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還是放開了她,隨意坐在了旁邊沙發上,眯眼看著半躺著的溫柔。
女孩兒的喘息聲很急,聽得他心亂,“那個男人,斷了。”
“憑什麼?”溫柔恢復了些氣力,“那是我的朋友。靳老師,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我記得你家也不是住海邊。”
靳北輕笑了聲,她是忘了剛在自己身下求饒了嗎?這會兒說話又開始夾槍帶棒了。
“自己斷,要麼我幫你斷。”
溫柔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國?”
“嗯?”
溫柔耐心解釋,“我可以接著做你想看到的樣子,但總得有個期限。你回國之後,我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我需要規劃下自己的生活。”
“溫柔。”
突然被點名的溫柔狠狠一皺眉。
靳北不笑的時候是個頂嚴肅的人,就像現在,冷酷無情地能冰凍三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溫柔倒是不怎麼害怕,事情反正已經很糟,還能再糟糕到哪兒去呢。
她反而笑了,“我說得有錯嗎?我不是一直都在扮演你們喜歡的樣子嗎?現在的你不也正是在這樣要求我嗎?可是靳老師,我是一個人,我是會有自己的交際的,我也想交朋友。總不能你們都不能愛我,我就不能去愛別人了吧。我總得有點自己的樂子。”
靳北聽著她的請求,那個曾經只會尋求庇護的女孩兒長大了,越來越不受控了。他低聲說,“小柔,你很不乖。”
溫柔想知道不乖的後果是什麼,是會被丟得遠遠的嗎?那她真的求之不得。她豎起耳朵聽,卻沒了下文。沙發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溫柔重重往後跌去,她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理出一個思緒,但她很廢柴,這種動腦子的事,她還是學不會。
溫柔揉了揉太陽穴,酸得厲害,轉身進了臥室,關於靳北,他願意待著就待著吧!
溫柔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夢裡。抬手便掐在了胳膊上。
嗯,不疼,是在夢裡。
“這麼想摸?”
溫柔低頭看了眼,原來自己掐得是靳北的胳膊。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溫柔後知後覺他倆現在的處境有多令人遐想。
靳北伸手撈過那個再退就要掉下床去的女人,“我還想問你,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麼?”
“……”溫柔十分肯定對方是在倒打一耙,但昨晚的記憶像是消失一般。她都不記得了。
但身上沒有不適感,而且喝醉了,不是都不行的嗎?
所以肯定沒有發生什麼!
肯定了這一點,溫柔也就無所謂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小柔,我們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你卻覺得什麼都沒發生,什麼時候,你倒變得如此開放起來?”靳北看著懷裡的女人,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還是你認為,要怎麼樣才算呢?”
溫柔揮開他的手,“我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我知道……嗚。”
迎接溫柔的是深情綿長的吻,細密的吻席捲而來,她越掙扎卻陷得越深,輾轉輾磨著她的唇,她在他懷裡輕喘,意識渙散,她聽見他說,“那我們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