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章 九爺探班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卡!”程老喊停。

阿狸忙跳下水來,企圖扶起半邊身子都浸在水裡的舒瑤。

她發現舒瑤的身子抖的厲害,手也是!

大片的血順著手臂滑落,連成串珠地往下滴落,割開的傷口深可見骨。

舒瑤臉色蒼白身子輕輕發抖,紅唇血色盡褪,假髮凌亂的貼在額前。

眉眼間染上水色,長睫輕顫,胸膛剋制不住地大幅度上下起伏。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自覺地掐著手臂的一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不是前世,不是溺亡的深海。

圍過來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傷口還是在汙水裡,怕不去處理會造成感染,到時候會發膿更會留疤。

“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這樣……”

身後傳來怯弱細小的聲音,舒沐柔無措地四處張望,瑟縮在曾屬於舒瑤溫暖的懷抱裡,貝齒輕咬下唇,慌亂膽怯。

不偏不倚地,正好對上舒瑤的雙眼。

那雙眼冷漠不屑,帶著滿滿的譏諷,似是在對舒沐柔無聲地說。

“你看,你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舒沐柔的臉色不由得一僵,想好的臺詞也生生地堵住了喉間。

阿狸一看舒瑤的傷口這樣大,氣的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在這裡裝什麼無辜?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你也配做演員?”

舒沐柔被吼得一怔,睜大了眼睛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我只是按劇本上演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舒沐柔又正當紅,背靠傅氏娛樂,人人捧著她。

“是啊,這都是劇本上寫的。”

“可能一時沒控制好,還有空罵人不如先送舒瑤去醫院。”

“演戲也不是都是安全的呀,誰想得到呢?”

旁人聽了幫腔舒沐柔,反倒是覺得阿狸是得理不饒人那個。

趕過來的傅景臻脫下身上還帶著餘溫的長袍裹在了舒沐柔身上,感受到了溫暖的舒沐柔眼睛一眨就撲簌簌的落下淚來,看起來要被嚇壞了。

他亦開口說,“演員誰還沒有受過傷?”

“是啊,區別只在於有人真戲假做,有人假戲真做。”舒瑤冷笑道。

哪怕知道傅景臻的殘忍,她仍覺得心寒,前世的自己為什麼看不透呢?

舒瑤忙按住要發作的阿狸,她知道阿狸不過是太過為自己打抱不平。

沒有一個人心疼她家的舒瑤,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舒瑤說話。

這就是弱肉強食,這就是娛樂圈的生存法則。

“你、你們……”阿狸恨恨的一咬牙,扶住身邊的舒瑤轉身就走。

阿狸心下還是擔心舒瑤的傷勢多點,顧不上與他們爭論了。

舒瑤手上疼的緊,連喘口氣都疼的發抖,“算了,不必多費口舌。”

算了。

只有阿狸懂得她一句平平的算了含了多少委屈,要是放在當年——

舒瑤正當紅,誰敢不把她當一回事?

“沒事的瑤姐,不疼不疼了。”阿狸邊說邊走快了。

畢竟一個世家大小姐,往日磕到碰到都叫家裡人疼惜的不得了,愛護有加,平日裡就沒吃過什麼苦頭的。

疼起來更是要比尋常人更覺得難受的。

他們不疼,可恨的是就連昔日的舒瑤愛過的人傅景臻也不疼!

阿狸自己心疼!

阿狸連忙用大襖裹住瑟瑟發抖的舒瑤,將人一路護送到停車場,想把人送醫院去。

不想一輛嶄新的賓利亮起了車燈,車窗緩緩地搖下來。

“瑤姐,您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阿狸看清車內人的影子,推了推舒瑤。

末了,阿狸又神神秘秘地小聲說,“快去快回。”

舒瑤怔了怔,不明所以,但手上鑽心的疼還是叫她快速地鑽進了車內。

無錯書吧

“九爺,您怎麼來了?”舒瑤一鑽進去,便僵在了原地。

昨天不回簡訊的那個男人正坐在皮椅上。

他雙手交疊在身前,坐的端正,一雙鷹眸帶著刺骨的寒意,鼻樑上還帶著金邊的眼鏡削弱了幾分冷冽,如若不是這樣舒瑤還以為自己哪兒得罪了這人。

“手。”秦九霄冷冷的開口。

舒瑤一怔,下意識地把手往後一縮,“怎、怎麼了?”

