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查理他們還是做出了先派出小股部隊襲擾伊勒塔爾小徑,引誘加里俄斯增兵支援,最後再正面強攻俄尼卡堡的決定。
襲擾伊勒塔爾小徑的任務落在了約戎身上,這位列奧尼帕得斯家族的貴族對於軍事作戰也有幾分見解,讓他出去獨當一面正合適。
次日,約戎便率領一千軍隊離開波羅斯,往伊勒塔爾小徑而去,在約戎率軍離開後,查理沒有著急率軍開拔,而是就地打造更多的投石機與配重式投石車。
戰事最先在伊勒塔爾小徑爆發,南帝國軍隊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西帝國的營寨發起進攻,但有了被偷襲的教訓的西帝國人很快就發現了夜晚的異樣,迅速做出了應對,兩軍便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爆發激戰。
為了製造恐慌,約戎下令麾下弓手點燃箭矢,向敵軍營寨發動火攻,大量火矢從黑暗中騰空而起,朝著營寨落下,頓時便殺傷了大量西帝國士兵,落下的火矢同時也點燃了許多營帳,大營各處開始燃燒起來。
一時間,大營內叫喊聲連天,西帝國軍隊一邊要應對敵軍的夜襲,一邊還要分兵撲滅營地內的火勢,顯得很是倉促,好在約戎也沒有一舉攻下營寨的想法,兩軍廝殺一陣後,他便鳴金收兵,從營寨撤了回來。
接下來幾天,南帝國軍隊也時不時襲擾西帝國營寨,射殺伏擊外出的巡邏隊,在不斷髮生的襲擊事件之下,西帝國軍中不免人心惶惶起來,恐懼的情緒開始瀰漫在營寨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營寨守軍無可避免的要向俄尼卡堡的皇帝彙報,加里俄斯皇帝敏銳地察覺到背後的異樣,他認為南帝國軍隊再度攻打伊勒塔爾小徑的目的肯定不單純,很有可能是為攻打俄尼卡堡做鋪墊。
思考再三,加里俄斯皇帝決定不理會小徑駐軍的求援請求,命其繼續堅守。
無錯書吧另一邊,查理眼見加里俄斯並沒有上當,便知道繼續等待下去不會有什麼效果了,他便率軍離開波羅斯,朝俄尼卡堡開去,並在五日後兵臨俄尼卡堡城下。
俄尼卡堡坐落在連通波羅斯與澤翁尼卡的一小塊平原走廊之上,它扼守著兩地的交通要道,在兩國開戰之後,這裡的商隊往來也因此斷絕,只剩下西帝國的後勤車隊行走。
在南帝國大軍到來之際,加里俄斯已經率軍出城列陣,雖然他要固守俄尼卡堡,但把全部軍隊都龜縮在城堡裡一味防守那就真的死路一條了,出城迎戰反而還能搏得勝利的機會。
俄洛斯還是第一次與加里俄斯在戰場上對決,他望著對面代表皇帝的雙頭鷹鷹旗,心中莫名有些緊張,但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看向查理,等待著他的命令。
“全軍列陣,準備交戰。”
查理語氣淡然地下令道,他南征北戰至今,對於大戰已經免疫了,更何況對手還是曾經的手下敗將加里俄斯。
“列陣!列陣!”
隨著查理的命令下達,軍中便開始熱鬧起來,士兵們臨陣穿戴盔甲,檢查軍械,在百夫長們的命令下排列成一個個緊密的方陣。
而第二軍團帶來的投石機、配重式投石車也都就地展開部署,這些攻城利器可不僅僅能夠用來攻城,拿來對付步兵也是一種利器。
加里俄斯皇帝還是很有武德的,他一直等到對面的南帝國軍隊完成列陣後,才終於下令吹響進攻號角,率軍向敵軍發起進攻。
低沉悠遠的號角聲在戰場上響起,使用著相同戰術、武器裝備的帝國軍隊相互迫近,他們將盾牌護在身前,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敵軍。
““投石車準備!”
“放——”
最先投入戰鬥的是南帝國一方的投石車,在軍官們的叫喊聲中,數十座投石車在吱吱呀呀的摩擦聲中將裝在投囊上的巨石投射出去,沉重的巨石騰空而起,朝著西帝國軍陣呼嘯砸去。
西帝國軍隊面對從天而降的巨石,根本無法做出應對,只能眼睜睜看著巨石砸下,加里俄斯就親眼看見,一塊巨石砸在一個百人隊方陣中,瞬間就將其中的三分之一名士兵消滅,被砸中計程車兵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當場殞命。
“加快速度!不要慌亂!”
軍團步兵們沒有應對攻城器械的反制措施,只能加快行軍速度,拉近與敵軍之間的距離,而南帝國一方,在第一輪投石機試射過後,便馬上進行裝填,他們這一次在將石塊放入投囊後,又在巨石表面潑灑瀝青,在發射的前一刻以火把點燃。
在火把觸碰到瀝青的瞬間,火勢騰空暴起,下一刻,石塊便被巨大的力量拋射上天空,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拖著黑色尾焰向西帝國軍陣飛去。
那燃燒巨石猶如隕石一般重重砸在地面,落入人群之中,一個方陣瞬間便被消滅,周圍計程車兵也被石塊上的火焰點燃,那火焰纏繞在士兵身上,舔舐著士兵的盔甲和面板,原本嚴密整齊的軍陣頓時分崩離析,人類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投石過後,便是兩軍弓弩手交戰的時刻,伴隨著軍官們的咆哮怒吼,一輪輪黑色箭雨自人群中騰空飛起,那箭雨的密度就宛如蝗蟲過境一般,幾乎遮天蔽日。
眼見箭雨呼嘯而來,兩軍士兵皆慌忙舉盾格擋,那箭矢隨即如同暴雨一般淅淅瀝瀝砸下,叮叮噹噹地打在盾牌表面,但仍然有許多人被箭矢所傷,慘叫著倒在地上。
一些人的盾牌更是被箭矢貫穿,箭頭穿過盾牌將他們持握的手掌釘死在盾牌上,鑽心的疼痛讓這些倒黴計程車兵發出痛苦的哀嚎,但他們根本不敢將盾牌放下,一旦放下盾牌,迎接他們的就不是手掌受傷這麼簡單了,而是被射成刺蝟。
迎著箭雨的洗禮,兩軍步兵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最終在此起彼伏的尖銳哨聲之中,軍團步兵們紛紛舉起標槍,朝著近在咫尺的敵人奮力投射出去,緊接著便拔出佩劍,挺起盾牌發起最為猛烈的衝鋒。
那標槍雨在兩軍陣前的半空中擦過,相互落入對方軍陣之中,射殺一片,沒有被波及的軍團步兵無視了那些被標槍射殺的袍澤,怒吼著與敵軍迎面相撞,鏖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