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什麼？”
正在商場看美妞的楊樂，聽到他突然沒聲音，這才戀戀不捨回頭問。
“剩下能不能全渠道大爆火，就靠命了。”
他有把握會小火，賺的錢翻兩番。
可全渠道爆火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高手和頂級高手之間的區別。
能不能登峰造極，全看天意和天賦。
這個他難以控制，並不是努力就行。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能小火賺個三四百萬也成啊。”
楊樂心態樂觀，很是滿足，“我從小到大一直往外花錢。
頭一遭往家拿錢，能拿回這麼多，我爹應該會非常滿意。”
“那個印象分必定蹭蹭蹭上漲。”他越想越高興。
“說不定一高興，傳位於我……”
“別說兄弟我看不起人。”
宋遠道和他關係好，有些話都是直說。
“就算楊叔叔真的把家業，交到你手上，你現在也打理不了。”
不敗光都要謝天謝地，祖墳冒青煙。
還想打理家業，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純屬扯淡。
“我打理家業幹嘛？”
楊樂反問一句，向商場導購姐姐拋媚眼。
“到手了我就變賣家產，潤國外去了。”他說的隨意。
“老爹一直不同意移民過去，講什麼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記故土。”
“這些我都懂，可人活著不就短短几十年，總要快樂快樂。”
“比如……”
“嗨美女，可以問你要個聯絡方式嗎？”
宋遠道翻個白眼，真他媽的三句話不理女人。
不過他的回答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等到楊樂加上妹子，宋遠道忍不住吐槽，“你別告訴我，潤國外是為了女人。”
“要不然呢？”
楊樂摸了摸自己這張帥臉，“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妹子。”
“國內的玩的差不多了，也該去國外浪幾年。”
“聽說洋妞花期很短，我得學學小李子，不找25歲以上的嫩模。”
兩人生長環境不同，對待感情的觀念也不同。
宋遠道沒閒得慌去教育別人，只是道：“你擱這集郵呢。”
“那可不。”
楊樂嬉皮笑臉，看著身邊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妹子，心情愉悅。
“不過你放心，我還沒這麼快潤出國。”
“等到我什麼時候，集到那張絕世珍藏版郵票，我再走。”
以物喻人，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直接說誰。”宋遠道猜不出來。
“還能是誰，當然是高嶺之花封雪。”
楊樂說起她的時候，眼神不像剛才那麼輕佻。
“我高中和她同班同學，三年勾搭了無數次，都沒把人泡到手。”他語氣失落。
“這個妹子，是我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宋遠道嗤笑一聲，“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過不去的？”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而已。”
一旦得到了，什麼高嶺之花，日久也要束之高閣。
不如路邊偷採小野花刺激。
楊樂一默，“白天不懂夜的黑，你不懂我想給封雪一個家的心情。”
他是真的把封雪當女神啊。
“哎？封雪，封雪！”
“行了行了，知道你想泡封雪了，別再商場鬼哭狼嚎，先跟我去挑選禮物。”
宋遠道沒空陪他胡鬧，買完禮物，還要回家給楚綿綿做飯。
“不是，你看，封雪就在前面！”
宋遠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前方店鋪，身穿導購服裝的還真是封雪。
她一身女士西裝，頭髮簡單盤起，有一種獨屬於東方美人的清冷破碎感，是放在茫茫人海，都能一眼認出的程度。
她的身邊，還有兩個男生，不知在爭吵什麼。
楊樂見到女神有難，顧不上那麼多，當即衝上去，準備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宋遠道閒來無事跟上。
“這不是老王和老李嗎？”
楊樂走近認出兩人，“你們兩個怎麼整天跟蒼蠅一樣，糾纏人家幹嘛？”
“你他媽的說是蒼蠅？”
李閱身穿黑衣，整個人痞裡痞氣，和十幾年前的古惑仔氣質如出一轍。
楊樂不帶慫的，“剛才誰說話說誰。”
宋遠道站在他身邊。
“出來混還帶人，丟他媽的人。”
他惡狠狠罵一句，身體十分實誠的沒有上前。
“出來混也要講背景的。”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宋遠道忽然開口。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好啊，那就講背景。”王丞發話。
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貴賓卡，面向封雪和分店店長。
“我是尚簡店鋪的V3會員，讓封雪小姐，做我的導購，最合適不過。”
“呵呵。”
李閱冷笑兩聲，甩出一張貴賓卡，“拽什麼拽，說的誰不是V3一樣。”
“今天封雪必須陪我購物。”
宋遠道聽到這裡猜測出個大概。
兩個富二代，為了追求封雪，來到她打工的店鋪，想要她當自己導購員，趁機在女神面前展現財力。
“不就是V3，說的誰沒有一樣。”
“店長，讓封雪成為我的導購員小姐姐。”
與此同時，剛剛加入戰場的楊樂也獻出貴賓卡。
“你他媽的摻合什麼？！”
“封雪今天必須屬於我！”
“古惑仔看多了，是這樣。”王丞冷嘲熱諷。
“你他媽……”
“大家都別吵，別吵。”
卑微店長線上求饒。
“你說，封雪到底陪誰！”
三人異口同聲。
他吞嚥下口水，左右為難。
“這、這……”
在尚簡年消費三百萬以上的人，才能擁有V3貴賓卡。
眼前三人，都是金主大爹。
今天選哪一個，都會得罪其他兩人。
他得罪不起。
多年來，封雪早就習慣男人為她大打出手的場景。
此刻淡然站在前方，挺直腰背，不卑不吭。
只是眉眼間略微有些疲憊感。
看了這麼多年，男人為了爭奪她的把戲。
累了。
可她還要繼續看下去。
“店長，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找人燒了你的分店！”
李閱等得不耐煩。
他家前身沾點黑，現在還帶著以前做事風格，動不動喊打喊殺，威脅人性命。
“我……”
店主心中一哆嗦，張張嘴不敢回答。
“古惑仔，現在是法制社會，做任何事都要講法律的。”王丞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