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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謝王孫:你有先祖元靈,我有魔神法相

眾所周知,武俠世界裡,本子那邊的高手,特別鍾愛來神州武林搞事。

像是什麼東瀛霸刀柳生殺神、霸刀、白衣人、宮本一郎、絕無神等等都是如此。

而柳生一劍也是如此。

柳生一劍,出自古裝武俠劇《劍嘯江湖》,徐少強飾演,是東瀛第一高手,為求劍術至境,無敵天下,千里渡海而來,挑戰中原武林各大門派高手,一手無情劍法,所向披靡,正道武林第一人武當掌門蒼壁也敗於其手。

後來在華山掌門楚莽的設計下,與魔教第一高手燕北飛對決,結果無情劍最終敗給了燕北飛的有情之劍。

二十年後捲土重來,但燕北飛已死,於是決定挑戰燕北飛的兒子燕孤鴻,想要透過打敗對方來挽回自己的聲譽。

為此各種手段逼迫燕孤鴻提升武功,還派自己的女人到燕孤鴻身邊陪伴,希望燕孤鴻很快成為燕北飛那樣的人。可惜最後他自己也做不到徹底無情,被心愛的女人擾亂心境而敗給了燕孤鴻。

白髮,白眉,無須,冷厲,這就是柳生一劍後期的形象。

柳生但馬守一生“先祖上身”,就變幻成了這個模樣。

他的先祖,想必就是柳生一劍了!

而既然都能上身了,這個柳生一劍要麼是成仙魔神聖了,要麼成孤魂野鬼了,參考他那張和尹仲同款容貌,或許,前者的機率也不低。

話說,柳生一劍要是成魔了,那尹仲呢?

另一個長得一樣的魔神嗎?

還是張三丰、卓東來那般的轉世?

不過,無論什麼情況,林平之也完全不擔心。

畢竟柳生一劍此刻只是上身,而不是真身降臨,那他怕什麼?

退一步講,就算真身真的來了,了不起是個陸地神仙,龍珠在身,打不過還逃不了?

所以,他的安全感厚重如山。

只是感受著那種冷酷的氣息,林平之不由思維發散,有想到了一件事。

和柳生殺神兩敗俱傷的天劍上官無極,接連打敗柳生一劍的燕北飛、燕孤鴻父子,加上柳生但馬守父女的幕後主子鐵膽神侯……都是同一個人演的。

懂了。

“劉松仁”才是真·柳生剋星!

對了。

還有個宮本一郎,和柳生一劍一樣都是“尹仲”扮演的,而打敗他的劍聖步青雲,也是“鐵膽神侯”……

——

從一個人,陡然變幻成了另一個人的一幕。

看的一干華山弟子瞠目結舌。

無論是普通弟子,還是先輩宿老,俱感驚奇。

而洩露的氣勁,化為風,搖曳起草木,氣息流轉間,深邃陰冷,更是令人為之膽寒。

一眾人受此震懾,驚心動魄,心頭沉重。

上官雲心中尤其沉重。

從令狐沖接替決鬥時,他就拖著重傷之軀,在一旁觀戰。

因為他發現,看令狐沖與那柳生但馬守時,自己的意識並沒有再陷入矇昧。

這當然和令狐沖沒有關係。

他稍加思索,便大致猜到,這應該是那個女人催眠封印的漏洞,只要保持重傷之軀,便代表危機尚在,騙過封印,能讓自己不至於重新成為純粹的“嶽不群”

所以,他此刻,堅決不療傷。

而他心中沉重,也不是沉重在眼前白衣人身上的驚人變化。

而是他發現,當日在七俠鎮,自己親手將龍珠給丟了。

明明和龍珠有約定,為何當日,龍珠卻始終不展現神異,以致失憶後的他以為是尋常石珠,隨手給扔了?

這是他的疑惑。

但他並沒有糾結這點,此刻他只想趕緊去找回龍珠。

可偏偏此情此景之下,他如何能下山?

可不得心情沉重嗎?

——

紫衣侯看著白衣人,也是眉頭緊鎖。

從白衣人出現奇變,身上湧現出那種恐怖冷酷的氣息之後,他就出現了一種莫名的衝動,血液彷彿要沸騰。

這令他頗感不安。

——

在場各方,心思各異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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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一劍的囂狂形貌卻又褪去,恢復了柳生但馬守的面容。

只是身上那股氣勢,卻絲毫未減。

柳生但馬守說道:“比武決鬥之時,還如此分心,你很不禮貌!”

