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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全面出擊!

楊業親率的三千火銃手,此刻正以三才陣型,迅速穿過城牆缺口。

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力,身上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們揹負的“連環銃”,採用前裝式設計,槍管下方的彈倉可容納十二發定裝彈藥。

這種設計,使得火銃手能夠在短時間內連續射擊,大大提高了火力。

最致命的是擊發裝置,它採用暹羅國進貢的橡膠密封的燧發機。

這種燧發機,在潮溼環境下仍能保持九成擊發率,確保了武器的可靠性。

火銃手們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他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鐵浮屠,衝鋒!”

渾身是血的完顏宗翰,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彷彿是一頭受傷的猛獸。

藏在城內的三百重騎,在他的命令下,開始加速衝鋒。

這些重騎,乃是用秘法培育的寒驪戰馬,它們的馬蹄鐵上凝結著冰晶,彷彿是來自冰原的幽靈。

寒驪戰馬嘶鳴著,四蹄揚起陣陣塵土,朝著宋軍衝去。

然而,宋軍火銃手突然變換陣型,前排士兵迅速半跪著豎起鋼盾。

這些鋼盾,質地堅硬,表面光滑,能夠有效地抵擋敵人的攻擊。

盾牌縫隙中,伸出三眼銃的槍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衝來的鐵浮屠。

金屬風暴席捲戰場時,空中彷彿下起了鐵雨。轉輪機槍的彈幕,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將鐵浮屠連人帶馬撕成碎片。

鉛彈在穿透三層重甲後,仍具有強大的動能,在體內翻滾爆裂,對敵人造成了極其慘烈的傷害。

一個金兵百夫長,不幸被十五發子彈同時命中。

他鑲嵌著護心鏡的胸甲,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像瓷器般碎裂。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背後的狼頭紋身卻完好無損,彈孔恰好拼成了北斗七星的圖案,彷彿是一種神秘的巧合。

楊業踩著滿地碎甲,朝著大安殿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手中的“雷火銃”還在冒著青煙。

這把雷火銃,由科技院特製,是一把後裝線膛槍。

槍管刻著《陰符經》的符文,據說這些符文能夠吸收戰死者的煞氣,從而增加武器的威力。

當他踏上門前蟠龍階時,殿內突然傳來機括轉動聲。

聲音尖銳而急促,彷彿是某種機關被觸發。

十八尊青銅鑄造的翁仲像,破壁而出。

這些翁仲像,手持陌刀,關節處噴湧著蒸汽,彷彿是從沉睡中甦醒的巨人。

楊業反應迅速,他閃身躲過劈來的刀刃。

在躲避的瞬間,他發現刀刃上刻著熟悉的雲紋,竟是太原兵工廠三年前失竊的試驗品。

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換破甲彈!”

楊業果斷地扯開軍服,露出綁滿彈鏈的胸膛。

他的胸膛寬闊而結實,上面的肌肉緊繃著,充滿了力量感。

他手中的雷火銃開始變形,槍管迅速擴充套件成碗口粗的銃口。

這是科技院未載入檔案的“龍吼銃”,發射時需要消耗整條彈鏈,威力巨大。

當首枚刻著螺旋凹槽的破甲彈出膛時,彈頭與空氣摩擦出的尖嘯,彷彿是惡魔的咆哮。

那聲音極其尖銳,讓在場所有士兵耳鼻流血。

翁仲像的青銅裝甲,在這強大的火力面前,像紙糊般破裂。

藏在胸腔中的控制核心暴露無遺,竟是浸泡在水銀中的薩滿大腦。

這詭異的發現,讓楊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楊業毫不猶豫地連續扣動扳機,特種彈頭在水銀池中引發了鏈式反應。

每一發子彈都帶著強大的力量,摧毀著翁仲像的核心。

當第九尊翁仲倒下時,大安殿的承重柱開始傾斜。大殿內瀰漫著煙塵,樑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隨時都可能倒塌。

完顏宗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殿頂,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狂和絕望。

