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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忍無可忍

孫淺語回到飄劍峰的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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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檯前痴痴發呆,腦中淨是那個人的身影,想到倆人之間的甜蜜往事,嘴角上翹笑的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羞澀,想到那個人的絕情,又愁容滿面盡是哀怨,猶如深閨怨婦。

‘負心人,五十年過去了,我都老了,還能再等幾年?’

從清晰的水鏡中,她發現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心中很是失落。

好在這次黃參果長勢喜人,給了她幾分安慰。

若是能長成上品,便能找丹房的師兄幫忙煉製出來幾爐養顏丹,只是紅顏易老,幾爐丹藥又能保養幾年?。

十幾年後,當容顏不再,即便那個負心人解開心結,也為時已晚,她只想在自己最美的時候嫁給他。否則,她寧願孤老終生。

“師尊,李師叔到了。”

一個身穿紅色玄衣的弟子進來稟報,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明眸皓齒,弧線優美的鵝蛋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靈動的雙眸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絕世美人坯子一個,若干年後長開了,不知能迷倒多少年輕俊彥。

孫淺語見到這個鬼機靈的關門弟子,愁緒去了大半,道:“她來作甚?黃鼠狼給雞拜年,哪來好事,傾夢,替我擋了,便說為師不在。”

少女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扭扭捏捏道:“之前陳師兄來時說的話,弟子偶然聽到了,知道中品黃參果長成,很是替師傅高興,這不……一不小心就將此事與李師叔……說了。”

少女越說,頭垂的越低,說到最後‘說了’二字,幾乎微不可聞。

孫淺語戳了一下少女的額頭,無奈道:“你呀!”

“知道師傅最疼我了,徒兒下次一定注意說話。”見師尊沒有責怪,少女復又抬頭,笑容燦爛,撒嬌說到。

“你要是能帶記性,我就謝天謝地了。”孫淺語又戳了一下少女額頭。

“師傅,別老是戳人家額頭嘛,都讓你戳笨哩。”少女揉著額頭不滿道。然後眨著黑白分明的秋水雙瞳,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那……還請不請李師叔?”

孫淺語拿這個關門弟子真沒辦法,扶額道:“請吧。”

不一會,少女領著一個貌美冷豔的的女修士進來,道:“李師叔,裡面請。師尊,弟子先退下了。”

有第三人在,少女還是稱呼師尊,體現師徒關係的尊卑威嚴,只有私底下,她才會稱呼師傅,親切而自然。

孫淺語點頭示意,在少女離去後,語氣冷淡對李姓女子說道:“師妹此次來訪,有何貴幹?”

李姓女子笑了笑,道:“師姐,不要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嘛,咱們倆可好久沒有交心傾談了,想當初,我們兩個與劉師兄一起仗劍闖蕩修真界,是何等令人懷念的事。”

“有事說事,別扯前事舊情。你若是想打黃參果的主意,最好是免開尊口。”孫淺語打斷道。

“黃參果一事暫且不提,但有一件事,妹妹是專程而來,想必師姐聽了定然感興趣,與劉師兄有關。”李姓女子故弄玄虛地說到。

皺了皺楊柳峨眉,孫淺語急切問道:“劉師兄怎麼了,到底何事?”

李姓女子知道引起了孫淺語的興趣,反而不說話了,坐在梨木椅子上往後一靠,悠然而又大有深意地望著孫淺語。

“李慕然,少賣關子,有話快說。”孫淺語被點了死穴,只要關係到那個負心人的一舉一動,她便沉不住氣。

“黃參丹,一爐。”

“可以,只要能煉製出來。”

“三羽彩鶴,一隻。”

“可……以。”

見孫淺語咬牙答應,李慕然喜出望外,本來只打算用訊息換取一隻三羽仙鶴,沒曾想還意外得到了黃參丹的許諾。

不能得了便宜再賣乖,李慕然很乾脆的上前在孫淺語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而孫淺語越聽越是驚訝。

“當真?”孫淺語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假。”李慕然點頭笑道。

沉默良久,孫淺語下定決心,道:“好,這次就和你一塊闖一闖那生死禁地。十天之後出發。”

《土遁術》含有兩重技能。

第一重在泥土中遁行、俗稱土遁、只要身具土靈根,才可修煉,至於精通的程度就要看各人的修為深厚了和天賦了。

只能遁行一丈距離與能十丈百丈距離、差別極大。

第二重,在岩石層中遁行、俗稱巖遁、難倒了大多數人,林空也是心急,本是煉氣五層的法術,他卻偏偏不信邪,迫不及待的嘗試,以他的修為,想要學會巖遁,那是自討苦吃。

頂著一頭包爬出地面,疲憊的林空絲毫不見氣餒,反而興奮不已,他的土遁術如今已經能一口氣遁行四五丈的距離,如此神通,怎能不令他沾沾自喜?

若是能回到地球,僅憑藉這一手絕活,他就能混的風生水起。

雖然這點能力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回到住處,稍微梳洗了一番,正打算去伙房吃飯,剛推開門便看見了三尊門神攔在門口。

王豐見他回來,帶著兩個師兄趕了過來,道:“愣大個,從明天起,黃參果那塊地不用你照看了,毛師兄會給你另行安排。”

林空聞言一愣,這不是要削減我的功勞,擺明了是要全數搶奪啊,真當我好欺負麼?

