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幸災樂禍的看著班主任的腦袋一點點開裂,身體也發出骨骼摩擦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一步步的向對面的陳嵩走來,面目可憎。
班主任的腦袋側著,脖子裡像塞了好多電線,而斷線也跟著崩裂,發出呲呲的響聲。
“小嵩同學,我一直很看好你,你是咱班的好學生,怎麼能幹讓班級抹黑的事呢?”
猛的一扭頭!
班主任狠狠的瞪著江陰,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肉剜下來。
“江同學,你出來!”
聲音涼颼颼的。
江陰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小碎步的一點點挪過去。
陳嵩敏銳的看出,班主任對待自己的態度,和對待江陰截然不同。
這就是成績的偉大嗎?
眼見班主任要拿江陰開刀,陳嵩站出來大聲的說道:“報告老師,我要舉報!”
班主任的頭扭過來,盯著陳嵩,陳嵩一字一句的指著對面的胡二和陳亮說道。
“老師,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偷的班費!我昨天整晚都在宿舍,只是在自習室複習的太晚,錯過了點名,他們之所以不為我作證,是因為我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汙!”
咯噔!
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胡二和陳亮驚呆了!
兩人的瞳孔驟縮,這事,陳嵩怎麼知道的?
班費?
只見那班主任不慌不忙的站直身體,腦袋也接回原處,看向陳嵩和江陰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噔!
無錯書吧空氣驟冷,班主任的眼球突出,佈滿血絲的瞳孔下,倒映著陳亮和胡二的模樣。
“老,老師,你聽我解釋,其實這班費不是我偷的,而是我一不小心……”
胡二編不下去了,陳亮又跟著說道:“老師,我說這班費是我們撿的,你信嗎?”
下一刻,班主任的脖子如同伸縮的橡皮筋,張開血盆大口,向對面的胡二撲去!
胡二的腦袋一口被吃掉,身體軟倒在椅子上,卻仍然坐的筆直。
陳亮嚇得驚慌失措,推開桌椅板凳,往外面跑去。
班主任再一次伸縮脖頸,陳亮一屁股摔倒在地,耳朵被咬掉了一半。
血,嘩嘩直流。
整間教室響徹著陳亮的慘叫聲,這不算完。
班主任的手掌按在對方的肩膀上,那長長的指甲長出,扣進了他的血肉。
衣服和爛肉糊在一起,地板的血越流越多,匯聚到走廊中心的排水口。
數秒後,陳亮結束了慘叫,他的眼睛是兩隻黑漆漆的洞。
眼珠,耳朵,包括鼻子全被班主任吃了個精光。
其他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尤其是那些主播,瑟瑟發抖,差點被嚇尿了。
彈幕裡的水軍們也嚇得半天沒敢發聲,直到有人發出了第一條訊息,其他的人才接連跟上。
【我艹!這哪裡是什麼麻辣教師,分明是食人喪屍!】
【本來就是殭屍啊,樓上的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溜了溜了,當老師的都這麼殘暴嗎?】
【主播剛才太機智了,嘿嘿,反將一軍!說他們偷班費!】
【是啊,看的太爽了!要不是主播機智,被吃的就是他和江陰了!這班主任太恐怖,看著就不像什麼好老師!】
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收禮的,能是啥好老師?
還以學習成績定好壞。
然而,當班主任扭過身子,喊了一句:“好了,上課了,都回到座位吧!”
陳嵩和江陰回到座位的途中,陳嵩驚訝的發現,那被吃掉了耳朵,鼻子以及眼睛的陳亮,居然站了起來。
就像聽到某種命令般,他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並安靜的坐好。
那被吃掉頭顱的胡二也是一樣,甚至還能聽從班主任的吩咐,拿出書包裡的作業本。
面對這一恐怖的現象,其他的小殭屍們並沒有做出任何吃驚的表情,那些主播們就不一樣了。
只見班主任將手背到身後,從腰間取出了一隻皮鞭,啪的一聲,砸在桌臺前。
“近來,有教導主任反映,宿舍衛生問題,這是我重點要調查的……”
“當然,小紅旗和班級榮譽固然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你們的成績。”
班主任敲了敲黑板,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對江陰和陳嵩道歉。
陳嵩看出班主任,看向江陰的神色有些不對。
班主任當即道:“小江,這個題你來做一下!”
這殭屍既然做體操也上課,做題並不奇怪。
而且這高中知識,再難能難到什麼地步……
陳嵩定睛往黑板一看!
我操,這哪裡是什麼數學題?這是要製造核彈嗎?
黑板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公式,江陰站起時,已是驚起了渾身的汗水。
離得江陰比較近的圓圓竊竊私語,“這題咱們壓根沒講過,老陳也太壞了……她就是記仇,以前小江和我們都沒給她送過禮,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送過!”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的劉胖子,他家送的最多,他坐的那位置,比第一坐的還好!”
透過圓圓和露露的對話,陳嵩大致理解,這班主任老陳果然不是啥稱職的教師。
嗖!
粉筆打了過來。
露露和圓圓趕緊坐好。
噠噠的高跟鞋的響聲離近,老班將手背在身後。
啪!
清脆的響聲打在露露的身上,她嗷的叫了一聲,正是老班手上那根教鞭。
皮鞭打的露露的身上斑斑裂痕,露露的慘叫響徹整個教室。
【主播,你就這麼看著,你不是會特殊技能嗎?直接把這死老師給滅了不就行了!】
【是啊,支援主播懲惡揚善,這老師不止收禮,還毆打學生,這不就是體罰嗎?】
【要不是主播剛才說出了兩人偷錢的事,這老師指不定向著誰呢,我看她就是看江陰和你這兩個乾媽媽不爽,這是公報私仇呢!】
陳嵩還沒準備好,下一步該怎麼做,只見鞭子停下,露露滿臉淚痕的抱緊殘破的身軀。
校服衣服都抽壞了,在那鐵青色的面板上,多出了好多冒著白煙的傷痕。
老班皺了皺鼻子,她的眼睛危險的在四處打量。
“什麼味道?”
被對方一提醒,陳嵩也跟著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