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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得知噩耗

幾個接待弟子把林空抬到大殿門口放下,告罪之後匆匆離去。

林空整理一番衣著,衝著人群拱手以示感謝,猶豫了一番後,扭身走進大殿。

邁著小碎步,低著頭看腳尖,像是怕踩死螞蟻似得小心翼翼。

噹一聲驚呼響起,便聽出是沐小青的聲音,好像還帶著哭腔,他不敢抬頭去看,更不能放出神識觀察。

但余光中能感受到所有人投來的目光,引人矚目,如芒在身,尤其是那麼多的高層在場,在前世連鎮長都未見過幾次的小人物,頓時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忐忑不已地上前行禮道:“晚輩蕩劍峰林空,拜見三位掌門與在座的各位長老前輩。”

“好!總算是能與卿虛師弟交待了。”

季遊真坐在主位撫著美髯大笑道:“丁老,燕谷主,二位可要說話算話啊。”

燕惜玉從林空一進門看到他就怔怔出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師傅,回過神來後,隱去雙眸中的悲傷,道:“那是自然,本谷弟子只要是他看上眼的,惜玉便做主了。”

說罷,朝著自家弟子望去,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空身上,大部分都是好奇,只有兩個人例外。

一個是冷清寒,有驚喜、有緊張、有羞澀、有怨意。

作為過來人、她再熟悉不過,一個少女只有看見心上人才會是這般複雜難言的目光。

另一個是她的關門弟子天心,眼中滿是疑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宗最傑出的兩個弟子對林空另眼相看,燕惜玉很是意外,但不管如何,總得兌現與死去的劉卿虛的額外賭約。

丁世遷饒有興趣地將林空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好幾遍,“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既然他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出人意料的完成試煉,老頭子我就認賭服輸,誰讓咱當初都誇下海口了呢……”

話未說完,便看見自家的步丫頭驚慌失措的猛搖頭,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本宗女弟子那麼多,總有一個適合他的。”

平心而論,林空確實配不上步沁,但這丫頭當初作死,非得自己跳出來做出頭鳥應約,如今看人家活著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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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世遷很是頭痛,又不忍心逼迫,打定主意不要老臉,選一個姿色出眾,天資登對的應付過去。

也不算食言,相信沒人會較真。

況且步氏兄妹兩人在試煉所得將近十一萬靈石,佔到總數一半有餘,為賭約勝出立下大功。

雖說其中有七八萬靈石、是在被神秘人所救之後,與妙音谷的天心、三人均分十多個晉國人的儲物袋而來,有幸運的成分。

但正如他所說,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無需深究,更沒必要心虛勝之不武。

對這兄妹倆的喜愛更深幾分,哪裡捨得委屈步丫頭下嫁,耽誤她的終身。

季遊真道:“季某在此謝過二位掌門,如此一來,足以告慰卿虛師弟的在天之靈,只不過他的‘啄擊’也已跟隨著下落不明,未能履行額外賭約,本宗會另尋一件靈器法寶作為補償。”

事已至此,試煉勝負已經蓋棺定論,至於額外賭約,人活著回來就好,其餘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壓根不會在意林空試煉能得到價值多少靈石的寶貝,哪怕只能拿出一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沒看見林空只不過是煉氣九層麼?

僅僅突破了一層而已,與其它已經築基的弟子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小一年來,他絕對是躲著混日子度過的,不會對他抱有丁點期望。

林空腦中轟的一聲,愕然抬頭望著季遊真,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掌門剛才說的話是何意?”

師傅死了?

不可能的,大師兄這幾天一個字都沒提,肯定是弄錯了。

雖說與師傅只見過幾次面,但平日裡透過大師兄的言行也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師傅的關愛。

尤其是歸來途中,在鶴背上從大師兄手裡接過被他借用過後、已經破裂的元丹軟甲,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忽然之間,就聽到師傅的死訊,哪裡能接受的了。

見掌門沒有回答,只是重重嘆氣,便四下搜尋,在人群中找到心中認定的未來師孃,四目對視過後,就發現孫淺語撇過頭、雙手捂臉嗚嗚低泣。

頓時從頭到腳一涼到底,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地,茫然中接受了這個難以接受的噩耗。

片刻後,林空從地上一躍而起,大聲道:“‘啄擊’是家師的本命飛劍,哪怕下落不明也不能在名義上換主人,我不允許。”

在場的人紛紛搖頭,喪師之痛可以理解,但如此胡攪蠻纏就是不可理喻。

況且勝負可以說是已成定局,連落霞山都沒計較非‘啄擊’不可,接受了季遊真另行賠償的提議,很大原因也是因為敬佩劉卿虛。

可林空作為關門弟子卻給師傅抹黑,連愛屋及烏的燕惜玉都看不下去了。

“喲嗬,蕩劍峰是打算違約了麼?”

聽見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林空扭身,目光從靈劍宗弟子佇列裡、一臉著急關切的顏傾夢身上掃過,絲毫不作停留,就看到來勢不善的步沁。

這一舉動,把紅衣少女氣的夠嗆。

季遊真收到接待弟子的飛劍傳書時,就當眾宣佈了林空歸來的喜訊。

焦急的等待中,猶如夢中一樣不真實,當門外傳來同門高呼林空名字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就怕真的是在做夢。

當這個大混蛋踏進大殿的那一刻,紅衣少女激動的不知所措,可所有的等待卻只是換來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瞥,讓她的芳心如何平衡?

然而更不平衡的還有一人,冷清寒等待中焦急的心情與顏傾夢如出一轍,可這個小淫賊至始至終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委屈的眼眶泛紅,淚光閃閃。

這副模樣,看在俞鴻姬的眼裡,心驚肉跳,她早就看出心愛弟子的不對勁,目光一直停留在林空身上。

難道喜歡的是這個臭小子?

不行,絕對不行。

應劫之人才是愛徒的天命之子,小丫頭不懂事,作為師傅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

林空冷眼看著高挑少女,寒聲道:“違約與否,與你何干?”

步沁高興壞了,“你的意思就是要違約咯?”

這殺才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徑,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

只要敢回答一個‘是’或者‘對’字,她就也有理由食言,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對方色迷心竅、真把自個兒當棵蔥,提出不自量力的要求來。

不屑心道:‘本姑娘是你這種窩囊廢配得上的麼?

一身衣著打扮跟內谷中作死的那個凡人武夫差不多,你若是有他那一身本事,興許本姑娘委屈委屈,也就勉強答應了。

可惜,你才煉氣九層,連給一個凡人提鞋都不配,怨不得我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