他也看出了自己施展秘術之時,對方居然不僅沒有趁機出手,反而胡思亂想。

林平之笑道:“實在是閣下這種變化,太過奇異了,在下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幾次,一下見到,難免要多想!”

柳生但馬守稱讚道:“哦……看來你見過這種變化,很有見識!”

“多謝誇獎,在下自認,確實還算有些見識。”

林平之一臉謙虛,接著笑道:“看來你這先祖降臨的秘術,沒有時間限制啊,這麼有空閒,還慢悠悠地陪我聊天!”

“看來你很自信,到了此刻,還想繼續打!”

柳生但馬守道:“但不妨告訴你,方才我以降神術,喚醒了血脈之中的先祖元靈,此刻得到先祖神力灌頂加持,功力十倍增長,現在,你已不可能擋住我了!”

“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平之反駁道:“區區十倍功力,我金針刺穴大法、天魔解體大法都能做到,你為何就篤定,眼下已經攻守易型了呢?”

“你會看到我為何篤定的!”

柳生但馬守自信說道。

一招手,被斬斷的武士刀自行飛入手中,氣息一卷,頓生奇芒,三尺刀芒握在手間,不知情的人,如何也不會看出這是一把斷刀,只會以為這是自放神華的仙刃神刀。

“哈!”

柳生但馬守發出輕喝,光刀一劃,冷霧噴湧,鋪天蓋地。

還是老把戲,殺神一刀斬。

但一招鮮吃遍天。

功力十倍,輸出也十倍,威力也十倍。

十倍威力的殺神一刀斬,恐怖絕倫,方圓十丈之內,都被慘烈的殺氣籠罩。

蛇蟲鼠蟻俱亡。

人亦為之膽寒,就算是內家絕頂之輩,在這種有形無形交織的震懾之下,也要肝膽俱裂,口吐鮮血。

華山一干弟子,眼耳口鼻,七竅流血,功力越低,受傷越重,有兩名功力不深的弟子,更是當場被震死。

紫衣侯謝王孫橫身一晃,來到前面,迅速雙手一展,撐開了一道氣罩,將一群人護在身後,高聲提醒道:“大家快退!”

而柳生但馬守已經攜帶漫天霧白,飛身掠出,朝著林平之,冷刀怒劈而下。

當……

清脆交擊。

赤龍劍吞吐赤芒,架住了逼命一刀。

“你……”

柳生但馬守震驚。

林平之微微一笑:“我都說了,不要這麼自信!”

這一刀威力確實巨大。

但他又何曾差了?

他已感受到,十倍功力的柳生但馬守,其實也就和他此刻差不多罷了。

話音未落,他就勢一掃,柳生但馬守被逼退了數步,怒吼一聲,再度殺來。

林平之揮劍自若,刀劍交擊鳴響聯綿不絕,赤芒在白霧之中閃爍,熾烈的劍氣縱橫在山林之間,辟邪劍法的堂皇氣象,熾烈氣息,於此刻盡展無遺。

現場華山弟子個個自顧不暇,顧不上其他,已經無力震驚。

而紫衣侯一邊維持氣罩保護,一邊觀看二人的交手,始終緊鎖雙眉,不知想些什麼!

奮力對決的兩人,出手快極,如雷似電,數個呼吸間,已過百招。

片刻後。

身上掛彩十多處,已將白衣染紅的柳生但馬守,被一掌打飛出去,撞斷了一棵大樹後,氣喘吁吁半跪在地。

“你又敗了!”

林平之說道。

“不!我還沒有敗!”

柳生但馬守否定,語氣堅定,隨手一拋,棄刀,雙手一合,說道:

“我還有降神術第十重!”

“先祖復生!”

霎時間,柳生一劍的形貌,再度出現。

雙目緊閉,表情恬靜,但冰冷的殺機縈繞在周圍,令人彷彿置身冰窖。

先祖復生?

林平之有些犯嘀咕,不會真把柳生一劍給復活吧?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但無論會不會這麼離譜。

先幹為上!

