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城弟子放下武器投降,福威鏢局的眾多鏢師連忙取繩索的取繩索,包圍的包圍,如狼似虎地湧了上去,最後粗暴地將這夥人捆綁拿住。
來勢洶洶的青城派,就此全軍覆沒,林家滅門危機,亦告解除。
有鏢師過來詢問:“少鏢頭,這些人怎麼處理?”
林平之掃了一眼,投降的青城弟子還有三十餘人,自己可是仁慈的人,當然不能大興殺戮,血債血償,免除後患就行了,便說道:
“屍體拉到城外,找個地方埋了,投降的這些,拉下去嚴加審訊,還有誰手上沾過我福威鏢局之人的血,就直接宰了,剩下的,廢掉內功,砍掉右臂和和左手的大拇指,再放了。”
“還有周圍街坊,也每戶都送二兩銀子,算是補償今日他們受到的驚嚇。”
除了仁慈,他還是講究人。
……
直到投降的青城眾被帶下去,其餘人手也各司其職,林震南猶似身在夢中,難以置信。
這可是堂堂青城派啊!
整個川蜀大地有數的大門派,就這麼被自家兒子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連掌門人餘滄海,都直接被宰了?
“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武功怎麼會,怎麼會……”
林平之隨口解釋道:“是曾祖父。他老人家並未失蹤,而是一直在城中隱居,這次青城派來勢洶洶,他擔心咱們應付不了,但又不願以大欺小,親自動手,便以灌頂傳功之法,提升了我的內功修為,還指點了我武藝,讓我自行解決。”
他這話,卻是說給暗處的嶽靈珊聽的。
反正肯定是要打交道的,就不妨先給自己安一座靠山,也算扯虎皮了,到時候就算“明玉功”的事敗露,要成為敵人,也多少能讓對面顧忌一兩分——當然了,如果是惹出邀月這種病嬌瘋子的話,這種想法八成是無用功,想用靠山讓這位心有顧慮,還不如直接去刷臉賣色。
畢竟他也長得不差。
無錯書吧你江楓能勾得,我林某人難道就勾不得?
作為笑傲絕對的第一美男子以及全金書第一美男子有力候選人之一,和古龍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楓到底誰更勝一籌,還不一定呢。
林震南則完全被他話裡的“曾祖父”幾字吸引,饒是他自詡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一下也掩飾不住喜形於色。
“遠圖公尚在人世?還傳功於你?好好好,太好了。”
自十八年前,遠圖公閒來無事,說要去前往太湖看看那場大戰的熱鬧後,便就此失蹤,再也沒有回來,福威鏢局就此失去了定海神針,而他本人又是這糟心情況,家業雖大,卻虛浮得很。
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若非迫不得已,他又怎願扯什麼福在威前?還不是自知實力不行了,找個由頭安慰自己!
也就是虎死威猶在,何況遠圖公只是失蹤,而不是確認死了,加上林震南本人也善於籠絡,對那些大勢力一向不吝利益,否則福威鏢局這偌大家業,早被江湖上那些財狼虎豹吞了。
接著,他就疑惑道:“既然遠圖公就在城中,為何不願現身?”
林平之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他沒有告訴我。”
隨後,他望向另一間屋舍方向,抱了抱拳,朗聲道:“華山派的二位,還請現身一見。”
他一直在關注周圍,知道華山二人組此刻就在那裡。
嶽靈珊的聲氣,他自然是察覺不到,但方才他大顯神威時,尤其是丟擲餘滄海屍體時,那勞德諾呼吸不穩,他卻是發現了。
一方面,他實在好奇嶽靈珊為何會和移花宮有關,此外,這姑娘本就是原著裡自己的官配,先前從系統人物卡片上亦見其姿容絕麗,神似昔日的港島第一美女,我見猶饞……
所以便直接叫破了行蹤,打算先打打交道。
林震南驚訝道:“怎麼還有華山派的事?”
“也是遠圖公告訴我的,他說這幾日,青城和華山門人一直在鏢局周圍窺探。”
林平之繼續往那素未謀面的曾祖父身上推,故意加重了幾分音量,確保對方能聽見。
見那屋裡還沒有動靜,便繼續道:“兩位,還不現身嗎?”
