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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捉拿黑風玄煞,你們是吃了豹子膽?

十八年前,郭嘯天因一場江湖戰事,結識了他們青州四怪。

只是後來郭嘯天戰死,遺願青州四怪照顧好自己的妻兒,青州四怪欣然答應,誰知回到郭嘯天住處,卻不見了郭達母子。

後來得知訊息,他們流落漠北,才又北上尋找,誰知十餘年,卻是毫無頭緒,所幸今日偶然得遇兄弟遺子。

“哈哈哈!沒料到我一時興起,戲弄一下這個漠北小和尚,誰知卻妙手偶得一個好徒弟啊!”書生開懷大笑,其餘人也喜笑顏開,當年承諾,終於可以兌現了。

“郭達!我們青州四怪雖是舉止怪異,但也信守承諾,對你父親更是敬重有加,便是苦修的一身武藝,也願意傾囊相授!”

為首的瞎子大有“能習得我們的武藝是你的幸運”的意思。

“你們的武藝比之大將軍如何?要是沒大將軍厲害,我就不學了。”郭達出劍筆直。

“哼哼!若是論帶兵打仗,我柯瞎子是不如他們!但論起手腳功夫,他們來十個也不是對手!”瞎子一杵柺杖,龍頭的響珠蹭蹭作響。

“這麼厲害!那我要學!”郭達立馬答應下來,對著瞎子就要下拜,但被瞎子樂呵呵的扶住,“不急,咱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行拜師禮不遲。”

“這小子倒是老實!”矮子點點頭,十分讚賞。

美少婦也微微頷首,笑道:“我們青州四怪最看重的便是人品,至於學武天賦,那只是次要的。”

書生也搖著扇子,灑然笑道:“所謂因材施教,天下哪有駑鈍之馬,只有不識千里馬的庸人!”

許無鋒默默站在一旁,心裡暗道:“對對對!到時候你們可別吹鬍子瞪眼!”

四人又問詢了郭達這些年來的遭遇,得知李萍一人含辛茹苦把郭達拉扯大,不免動容,更覺愧對郭兄,恨不得將一身武學馬上傳授於郭達。

郭達也得知了幾位師父的姓名:瞎子名叫柯鎮惡,矮子名叫韓寶駒,美少婦名叫韓小瑩,書生名叫朱聰。

“忘了給各位師父介紹,這是我的好兄弟,無鋒安達。”郭達想起之前誤會,怕師父們對無鋒心有芥蒂。

“貧僧有禮了。”許無鋒雙手合十施禮道。

“小小年紀,怎麼稱自己為貧僧呢?”瞎子奇怪,但也不計較,他們也是怪人,也沒資格說別人奇怪。

“敢問各位前輩,你們可是和丘處機打了賭?”許無鋒趁機打探幾大勢力之一的全真教。

“丘處機道長是何等人物?全真第一人!豈是我們四怪能結識的?!”瞎子冷聲道,認為許無鋒是有意貶低他們。

許無鋒暗自思忖,原來丘處機在江湖中地位如此之高,倒是和原著有所不同。

正好藉此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中原的勢力和人物。

青州四怪對郭達寵愛非常,但對許無鋒卻是不鹹不淡,只是偶然搭上一句話,尤其對他身上這身僧袍不滿。

後來才知,當年金輪法王便是身披赭紅色袈裟,頭戴班霞帽,手持金輪,在中原放下狂言,輪戰諸多英雄豪傑,一時名聲如沸。

終於神鵰大俠出手,手持玄鐵重劍,以劈波斬浪之威,逼得金輪法王退避西域,再不可踏足中原一步。

許無鋒倒是聽聞過金輪法王的傳言,他正是在般若寺修煉大成的,練成龍象十層之後,悍然打破寺廟戒律,壓得戒律院五大長老抬不起頭,破界而出,問劍中原,自此再無訊息。

原來之後金輪法王被打退到西域佛國去了。

郭達終究還記得對許無鋒的承諾,告訴了青州四怪此行的目的,只有協助無鋒安達緝拿黑風玄煞之後,再拜幾人為師,潛心學武。

四怪聽後大驚,韓寶駒更是厲喝一聲:“糊塗啊!初生牛犢,竟然妄圖緝拿黑風玄煞,中原各路豪傑聯手也沒誅殺他,你們兩個小子去了就是送死!”

“但我們已掌握了他的行蹤,只要向般若寺求援,就能集結一支武僧隊伍,圍困黑風玄煞!”郭達擰著頭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和水牛一樣倔!?”韓小瑩滿眼憂色,朱唇輕咬,別有一番韻致。

“不知大哥怎麼看?與其讓他送死,不如我們綁了他,帶回青州!”朱聰瞧了柯鎮惡一眼。

柯鎮惡此時卻不急著下結論,而是問道:“郭達這孩子重義氣是好事!但也不能魯莽行事。你們掌握了多少訊息?”

郭達心中一喜,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抖落出來,許無鋒也及時補充,要是有這四怪加入,捉拿黑風玄煞的把握便會更大一些。

朱聰聽了來龍去脈之後,不由得讚歎兩少年郎的聰慧機敏,竟然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如此多的資訊。自己自恃聰穎,但在斷案推理一途上,也有所不及。

韓小瑩和韓寶駒聽後,互覷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藏著的驚喜,沒料到自己撿的徒兒竟有這等天賦,說不定還是一名武學奇才,往後四怪也能沾沾光。

三怪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柯鎮惡身上,只要大哥一句話,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柯鎮惡沉吟片刻,一拍龍頭,似已下定決心,緩緩道:

“我們青州四怪,平日裡行俠仗義,但卻也只是擒獲些土雞瓦狗之輩,只算得上俠之小者。要是能在漠北擒住這為禍四方的黑風玄煞,便是一件大俠義之事,江湖青史也能給咱們留下一筆!”

“況且我們自來以義氣當頭,我等徒兒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若是綁著他離去,豈不是讓郭徒兒寒心?讓我等自己寒心?”

“第三,郭達和無鋒兩位小兄弟並非一時興起,而是從紅葉苑買來了訊息,並且經過了仔細的推敲,對黑風玄煞的行蹤有了七成把握。”

頓了頓,鏗鏘有力道,

“此次,我等不如干一件轟轟烈烈的俠義之事!”

三怪情緒激昂,重重點頭稱是。

連郭達也高聲應和。

現下幾人同意,此次捉拿黑風玄煞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把握。

“只是我等也不能毫無準備,白白送死,你們可知道黑風玄煞的功力?”柯鎮惡按了按手,正色道。

“不知。”郭達答道

四怪:……

朱聰無奈搖頭:“果然還是莽撞了。當年各路豪傑圍殺黑風玄煞時,黑風玄煞便已是內息巔峰境,只怕如今已步入了自在地境中的金剛境了。”

“而我等還在內息境初期徘徊,只有大哥一人達到了內息巔峰境,但和金剛境相比,卻是落了下風。”

說話之間,四怪都不由得低下了頭,畢竟四人境界全不如黑風玄煞,只有靠人數優勢取勝了。

境界之分,正是許無鋒想得知的,般若寺似乎對武功境界並不在意,只以各個佛院劃分寺僧等級,所以他對武功境界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初期只能以一頭牛,兩頭牛作為力氣計量單位,直到最近,開始以郭達作為計量單位,氣力已達到了十個郭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