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也懶得再搭理這個狠辣小妞,真把對方逼急了,不管不顧地找他拼命,隱匿修為的情況下,只能是被虐的下場。
一個女兒家愣是踩爆十多人男人的下身,想起那一幕就渾身涼颼颼的,少惹為妙。
只不過是反悔口頭約定不想嫁他而已,氣她個半死已足夠。
“林空,還不過來拜謝二位掌門?”
聽到季遊真說話,望過去,就發現在丁世遷與燕惜玉面前各自懸浮著一件法寶。
一把丈二長的大刀,一條六尺青紗長巾。
在當場幾十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上前作揖拜謝後,接過兩件法寶。
“青煙伴隨我大半輩子,說實話還真有些捨不得。林空,你師傅說過要用來做聘禮的,可不能食言哦。”
燕惜玉巧笑嫣然,愛屋及烏為了這個令她震驚的普通少年高興。
劉卿虛已死,再多的怨恨也早已隨風而散,追根溯源,還是她虧欠對方。
說出這些,也有一分彌補的私心在裡面。
談笑間,一對美眸還時不時的飄向自家弟子,剩下的這幾個弟子,無論哪一個,只要林空開口,她都會答應。
一手拄著破軍,一手捧著青煙的林空頓時頭皮發麻,怕什麼來什麼,眼下這種情況,糾纏不清的兩位姑奶奶都在大殿之中。
說錯一句話就能鬧出人命。
當初顏傾夢以死相逼還歷歷在目,離去前還放狠話說過若敢娶一個他配不上或者比她好的,就和他沒完。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答應過會娶與她齊名的冷清寒,樂子可就大了,絕對收不了場。
心慌意亂之間,正打算找個藉口逃離大殿,忽然聽到孫淺語喊他過去,無計可施之際,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前。
在燕惜玉說完那些話,孫淺語和俞鴻姬都坐不住了。
無錯書吧對孫淺語來說、與她做了一輩子的情敵,但情郎都不在了,所有的恩怨也該放下,可一席話是要把情敵的宿命延續到下一輩身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衝著臺下的弟子揮手示意。
顏傾夢嬌羞不已,路過一個雙手完全纏住繃帶且目光陰毒的俊美少年,低著頭扭扭捏捏地從佇列裡走出。
俞鴻姬對愛徒的姻緣是操碎了心,若被許配給林空哭都來不及,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在她把冷清寒招呼上前的同時,以眼神示意季遊真把錢鳴楓與常牧也招了過來。
冷清寒目無感情地看了錢常二人一眼,便轉過視線,關注著十步開外林空那邊的一舉一動。
俞鴻姬無奈道:“清寒年幼,不懂接人待客之道,還望季掌門與二位師侄見諒。”
季遊真示意無妨,錢常二人連道不敢、心虛之下哪裡敢抬起頭來。
當初在試煉中見過冷清寒的真容之後,有時從夢中都會嚇醒。尤其是拋下她不管,更是有違道義。
在聚集地再遇上她之後,二人經過商量,悄悄找人透露冷清寒是醜八怪的訊息,這事也就成了一樁秘聞、在避開妙音谷弟子的情況下小範圍內傳動。
為的就是造成一種對方是沽名釣譽之輩的假象,醜的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卻偏偏蒙上面紗,欺騙世人,博得一個與顏傾夢齊名的衛國小輩第一仙子的美名。
以博取眾人的同情,從而不計較他們背信棄義的事實。
俞鴻姬道:“有勞二位在試煉之中照顧清寒,她打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未曾提及是哪位幫她解了劫毒,可否和我說說?”
錢常二人哪敢接話,只是低頭看著腳面,默不作聲。
季遊真笑吟吟道:“兩個臭小子還臉皮子薄起來了,還不快快回答?好事等著你們呢!
早幾個月前俞長老就來我靈劍宗提親了,要把冷丫頭許配給你們其中的一個,結為道侶。”
錢鳴楓與常牧偏頭互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滿滿的嫌棄之意。
“弟子剛從試煉歸來,根基未穩,突破元丹境之前絕不會考慮婚娶一事,如此良緣,還是留給錢師兄吧。”
常牧比較精明,早一步出聲撇清關係,就冷清寒的那張臉,看了就倒胃口,誰願意娶誰娶去便是。
錢鳴楓嚇了一跳,“弟子,弟子……”
想要拒絕,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總不能用同樣的話來拒絕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狠狠地瞪了常牧一眼後,往後退了一步,腰彎的更低。
話雖未說出口,但拒絕的態度已經表露無疑。
俞鴻姬面色難看起來,女方主動提親,居然慘被拒絕,可又不好發怒,只能是怒視季遊真。
季遊真也是傻眼了,想不到會是如此局面,當初在試煉之前,這兩個臭小子可是因為能與冷丫頭結伴同行而興奮的手舞足蹈。
怎麼轉變的如此徹底?
一定是在內谷中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變故。
因為試煉徹底落幕,三派高層各自尋找熟人閒聊,大殿之中也是亂哄哄的,注意到這一幕的長老不是很多。
只有三派弟子在長輩未發話之前,誰也不敢胡亂走動,第一時間就關注著整件事情的發展經過。
當錢常二人拒婚之時,本就是一件稀罕事,立馬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步沁震驚道:“哥,你看看人家靈劍宗的弟子,多有骨氣,連冷清寒那樣的大美人都拒絕,哪像你,見著天心姐姐都快忘記自己姓啥了。”
氣色好了幾分的步徵搖頭笑而不語,眼神不由自主的又飄向了右側前方的身影,痴痴出神。
步沁見狀嘆息不已,老哥是沒藥可救了。
忽然聽見左邊的靈劍宗弟子佇列裡、有個大耳少年小聲說道:“冷清寒那麼醜,兩位師兄拒婚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拒絕,讓人下不來臺實屬不智啊。”
不禁好奇心大起,湊過去問道:“冷清寒不是出了名的美人麼?你怎麼說她醜?”
大耳少年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神神秘秘道:“錢師兄和常師兄見過她的真容,據說很恐怖,滿臉膿瘡,連嘴都是豁開的、甚至還能看見牙床,要不然怎麼會用面紗蒙著,就是為了不讓人看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步沁目瞪口呆,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她不敢想象描述中的會是怎樣的一張臉,腦補一番後噁心的直打哆嗦。
看常牧與錢鳴楓的表現,自然是有很高的可信度。
否則怎會是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時,一直關注著林空那邊動靜的冷清寒,緩緩扭回頭。
伸手一指某人,吐出冰冷的聲音、毫無人間煙火氣,“師傅,清寒此生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