他盯著王豐的眼睛直直看了片刻,才悠悠笑道:“王大耳朵,這又是你的主意吧?”

既然被點破了,王豐臉色閃過一些不自然後便肆無忌憚地說道:“是又如何?這是經過毛師兄首肯的,明天你聽從安排便是。”說完轉身,領著兩個師兄便要走,他才不相信以領房師兄的名義會壓不住林空。

目視他們的身影,林空冷冷道:“若是我說不呢?”

少分點功勞可以接受,但一點不剩可不行,修行需要資源,對於他這種地位的雜役弟子,門派給的資源少的可憐,但種植出來上品靈果所得的賞賜,對於他來說絕對豐厚,哪怕是他所認為的三成,也極為可觀。

三成是他的底線,很明顯,王豐已經打破了。

王豐一愣,停下身形,轉過身來,看白痴一般看著他,道:“敬酒不吃是吧?在這七房的一畝三分地,凡事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們手段如此卑劣,我還真就不願意了。”林空在這事佔住了一個理字,他才不怕鬧大。

關係到切身利益,與之前沒堅持讓王豐繞著靈園爬一圈不同,退讓一步,別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人善被人欺,一旦開了頭後面的麻煩會源源不斷,絕對要杜絕後患。

能不惹事最好,攤上了也不怕事,雖說他一直是個小人物,但他也懂進退,明事理。

遇事忍讓,不代表他膽小怕事,地位卑微,不代表他軟弱可欺。

“兩位師兄,既然林師弟不識抬舉,勞煩二位教教他在內門做人的道理。”王豐如願地猙獰一笑,往後退開數步。

兩位師兄哈哈一笑,上前圍住林空,其中靠左的高個青年上來一拳直奔林空面門,拳頭裹著一團火焰。另一個矮個青年則圍而不動。

炙熱的溫度撲面而來,林空急忙調動土元力行至雙拳,交叉封住面門,堪堪擋住來拳。

表面上看兩人勢均力敵,但林空心知不是師兄對手,這一拳他使了八分力才勉強擋住,而高個青年則出拳收放自如,一副輕飄飄的從容,他猜測對方最多用了五成力而已。

高個青年極為訝異,要知道他入內門已經三年,修煉‘烈焰拳’已經小成,按照他的猜測,這一拳可以直接將林空打趴下,受傷不輕。

但林空不但接住了,還似乎留有餘力。

一旁的矮個青年眉頭微微一皺,知道小瞧了林空,但臉色依舊平靜,收拾一個剛來的師弟,他還是對自己師兄有信心的。

“算你有點能耐,看你能不能接下這一拳。”高個青年冷笑一聲,再次閃電般打出一拳,火焰大了一圈,他用了七成的元力,有絕對的自信將對方打倒。

可惜,結果不盡如人意。

林空還是接下來了,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往後退了八步才停下,痠麻的雙臂快沒了知覺,他不是不像躲,只是對手太快,快到他只能原地防守,拼盡了全力才接下這一拳,已經吃了暗虧,呼吸稍感不順。

當他退到第五步時,發現對方楞了一下後又朝自己奔了過來。

高個青年見再次失手,臉上無光,半途一躍,凌空一拳用了八成力朝著林空的頭頂轟去。

前兩拳已經試出了林空的實力,這一拳絕對建功,死手他是不敢下的,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

“好!”

王豐在後面大叫一聲,他巴不得高個青年最好一拳將林空誤殺,矮個青年則點點頭,這一拳便要見分曉了。

眼看一拳即將打中,但林空的身子一矮,鑽入土裡,高個青年收不住拳,擊中地面。

咚!

一聲悶響過後,揚起一陣塵土。

土遁術?

袖手旁觀的矮個青年與王豐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才幾天功夫,便學會術法了?

“無妨,林師弟才修煉幾天,相信用不了一會工夫他便要上來換氣,只需要盯緊了即可。”矮個青年心神恍惚了一下後說道。

他一拍儲物袋,一套弓箭出現在手,左手執弓,右手從箭筒裡挑出來一支鈍箭,搭弓上弦,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對,等他冒頭換氣,一箭擊暈他,抓住了再好好收拾。”王豐點頭道。

此時,正四下掃視的高個青年突然腳跟一緊,暗呼一聲糟糕,整個人往下沉去。

王豐看到高個師兄的腳邊有一隻手從地面伸出,急呼一聲“小心”,顯然遲了,而矮個青年則投鼠忌器不敢放箭,收起弓箭後衝了過去。

高個青年下沉道脖頸處,慌亂之間,肚子上捱了四擊,噴出一口血,顯然受傷不輕。

矮個青年趕到,先是往同伴的四周地面射了四支利箭,才喊來王豐幫忙,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高個青年從土裡拔出來。

一道三寸長的金色劍芒悄無聲息的刺出地面,穿透了剛將同伴放下的矮個青年的右腳背,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捧著腳慘叫不止。

見兩位師兄受傷,一個躺在地上哼哼呻吟,一個翻滾著哀嚎,王豐渾身一寒,撒腿就跑,可惜尚未跑出十步,就被地下伸出來的一隻手給絆倒,成了滾地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