對上秦九霄,莫名地舒瑤沒了半分氣勢。

“不給看是嗎?”男人驟然起身。

舒瑤被男人的氣勢逼退,她不禁後退了幾步。

閉眼剎那男人掠至身前,一手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手腕。

舒瑤整個人一下就落在了男人的掌控中,被捏的疼的臉色登時間更白了幾分。

秦九霄以為她會害怕。

低頭看去,卻發現被禁錮住的舒瑤眼裡漾著水光,看起來眼睛亮亮的,閃著些許不知的歡喜還有些別的情緒,獨獨沒有害怕這份情緒。

“九爺,您願意來看我,我好高興。”舒瑤昂起頭眼巴巴地盯著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她昂起頭恰好露出秀美的頸側,雪肌下隱藏的致命弱點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男人眼底。

對於一個遊走在生死之間的人而言,這樣的弱點往往是致命的。

舒瑤卻這樣毫無防備地如獻祭般地送到自己的眼前。

這樣的錯覺,秦九霄真的一度以為是他的小丫頭又回來了。

終究……

不過是錯覺而已。

秦九霄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細嫩的頸側,眼底浮現晦暗難懂的情緒。

“手,拿出來。”

聞言,舒瑤察覺到禁錮著自己雙腕的手鬆開了。

她慢吞吞地舉起自己的手。

剛才在舒瑤自己也沒有多看幾眼傷口,就被阿狸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嬌嫩的手上繃帶不斷地滲出鮮紅的血色,一看便是沒有處理的很好。

秦九霄牽制住她的手,一點點開始拆卸手頭上的繃帶。

這要是不處理好,傷口感染可要比傷口的深度致命的多。

“一點小傷。”舒瑤小聲的說。

明明是舒瑤疼,怎麼現在反倒是她做賊心虛。

秦九霄不言將人拉到身邊坐下,舒瑤乖乖地看著他變戲法似的拿出醫藥箱裡的東西,熟稔地挑揀出了幾樣,放在了一旁。

對傷口處理有這種熟悉的程度。

舒瑤心底隱約有了不好的猜測,“九爺,您經常受傷嗎?”

“不會。”秦九霄漠然,挑揀出消毒專用的工具,下手前提醒了一句,“會疼,忍著點。”

疼?

舒瑤都試過活活被溺死。

這點疼難道都——

一碼歸一碼,確實還是怕疼的。

“九爺抱著我的話,就不會疼了。”舒瑤扭頭看著男人淡漠的雙眼,定定地說。

舒瑤就不信了。

這世上還有她捂不化的冰山。

秦九霄一怔,不待回答,溫香軟玉就主動地送上來了。

柔軟的手輕輕地貼上男人結實的腰身,看男人沒有阻止,就愈發大膽地收緊了些許,慢慢地又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彷彿只要這樣,稍微能在秦九霄的身邊吸取能量,她就有勇氣繼續面對接下來的種種。

女人明顯的變化,秦九霄如何能察覺不到,他沒有阻止舒瑤的越矩。

秦九霄修長的手指撩起舒瑤的幾縷黑髮,細細的把玩,“受委屈了?”

舒瑤並不言語,她難得的沉默下來。

原來有人疼是這樣好的感覺,溫暖的險些就要讓她落下淚。

自尊心不允許她哭,她也不說。

秦九霄也不催促,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宛若無聲的安慰。

久久,久到前座男子以為這位小姐都靠在九爺身上睡過去了。

又聽她說。

“九爺,您送我去完醫院,勞煩再將我送去舒氏集團一趟。”

秦九霄的手這才停下來,緩緩地讓懷裡的人掙脫自己。

他知道舒瑤是世家的大小姐,沒那麼堅強。

卻也比任何人都領教過,見識過,身為舒氏大小姐她也沒那麼軟弱。

……

舒氏集團,頂層。

“對不起,您無權做出這個決定。”舒氏高層管理人員義正言辭的拒絕。

空闊安靜的會議室內迴盪著管理人員公式化的聲音。

但很快被女人自信傲慢地嗓音打斷了,“哦?你可以再去查查,現今舒氏最大的控股人到底是誰。”

舒氏集團的最大控股人在舒氏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

最大控股人甚至可以替董事長執行一切業務決策,掌控整個公司。

這樣簡單的道理,眼前的高層管理人員難道聽不懂人話?

“對不起,舒雅雯女士,根據老董事長的意思,兼目前能查閱到所有的資料顯示。”

“舒氏最大控股人是——”

“舒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