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閃電雷鳴,空中屠龍大戰高能進行,地上北斗七星井畔劍廬中。
無錯書吧“呦呵,小樂年,出口成章嘛,還挺押韻呢!”司馬紅秀繼續打擊道,“現在就不慘?”
陳樂年規規矩矩放下銅鏡,緩緩活動身軀,想從被‘栽種’的深坑中解脫出來,被栽在坑中確實不是很舒服。
司馬紅秀掂了掂手中黑色板磚,臉色不善的盯著白皙無毛少年,“光頭陳啊,不穿衣服就想往外爬,是不是還想在姐姐面前耍流氓?”
“姐姐大人,冤枉啊!”陳樂年誇張的喊冤,隨即懇求道,“姐姐,你轉過身去,我爬出來換衣服好不好?”
“我覺得你栽在坑裡,大地做衣服不錯呀!”司馬紅秀笑眯眯說道,宛如一個美麗的小魔女。
少年頂著光禿禿的大腦殼栽在土坑裡,少女盤膝坐在竹椅上,幽幽說道,“再說了,上衣容易換,褲子你怎麼換?”
“親姐姐,您說怎麼換?”陳樂年小心翼翼道,他不敢亂說,更不敢亂想。畢竟這個戰力爆表的美少女能看透他所思所想,這是超級恐怖的。
“我爹說了,寧可相信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抹了蜂蜜的嘴!”美少女狡黠的說道。
“那好吧,偉大的姐姐,我還是栽在這裡吧!”陳樂年弱弱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司馬紅秀見狀,眼珠一轉,高深莫測道,“這點小問題,難不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司馬紅秀!”
美少女站起身來,走到劍廬東牆角擺放的大水缸旁,單手拎起一口空的大水缸,閒庭信步的往回走。
“姐姐,威武!”少年心裡直發毛,但嘴巴依舊快速的拍著馬屁。
“小樂年,有眼光!”司徒紅秀很滿意少年的眼力見,卻依舊絲毫不手軟的將大水缸倒扣在少年身上。
“神仙姐姐,我怎麼出來?”少年帶著哭腔,“在水缸裡,我什麼都看不到。”
“這就對啦!”司馬紅秀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樣我爹就不會覺得我吃虧,從而找你麻煩了。”
“姐姐,咱爹是誰?”陳樂年張口就來,說完他就後悔了,禍從口出啊!
“呵呵,小樂年,行啊,繞著彎的佔姐姐便宜!”司徒紅秀冷森森笑道,隨後身形一晃,站在了水缸底上,倒扣的水缸整體下沉一尺。
“哎呦!”
陳樂年整個身體被壓得下沉了一尺深,更加深栽進坑裡了。
“神仙姐姐,最親的姐姐,最偉大的姐姐,我錯了!”少年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十分肉麻的求饒。
他算明白了,和這個智慧的可愛的萬能的姐姐打交道,不能順嘴跑火車,不能信口開河,要時時保持對姐姐的尊敬,事事保持對姐姐的優先請示權。
司馬紅秀看明白了少年的所思所想,心中覺得雖然誇張了一點,但大方向還是蠻正確的,值得鼓勵,以便他再接再厲。
“小樂年,勇於認錯,是個好弟弟!”司馬紅秀輕輕跺著水缸道,“為了考驗你,姐姐就坐在水缸上了,你挖土頂著水缸爬出來,然後找到衣服,在水缸內換好衣服,最後再出來!”
陳樂年悶在倒扣的大水缸內,默不作聲一會兒,嘆息一聲,迎接挑戰。
司徒紅秀好似玩夠了,不再針對少年,盤膝打坐在水缸底部,擦亮雙眸,看向劍廬外。
劍廬外龍旭江上空,滔天大戰依舊在繼續,電閃雷鳴,風馳電掣,天崩地裂,地動山搖,性命如草,屍體如雨。
被司馬冶龍稱作柳老先生的矮胖老太,醉臥大酒葫,鎮守天幕,手中提著大煙袋,吞雲吐霧。
司馬冶龍盤膝坐在北斗七星井的勺柄井上,三分之一注意力監測屠龍大戰,三分之一注意力用於掌控北斗七星井,避免著了別人的道,最後三分之一的注意力,時刻關注著劍廬,盯住那個無恥的小賊。
司馬冶龍有種直覺,總覺的這個光腳的泥腿子是個禍害,需要嚴防死守。
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很少有這種直覺了,畢竟平時他可以施加因果,斬斷因果,更何況他還是最不怕因果的兵家聖人。
司馬冶龍人生有兩大樂事,鑄劍和培養女兒,而且培養女兒排在首位。
看著女兒的精彩表現,司馬冶龍時而會心一笑,時而忍俊不禁,時而幽怨,時而開懷。他偷偷觀察著女兒,重新瞭解著女兒,感覺有些熟悉的陌生,突然間他恍然大悟——女兒好似長大了。
想到此,司馬冶龍擔憂起來,白菜長大了,總會有各種豬想來拱,桃子熟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毛猴子來偷,最可氣的就是那個孫猴子,不光偷還隨意糟蹋。
司馬冶龍越想越擔憂,要是女兒不長大就好了。
“唉,不長大是不可能的!”司馬冶龍有點憂愁起來,很想喝酒了。
“對了,不能阻止女兒長大,就只有紮好籬笆,防豬防猴了!”司馬冶龍眼前一亮,隨即臉色一黑道,“防陳樂年,要防這個小賊!”
“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稱他為咱爹!”司馬冶龍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抓陳樂年過來大卸八塊。
女兒的不吃虧,讓司馬冶龍稍稍放心,“這個混賬小子,滿嘴甜言蜜語的,真欠揍!”
司馬冶龍表情豐富,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身體裡走出一個分身司馬冶龍,偷偷融入劍廬陣法中,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女兒。
矮胖老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輕輕嘆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司馬聖人直接將軟肋暴露在世人面前可不明智!”矮胖老太直接在司馬冶龍心湖中提醒道。
“都怪陶行知那個王八蛋!”司馬冶龍在心湖中破口大罵,“是他將那個災星扔進我女兒的房間裡的。”
“呵呵,陶行知厲害!”矮胖老太幽幽說道,“他給他的小師弟加了一道護身符!”
“那個目不識丁的混賬小子是他的師弟?”司馬冶龍有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