他手中的狼首弓拉成滿月,箭簇上鑲嵌的正是傳國玉璽碎片。

這一箭,裹挾著破空之聲,帶著他最後的希望和憤怒,朝著楊業射去。

然而,這一箭在觸及楊業胸口的瞬間,被無形屏障擋住。

科技院開發的“護心鑑”泛起漣漪,這是用磁石與道家符咒結合的能量盾。

它能夠吸收和抵禦外界的攻擊,保護著楊業的安全。

“該結束了。”

楊業冷冷地說道。

他甩出鏈刃纏住殿梁,借力躍上飛簷。

他背後的噴火裝置突然啟動,這是借鑑民間“火流星”設計的突進裝備。

火焰從噴火裝置中噴出,產生強大的推力,讓他的速度瞬間加快。

兩人在傾斜的殿頂上追逐,刀光與彈道在琉璃瓦上劃出璀璨星河。

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火花四濺。

琉璃瓦在他們的腳下破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閃爍,彷彿是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戰士,進行著一場生死較量。

當楊業將完顏宗翰釘在屋脊時,東方正好泛起魚肚白。

晨光灑在他們身上,給這場殘酷的戰鬥畫上了一個句號。

楊業割下金軍主帥的頭顱,然而,他卻發現對方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突然,屍體的手掌炸開,藏在血肉中的機關信鴿沖天而起。

信鴿的爪子上,繫著記錄宋軍新式武器的羊皮卷。

……

五月初五,混同江畔,本應是粽葉飄香、龍舟競渡的端午佳節,可如今,空氣中卻瀰漫著焦土與血腥的氣息,令人作嘔。

趙光義身著玄色龍紋大氅,屹立在新造的明輪船甲板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銳利地掃視著兩岸的廢墟。

曾經繁華的城鎮、鬱鬱蔥蔥的田野,此刻都化作了殘垣斷壁和焦黑的土地,一片死寂。

這艘由科技院精心改造的明輪船,宛如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威風凜凜地橫亙在江面上。

船身兩側,裝有水輪驅動的鏈式拍杆,每一根拍杆都粗壯無比,杆頭的狼牙錘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彷彿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船艙內,藏著二十門短管臼炮,烏黑的炮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每一門炮都承載著大宋先進的科技力量,是趙光義手中的一張王牌。

江面上,漂浮的冰凌折射著不祥的血色,彷彿是大自然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趙光義的手掌輕輕撫過青銅舵盤上凹凸的契丹紋路,那是往昔戰爭的痕跡,也是歲月的見證。

寒霧在他的大氅上凝結成霜,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明輪船的龍骨,仍在發出輕微的爆裂聲,那是工部侍郎沈括用硫磺燻蒸法處理鐵木留下的後遺症。

儘管存在瑕疵,但這艘戰艦依舊承載著大宋的希望,在這風雲變幻的戰場上砥礪前行。

“陛下,熱氣球傳訊!”

狄青的聲音從鐵面具後傳來,沉悶而沙啞。

這個從西北流民營撿回來的啞將,自從在幽州戰場吞下燒紅的炭塊後,就再也沒人聽過他原本的嗓音。

他的腰間,新配的燧發火銃泛著神秘的藍光,那是科技院用隕鐵打製的試驗品,凝聚著大宋科技的最新成果。

趙光義望著江面漂浮的碎冰,每片冰晶裡都映著扭曲的血色,彷彿是一幅地獄的圖景。

三日前,在會寧府,他親眼目睹了金軍的暴行。

八百名宋軍俘虜被殘忍地釘在冰面上,金軍士兵將燒化的鐵水澆灌而下,瞬間將他們鑄造成連綿的“人樁”。

那些士兵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垂死掙扎,他們的輪廓如今仍凝固在冰層深處,宛如某種詭異的圖騰,訴說著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報——”

