬里之外，神妙無比。

“陸凡是吧，希望你不要儘早地碰到我啊。”方鍾第一個跟上，然後在踏入城主府的剎那轉過身來，朝著陸凡陰冷地笑著。

“我倒是希望第一時間遇到你，然後把你打得像狗一樣慘叫。”陸凡聳聳肩，繼續道，“哦，我說錯了，你本來就是一條瘋狗。”

“牙尖嘴利，希望你到時候哭得出來。”方鍾冷哼一聲，轉身進入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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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群慢慢地湧向城主府，陸凡舉步就要跟上，忽然衣袖被人死死地拽住。

“陸凡，我怕！”宋雨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俏臉上充滿害怕，她一直以來都以為靈路只是玩玩，雖然可能會死幾個人，但是絕對不會有傳說中的那般殘酷和恐怖。

可是現在，當她親身見識到後，這才發現，靈路的殘酷和恐怖遠遠地超越了傳說，這簡直一片修羅試煉場，人與人之間很快就會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只有偷襲、暗算，爭取積分。

陸凡看著她，目光出奇的溫柔，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要怕，我和大個子在呢，不會丟下你的。”

陸凡的話似乎有著強大的力量，讓宋雨晴瞬間擁有了安全感。女孩俏臉上的驚怕慢慢地褪去，恢復如常。

陸凡心中暗歎一聲，靈路的殘酷從現在真正開始，很快可能出現前一分鐘和你笑臉相迎的人，後一分鐘就在背後一刀捅過來。

……

至於牧塵，此刻的他並沒有與陸凡一起，他被傳送到了其他的地方，參與了其餘四個之一的生死試煉，不過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