赤龍劍一揚,人隨劍動,如化虹光,如奔雷之勢,殺至。

就在劍鋒突破到其額前一尺的剎那,忽然,柳生一劍睜開眼來,同時一股絕強罡氣爆發而出。

林平之頓時被彈飛出了十丈遠,身上攜裹著一拳強橫的勁力,外散出去,所過之處,便草木俱折石俱爛,被生生犁出了一天五六尺寬的過道。

“燕大俠!”

紫衣侯謝王孫驚呼。

柳生一劍轉過頭,起身一步踏出,身影閃動,便踏出了三丈遠,來到了謝王孫數尺之外,問道:“今夕是何年?”

“大明一百四十年!”

紫衣侯渾身戒備,同時,他感覺到體內那股衝動愈發強烈了。

“一百四十年?”柳生一劍閉起眼睛,仰面感受著陽光,輕聲說道:“悠悠一睡百年,我終於還是再見天日了!”

再度睜眼,看向看向紫衣侯,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再度醒來,便能看見你,好,很好!

紫衣侯皺著眉頭:“閣下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是初代大邪王謝天之後。”

柳生一劍搖了搖頭,目光炯炯地望著紫衣侯道:“世代為容器,封印著我的力量。”

他循循善誘道:“感覺到你體內的那股力量了嗎?不必壓制,放開心懷,去擁抱它,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天地!”

“你是柳生一劍?”

謝王孫壓制著內心的衝動,面色凝重。

從柳生但馬守第一回顯化出柳生一劍的面容時,他就想到了一個人。

百年前,洪武皇帝東征結束以後的歲月裡,第一位來到神州挑戰,並真正對中原武林造成巨大傷害的東瀛高手!

旁人只知道,來自東瀛的無情劍所向披靡,不可一世,最後被燕北飛擊敗。

但只有謝家人知道,這是洪武皇帝將封印在謝家血脈之中的魔神,重新凝聚出一縷殘魂,進行轉世後的身份。

所以才會那麼強悍。

當初本是想放出此魔禍禍東瀛,卻沒想到,最後他反而跑來神州作亂。

更沒想到,當年被燕北飛擊敗之後,便神秘消失的柳生一劍,原來,是藏身於後人血脈之中。

這是否就是他被封印在謝家血脈之中的那些年,所領悟的能力嗎?

“是我!”

柳生一劍沒有否認,他說道:“能一口道破我的身份,看來你在謝家地位很高。”

謝王孫沉著臉道:“現在的你,是怎麼回事?”

柳生一劍很有耐心,居然真的解釋起來:“當年被燕北飛擊敗後,我反而領悟了更高層次的力量,也明悟了自身的根腳來源,只是,元神不全,始終無法重入陸地神仙境。

所以我選擇兵解,將自身一切化為一股純粹的精氣神,融入了後人血脈之中,藉此滋養我的精神,又留下了降神術傳承,只要有後人將此法圓滿,便能讓我徹底從血脈之中復生。”

謝王孫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你現在算是復生了?”

柳生一劍搖頭:“不!只是短暫甦醒,離真正復生還遠!”

接著,他目光炯炯道:“不過,只要將封印在你的血脈之中的力量取回,相信就算沒有後人幫助,我也能自行復生了!”

“我不會給你機會!”

謝王孫緩緩抽出了佩劍。

柳生一劍道:“你的實力還不錯,在這世上也算難得,但是遇見我,是你的不幸!”

“那可未必!”

謝王孫說完,一股與柳生一劍相似的氣機,從他身上流轉而出。

“拖延這麼久,說了這麼多話,終於還是用出這門秘法了。”

柳生一劍饒有興趣道。

他顯然對一切洞若觀火,只是配合謝王孫的拖延而已。

“你既然知道這門秘法,那就也該知道,這股力量,雖然源於你,卻只受我的調配,我以此敵你,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謝王孫沉聲道。

他的身上,已經在冒出絲絲肉眼可見的實質黑氣。

下一刻。

一個高大的虛影,被凝聚出來,籠罩在他的身上。

虛影高大,接近一丈,身體略微模糊,而其面貌,卻清晰可見,與柳生一劍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放大版的黑衣柳生一劍。

謝王孫被虛影包裹在內,輕聲說道:“你給後人留下了降神術,能凝聚先祖元靈,而我的祖先,也給後人留下了魔神功,能凝聚魔神法相,奪魔神之力為己用。”

“魔神法相?用我的力量來打我,可真有意思!”

柳生一劍冷笑道:“你的祖先該死,將來,我會去將他挫骨揚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