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城外,桃花山下。
陳樂年正在收拾前來尋釁的周扒皮和三個狗腿子,暴揍一頓後,罰他們面壁,從他們身上了解有關小鎮劇變資訊。
少年一頭霧水,不瞭解什麼城啊、郡啊、州啊的,翻著白眼問道,“大官兒來了,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有好有壞!好的方面是,小鎮更安全,不會死了人也沒人管。不好的方面是要交稅,按月按年要交錢給官府。”周扒皮小心翼翼的說道,偷偷埋下陷阱。
陳樂年嘴角抽搐,他這樣的窮人豈不是日子更難過?
“那些走了的人,他們的房屋和土地怎麼處理?”陳樂年想起傻大個的家問道。
“那些走的人都是將房屋和土地賣給了別人,別人拿著他們的房契、地契、田契,在衙門裡登記一下就行了!意外死的人,沒有繼承人,房屋和土地就會收歸官府。”
“那沒有房契的呢?”陳樂年想起自己的院子和房子是沒有房契和地契的,養父母突然死亡,根本就不知道房契和地契放到哪裡去了。
“那就不好說了!”周扒皮心裡壞笑,他是知道這泥腿子沒有地契房契的,所以趕走這個泥腿子賤種兒,就能霸佔他的房產、地產。
“啪啪啪!”陳樂年對著周扒皮屁股就抽了三下,他眼底的壞笑沒有騙過少年。
“哎呦,陳樂年我沒有亂講話!”周扒皮叫道。
“我知道!”陳樂年又抽了一下,“就是看你不爽!”
陳樂年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官府的人什麼時候到?”
“有部分官吏已經到了!”周扒皮急忙說道,他真的擔心這泥腿子聽說官府人還沒來,直接做掉他們。
“唉,真是可惜了!”陳樂年嘆息一聲,道,“以後,你們見著我要繞著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打死為止!”
陳樂年手持柔軟樹枝,又抽了四下,一人一下,逐個確認惡棍四人組是否聽到了。
他還讓惡棍四人組逐一報數,反覆確認是否聽到,是否做得到。
折騰完周扒皮這惡棍四人組,陳樂年非常開心,十年來的胸中戾氣消散了好多,他揹著滿滿的一竹筐野菜,提著一小魚簍野菜,揚長而去。
周扒皮、楊虎、許猴風、周聰明,四人鼻青臉腫、屁股開花、一瘸一拐的,相互攙扶著朝山下挪移,作為大壞蛋,他們第一次栽,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
龍旭江波濤洶湧,滾滾江水,晝夜不息,向南流去。
此時已有不少人在江畔活動,有的在找龍血石,有的在捉青魚,還有的人站在鐵索橋上看風景。
無錯書吧陳樂年沿著鐵索橋,跨過龍旭江,來到螯魚背,將竹筐、魚簍放入江水中,清洗野菜。
洗好野菜,少年又洗了把臉,躺在青石上,頭枕黑磚,仰望藍天白雲,嘴中吃著魚簍裡有些微甜有些苦澀的野菜。
天空湛藍,白雲悠悠,春日和煦,春光明媚,江水潺潺,野菜鮮嫩,少年俊俏,一幅和諧畫面。
吃完一小魚簍野菜,少年感覺神清氣爽,開始閉目養神,回憶自己的人生第一戰。
第一次主動迎擊挑釁,而且打贏,這讓少年心裡美滋滋的,同時也讓他警醒,以後小鎮就要亂了,衝突會更多,打架會更多,如何不吃虧、如何每次都打贏就有嚼頭了。
陳樂年反思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那個動作還可以改進一下,那個動作可以更快一些,那個動作和八步走樁沒有協調好。
龍旭江畔,熬魚背上,少年邊反思邊比劃著,有模有樣,虎虎生風。
半個時辰後,少年一個跳躍,直接跳進龍旭江,開始在淺水處練習八步走樁。
江水依舊清澈,依舊甘甜冰爽,但陳樂年還是感覺河水中好似少了一些什麼。
少年發現江中桃花魚少了,他一條都沒有見到,龍血石几乎沒有了,連普普通通的鵝卵石都少了好多。
少年在江水中練習走樁,艱難的維持姿勢不走樣,一遍又一遍,來來回回。
一個時辰後,氣喘吁吁的少年,停下來,練習立樁。
江流雲轉,唯少年不動,穩如磐石,不動如山。
太陽當空,正晌午時,少年捕捉到三條巴掌長的青魚,來到青石上,望向劍廬,片刻之後,嘆息一聲,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龍旭江畔、鐵索橋上,都已無人,少年揹著洗乾淨的一竹筐野菜,腰掛一小魚簍,走在鐵索橋上。
突然從鐵索橋側面跳上兩個面板黝黑的漢子,一個略瘦手青竹竿,一個略胖手持木船槳,隱約間一前一後將少年攔在鐵索橋中間。
陳樂年面色凝重,顯然二人來者不善,很可能來自周家。
“大叔,請讓路!”陳樂年面色平靜,假裝不知二人來意,步法不變,依舊是八步走樁,向前而行。
略瘦漢子側身,手中竹青竿一端側向伸出橋外,留出一人通道,身後略胖漢子手持船槳,慢慢向前走,宛如兩個熟人要見面。
陳樂年揹著裝滿野菜的竹筐,搖搖晃晃走向略瘦漢子,在二人相遇間,異變突發,略瘦漢子手中竹竿突然躥動,竹竿鋒利斜茬快速插向少年心口,後面跟來的略胖漢子快速掄起船槳砸向少年腦袋。
少年臨危不懼,用懷中黑色板磚擋住竹竿斜茬尖部,身體側撞,同時腦袋一偏,躲過劈頭蓋臉的船槳,右腳順勢倒踢。
“刺啦!”
竹竿猛烈刺在黑磚之上,發出刺耳的劃擦聲後,反向飛出,從略瘦漢子手中飛出,斜斜射入大江之中,略瘦漢子受到少年撞擊,向後砸在鐵索橋左側欄杆上。
木船槳砸空,擊在右側欄杆上,略胖漢子來不及變招,襠部就捱了一腳,劇烈疼痛,直接讓他癱軟在地,
少年揣黑磚入懷,調整走樁步法,向後轉身,雙手奪過船槳,對著竹竿漢子劈頭蓋臉就是三下,完全剝奪他的戰力。
放倒略瘦漢子後,少年轉身對著捂襠漢子也是三船槳,將其撂倒在地,讓其失去戰力。
“你們是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