瞭望塔上突然傳來尖銳的鳴金聲,劃破了沉悶的空氣。

熱氣球懸吊的竹編信筒,正順著銅索滑落。

負責接應計程車兵,因被嚴寒凍僵了手指,動作變得遲緩而笨拙。

信筒在離甲板三丈處,不慎墜向江面。

千鈞一髮之際,狄青出手了。

他的鞭梢捲起一陣疾風,精鋼絞制的蠍尾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半空精準地截住了信筒。然而,在收回的過程中,鞭梢被尖銳的冰凌割斷了三根倒鉤,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展開的密文上,浸著斑駁的血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趙光義湊近一聞,嗅到了熟悉的龍涎香,這是潛伏在上京的細作獨用的印鑑。

當他看到“戌時掘堤”四個字時,臉色驟變,指節因用力而捏得發白。

金人竟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妄圖決開混同江,淹沒宋軍。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掘堤官早已被宋軍策反,一場反制的大戲即將上演。

“傳令各船,轉舵入鯽魚背!”

趙光義當機立斷,突然踹開舵艙暗格,露出裡面精銅鑄造的傳動齒輪。

他雙手用力,全力扳動機關,齒輪開始飛速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戰艦兩側的水輪,在齒輪的帶動下,發出巨獸甦醒般的轟鳴。

拍杆上的狼牙錘,也開始緩緩抬升,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二十艘戰船在江面上劃出詭異的弧線,船尾激起的浪濤,如同一把把利刃,將冰層撞出蛛網般的裂痕。

當最後一艘艨艟消失在支流時,完顏宗望正站在混同江堤上,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

這個金國最年輕的萬夫長,特意換上了祖父完顏阿骨打的熊皮大氅,妄圖藉此彰顯自己的威嚴。

他手中的馬鞭,傲慢地指向正在掘堤的奴隸,大聲說道:“等宋人的浮屍漂到黃龍府,正好給聖山祭典添些彩頭。”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與殘忍,彷彿已經看到了宋軍被洪水吞沒的慘狀。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奴隸中那個跛腳的老頭,正用鶴嘴鋤在堤壩內側刻出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當洪水轟然破堤時,原本應該向西奔湧的江流,在符號處突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裹挾著冰碴的江水,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倒灌進東岸的蘆葦蕩。

而那裡,正埋伏著三萬金國鐵騎。

一時間,喊叫聲、馬嘶聲、洪水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金國鐵騎陷入了一片混亂,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竟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五月十三的黎明,格外寂靜,沒有往日的雞鳴聲打破這黎明前的黑暗。

黃龍府城頭的守軍,最先看到天邊泛起紫紅色光暈。

他們抬頭望去,起初還以為是聖山顯靈,心中湧起一絲敬畏。

然而,當三百架配重式投石機的輪廓在晨霧中逐漸顯現時,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恐地意識到,一場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

這些投石機,高達五丈,宛如巨人般矗立在城外。

它們的基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粗壯的木樑支撐著巨大的配重臂,每一架投石機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在一夜間,宋軍竟奇蹟般地完成了這些龐然大物的組裝,這讓守軍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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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趙光義站在指揮台上,目光堅定,揮動令旗的瞬間,彷彿掌控了整個戰場的命運。

隨著他的命令,樞密院特製的火油陶罐,如同一顆顆流星,在空中劃出三百道弧線。

每個陶罐內壁都塗著白磷,當它們撞上城牆時,瞬間爆裂,飛濺的火油遇空氣即燃,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火光沖天,映紅了整個天空,城牆上頓時變成了一片火海。

更致命的是第二波投射物。

用蠟封存的疫病死屍,在高溫中爆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裹挾著黑死病的風,如同一頭無形的惡魔,瞬間席捲城頭。

士兵們紛紛捂住口鼻,驚恐地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他們的臉上佈滿了痛苦的神色,身體不斷抽搐,瘟疫在城頭上迅速蔓延,恐慌的情緒也隨之瀰漫開來。

完顏宗翰在祖廟前,滿臉怒容,揮刀砍翻了三個逃兵。

他的金狼彎刀上,還滴著鮮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這位金國元帥,怎麼也想不通,那些世代守護聖山的親衛,為何會突然倒戈。

直到他看見自己的副將,扯開皮甲,露出胸前青色的宋軍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