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孃親,你最好了!”
陳夏輕飄飄要飛,這就是被撒嬌的感覺吧,趣味跑上心頭,陳夏的手輕輕的落在虞浮涼的衣袖上面,朝他眨了眨眼睛,那裡面閃著的光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虞浮涼無情的拒絕,“不可。”
“不,就要!”
夭錦和序臨已經見怪不怪的看著自家爹爹和孃親兩個人的鬥嘴了,遂也不管他們兩個了,自去捕捉幼蝶,嬉笑聲響在清爽的秋風之中,陳夏祈求,讓人不忍拒絕的目光一直委屈巴巴的粘在虞浮涼的臉上。
“虞浮涼,你答應嘛,你答應了,晚上我便為你做一頓大餐。”
陳夏手藝不錯,但能下廚的機會不多,過去她要上學,如今她在醫院裡出去,溪苑裡面有一種廚子,皆是有不錯的廚藝,每天變著花樣的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式。
虞浮涼的口味刁,梁廚子幾十年的廚藝,也得每日檢視菜譜,以求精進。
只是心上人做的飯菜,吃了胃口舒適,心中更是甜蜜,陳夏以虞浮涼的下廚為獎勵,虞浮涼也偶得一些她的投餵,如今她竟然只是為了想要看他向她撒嬌,竟然以此為誘餌。
虞浮涼果然猶豫了,輕輕的笑著看她,一眼落下如柔風掃過,陳夏淺然的望著他,夫妻數年,她望著他的眼神,還是一如當年,那麼清澈柔和。
“夏夏,你真是……”
“洗手作羹湯的賢婦?”
一雙手落在她的頭上,“玩性不除。”
陳夏不滿了,“虞浮涼。”
“少年心,當如是。”虞浮涼笑吟吟的拂開她的手,不准她的爪子靠過來,然而裹著油的指尖一翻轉就落了過來,虞浮涼拿繡帕包裹,“夏夏心性自由灑脫,這是誇你——不準再伸過來。”
“我手上有油,油你知道嗎?”
虞浮涼蹙眉,眉邊平直,用帕子細細的擦著她的手指,這雙手拿過筆,未來會拿救人的刀,這是神聖的,“你呀,每次吃飯都能吃得手上都有油,以後乾脆直接喂到你嘴裡罷了。”
“我也不知道了,但也是你做的飯超級好吃,我迫不及待,也不願意讓筷子代替我品嚐第一口啊。”
這狗腿的奉承的。
虞浮涼笑著去看孩子,他們兩個在溫暖的日光下嬉笑打鬧,親密無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簡單的你追我我追你的遊戲也玩的很盡興。
無錯書吧“好。”
輕輕的嘆了一句。
陳夏豎起來耳朵,“什麼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不好,你笑什麼啊,快說呀,你說了我就很高興的。”
“我說好。”
陳夏驚喜道,“真的嗎?”
如果不是這裡人多,不遠處又有兩個小崽子的聲音傳過來,她臉皮薄,就要徹底抱上去,壓著他親了一會了。
不過雖然沒有親成,陳夏還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那我今天早早的結束工作,買菜回家好不好?”
“好,我來接你們?”
“不用,我帶著他們兩個逛一逛就回去了。”
“也好。”虞浮涼擦了擦她的唇角,“下午我讓寒雲過來,這樣你也能放點心,能走開就過去看看他們,走不開也不用心裡十分擔心。”
“好。”
……
虞浮涼走後不久,寒雲就過來了,這個婦人一身舒服的打扮,來的時候還帶了花和水果,看望病人,她照顧過孕期的陳夏,因此有很多的經驗,見田童身邊沒有長輩,便將一些注意的事情一一的告訴她。
田童都細心的記下。
兩個小哥哥圍在小妹妹身邊,不時的逗她一會,引得女童時時發笑,寒雲知道兩個孩子懂事聽話,她在這裡做著無事的時候,就拿著針線繡一些花。
田童看了之後,便覺得她這些針線十分細膩,“雲姨的針線很好,是從小就練習的嗎?”
“不是啊。”寒雲溫柔的笑了笑,“夫人的母親是位很蕙質蘭心的女子,她過來看兩個孩子的時候,我們閒聊,夫人不愛針線,夫人的母親便教了我一些,我之前沒有學過,有空的時候就拿幾針線,漸漸的也熟練了。”
其實想要學一些東西真的不困難,最重要的是想要豁出去學習的那顆心,一旦心裡真的有想法了,很多事情就好做多了。
田童以前只以為刺繡很難,但是拿起針線慢慢的也照樣能繡出來,她以前想過和秦虎分開之後是怎樣的撕心裂肺,而如今,也照樣能以平常心對待。
日子只不過是一天一天的過著罷了。
一年的等待都已經等了,更何況只是接下來的半年呢,田童忽然之間覺得豁然開朗,有了睿智的人點撥,她覺得眼前開明瞭不少,從此不再霧霾遮住眼睛,而是炯炯有神的看著前路,她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為他們一家三口的以後。
在京城,他們也會紮根發芽。
……
陳夏敲了敲房門,走了過來。
“是小妹妹睡著了嗎,夭錦序臨,你們兩個不要發出聲音哦,不要把妹妹吵醒,餓了,那裡有吃的。”
兩個小傢伙點點頭,跑過來抱著陳夏的腿,仰頭看她,“孃親,今天要去超市,你能給我們買兩隻寵物嗎?像貝斯一樣的。”
陳夏蹲下來,“貝斯也可以陪你們玩啊,它的毛髮很暖和,它曾經也很健碩,現在它就像我們人一樣,有些老了,但是它依舊可以陪你們玩,你們不要捨棄它好不好?”
陳夏抓著他們兩個的人,更像是一種囑託,兩個孩子承諾一般的重重點頭,“我們一定會的,我們會帶著它的,孃親,我和哥哥不要別的了。”
陳夏輕聲的道了聲好。
寒雲嘆息道,“人有生老病死,它們動物也是一樣的,夫人不要太過傷懷。”
“我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陳夏想起今天在病危病房外面看到的一幕,一群后輩圍著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他們在說話,說家裡的事情,連老爺子已經住過一次醫院了,如今的身體在開始走下坡路,陳夏陪著虞浮涼去探望的時候,這個遲暮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