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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話倒也沒毛病

柳蒼嶽氣的連凝聚起來的真元都散掉了。

武王府的壓力驟減,元正一看有戲,繼續說道:“王爺你想啊,你閨女反正也不好再嫁人了,那個狀元郎肯定是不要你的閨女了。”

“至於其餘的世家子弟,肯定也不想要了。”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才是最適合你閨女的人選。”

“說起來這也是門當戶對的一門親事。”

“忠顯王和武王喜結連理,這傳出去多氣派,也是一段佳話啊。”

元正也是病急亂投醫,一本正經的胡謅。

又鄭重說道:“我自己當時挺清醒的,結果猛地一下就不對勁了,我懷疑有人看我不順眼,想暗算我,又借王爺之手弄死我,此事不可不察啊。”

這句話是真心話,不是胡說的,現在回想當時的那股勁風,都覺得很是突然,難道是那狀元郎乾的好事,可就算如此,那狀元郎被元正暴打一頓,還是受害者,元正這麼申辯,更是死不要臉死路一條。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哪怕有時候死亡是有價值的。

柳蒼嶽像是看著無能兒般看著元正,極其不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這個狗東西罪過累累,天底下誰不知道?”

元正連忙應道:“也許就因為我罪責太多,更容易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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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蒼嶽怒罵道:“閉嘴吧你,少在這裡跟老子玩謀略,你還不夠格!”

元正欲哭無淚,他真是無辜的,可他說不清楚……

這是元正距離死亡最接近的一次,縱然被父王鞭打的皮開肉綻,鑽心蝕骨,可現在,元正的傷口絲毫感覺不到痛苦,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在冒冷汗。

柳蒼嶽氣的怒極而笑,身子略微搖晃,再讓元正這麼說下去,怕真的要被氣出個好歹來。

貪狼十八騎的成員,寂靜無聲,可散發出的磅礴殺氣,籠罩了武王府的天空,鴻毛不浮,飛鳥不過。

不管局勢如何變化,元正今天想要逃過一劫,都不容易。

元鐵山也是被自己的小兒子給驚呆了,關鍵時刻,不正經當中還透漏出幾分正經。

咳嗽了一聲,乾笑道:“蒼嶽兄啊,我這個孽子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你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嫁不出去,你心裡不難受?”

“咱們乾脆幹個好事兒,就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吧。”

陳煜一本正經的看著元鐵山和元正父子兩人。

老話說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在這對父子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混賬的還都不留痕跡。

柳蒼嶽怒道:“是你自己跟江南世家有仇,就故意幹出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兒,當老子這個王爺是擺設嗎!?”

“你家庶子,配不上我閨女!”

元鐵山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誰都知道這件事是我理虧,可是木已成舟。”

聽到父王這話,元正頓覺襠下一股涼嗖嗖的冷風吹過,滲人異常。

不說還不要緊,一說這話,柳蒼嶽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對著武王喝道:“好你個元鐵山,自己生了個庶子不好處理,就想著娶一個好人家的女兒,來給你這個庶子安排好身後事。”

“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元鐵山一時語塞,早知道就不該提前火上澆油了。

依舊被吊在房樑上的元正一語不發,這會兒沉默是金為好。

軍師陳煜見狀沉思道:“王爺又何必說出此等誅心之言呢,我家武王也是就事論事,絕無為元正侄兒謀後路的心思,要是真有,這些年定然會和王爺經常走動,潛移默化的把這件事落實下來。”

“可現在大家也都看見了,這件事真的是突發性的,鬼都不知道元正侄兒南山狩獵歸來,恰好就遇到你女兒了。”

忠顯王柳蒼嶽本來是來武王府砸場子的,結果場子沒砸成,差點還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那些江南士族,規矩繁多,自然是不想要沒有清白之身的女子,軍伍之中的將軍們,個個都是吃喝嫖賭逛窯子的大丈夫,女兒哪怕下嫁,也會受不少委屈。

細算起來,元正還真是最合適的人選,論身份地位,也是出自王侯之家,也是他乾的好事。

可一看見元正,柳蒼嶽是真的想殺人啊!

氣不過又能如何,目前來看,元正還真的不能殺了,武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小兒子死在武王府的。

柳蒼嶽怒問道:“我家青詩現在何處?”

見到柳蒼嶽的怒氣略微下降了些,元鐵山也不那麼如履薄冰了,陪笑道:“在我家夫人天香閣裡,由我家夫人親自照料,請隨我來。”

秋華王妃可是大人物,當今陛下的胞妹。

身份雖然是武王的正統王妃,卻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遵循禮法,元正也得把當今陛下喊一聲舅舅。

哪怕如此,柳蒼嶽也是絲毫不怵,胯下黑水麒麟獸,率領貪狼十八騎在元鐵山的帶領下前往天香閣。

自從武王府建立以來,可還從未出現外人率兵出入武王府的事情,這也是頭一遭。

陳煜則小心翼翼將吊起來的元正給放下來了。

被吊打了接近一個時辰,元正渾身都要散架了,又被柳蒼嶽嚇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陳煜立即給元正體內注入了一股真元,小聲道:“待會兒去了天香閣,你可什麼話都別說啊,剛才的不正經能保住你的性命,可要是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面不正經,你就後果難料了。”

“你父王這一次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那忠顯王要不是迫於局勢,估計早就把你千刀萬剮了。”

哪怕已經被陳煜注入了一股真元,元正依舊覺得腳跟虛浮,心虛道:“我還要跟著去啊,你難道不知道秋華王妃是我後孃,後孃到時候萬一坑我一把怎麼辦?”

“就算不坑我,那個丫頭若是非要置我於死地,我豈不是涼了?你和父王豈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而且這件事我自己都感覺到被暗算了,被冤枉了,我是猛地一下中邪了,真的!”

陳煜直言道:“別跟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藏著掖著的。”

元正忽然心虛,明知故問道:“我裝什麼了?我真的心虛啊。”

陳煜鄙夷了一眼道:“剛才我給你輸送真元,本以為真元會慢慢滲入你的奇經八脈骨髓之中,結果是瞬間吸收的,你小子的武道修為比我想象中高的多啊,此間事了,把這事給叔叔好好說道說道。”

元正尷尬的笑了笑,這一下,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了,心也不虛了。

可依然裝出一副六神無主,孤苦無依的可憐模樣,在陳煜的帶領下跟著去了天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