這時,那屋舍二樓窗戶中,相繼跳出了兩道身影,一老一少,正是假扮為祖孫二人的華山勞德諾和嶽靈珊。
向林平之幾人抱拳行禮:“華山派勞德諾(嶽靈珊)見過林總鏢頭、林少鏢頭。”
林震南急忙抱拳還禮道:“兩位不必客氣。華山派天下名門,嶽掌門更是名傳江湖的君子劍,在下敬仰已久,今日得見華山高足,實在幸甚。”
勞德諾就道:“方才林少鏢頭提及,這幾日華山門人在此窺探,此事實在是誤會,請容在下解釋。”
“這個不著急。”
林平之打斷了他,往福威鏢局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不遠萬里來到福州城,福威鏢局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還請過府一敘。”
“好說,好說。”
勞德諾聽出他話裡有話,自然是懷疑華山派也來到福州城的目的,想到他方才的架勢,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嚇死人,連餘滄海這等高手都轉眼死在他手上了,雖並不情願入鏢局,可也不敢拒絕,唯恐翻臉。
倒是嶽靈珊好奇地看著他。
方才他與林震南的對話,勞德諾或許沒有全數聽清,但在她耳中卻是清晰無誤。
此前查探,她無比確信這林家父子肯定是三腳貓,現在這位林少鏢頭卻有了這等功力,那個據聞失蹤已久的林遠圖真的還活著?居然還能灌頂傳功,在一夜間生造出一個能打死餘滄海的一流高手來,莫非是當世大宗師?
林平之向她還以微笑。
嶽靈珊臉色一紅,移開了目光。
笑傲江湖世界第一美男子的魅力,這一刻盡展無疑。
進了鏢局,到了客廳,奉上茶水後,林平之才好整以暇道:“方才勞兄所言誤會,不知是何意?”
勞德諾急忙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去歲我大師兄令狐沖因故在漢中打了那青城派的數名弟子,家師出於禮貌,便寫了封致歉信,讓我送去,結果嘛……那餘掌門實在氣量狹小,硬是幹晾了我數日。”
他知道此刻林家父子必然對青城派惱怒,仇恨未消,提及餘滄海時,也就不客氣:
“也正是因此,我在青城山上呆了數日,意外發現一眾青城弟子每晚都會在後山演練一門奇異劍法,以我見識,那絕非是青城派的劍法。事後回華山,向師父稟明瞭此事,還試著推演了幾招架子,方知,那原來是福威鏢局的辟邪劍法。”
“什麼?”
林震南本還安靜聽著,聽到這裡,忍不住失色:“青城派怎麼會我林家辟邪劍法?”
“聽家師說,貴局的林遠圖前輩過去曾打敗過餘滄海的師父長青子,想必是當時將劍招記下了,只是光有劍招,沒有心法,便是空具其形,而無其神,家師因此猜測,青城派這是有心來尋福威鏢局的晦氣。”
勞德諾心知不交待點真貨出來,勢難取信於人,便基本沒有隱瞞,除了囫圇略過些對聲譽不利的言辭,也將自身來意儘量往好了說:
“但這終究只是推測,適逢衡山派劉三爺金盆洗手大會之期將近,家師便讓我與師妹先過來稍作探查,若真有禍事發生,必要時可以表明身份,適當說和一二,若能化解兩家舊怨就再好不過,也免得正道傾軋,讓魔教漁翁得利。”
“我和師妹過來後,本打算先探探形勢,再找機會將訊息轉告貴鏢局,哪想到昨日出了意外,當時那形勢,我也擔心說不清楚,一時猶豫,便沒有當面相告,才有了這一夕驟變,兩家都死傷甚重的結果,是我之過。”
說時,還面帶愧疚。
林平之一臉恍然道:“原來如此,嶽掌門不愧是君子劍,雖遠在華山,卻時刻都惦記著武林同道之禍福,真乃我輩楷模。”
他這人就很挺勸,這老傢伙這麼說,那他就這麼信。
勞德諾笑呵呵著。
嶽靈珊則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這麼俊的臉,是怎麼拍出這麼肉麻的馬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