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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年輕人你醒啦

徐歡大喜過望,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低的評價都能爆出個綠色品質的刀法秘籍。

當下他也顧不上找件能穿的衣服用來趕緊遮住他那單薄的肉體,而是興奮地立刻就學習了手上的秘籍。

可惜只能學到Lv3,不然像顧莽那樣直接放地圖炮,豈不是爽死了。

徐歡正要細看【山河刀法】的具體屬性。

突然後腦感覺遭受了沉重一擊。

然後他就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透過腦中的系統資訊,徐歡看到了提示。

“叮咚,你遭到【池州總捕頭·謝漪】的背後偷襲,你失去了意識,預計甦醒時間:14小時。”

徐歡摸索了一會兒,發現這時的他除了在腦子裡瞪著倒計時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於是索性徹底放鬆心情,睡了過去。

......

現實的官道上,謝漪掏出手帕擦了擦敲暈徐歡用的刀柄,她從懷裡取出了煙花一樣的東西。

隨著這個類似訊號彈的東西升空,不到半個時辰,一十六騎人馬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為首一人頭頂【池州青陽莊·王捕頭】的字樣,率眾迅速下馬,上前屈膝參見,他與其餘的捕頭捕快行禮之後,環視四周,驚詫之間倒吸一口涼氣。

“謝總捕,這些人,都是......?”王捕頭帶著手下一邊收斂同僚的屍體,一邊疑問道。

“沒錯,他們都是死於顧莽之手。”謝漪板著一張臉回答道。

“怎麼可能,難道情報有誤?以顧莽的實力,不該造成這樣的傷亡才對?”王捕頭喃喃道。

“顧莽掌握了一門他不該掌握的刀法,並且在打鬥中釋放出了刀氣。”

“刀氣?這更不可能了,情報顯示顧莽只有中階武者的實力,他應該遠遠沒有達到宗師境界才對啊”

“這就是你們之後需要查清的,這種刀氣的來源,”謝漪目光一冷,“以及遞送情報的那位自稱羈旅客之人的真面目!”

“屬下明白!”王捕頭低聲應諾。

“那就走吧,剩下的事情,路上再說......”

......

廣德府,池州城,青陽莊。

徐歡從長達十四個小時的昏迷(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並不是什麼陌生的天花板。

而是一個有著灰白色頭髮,看不清臉的老頭,老頭頭上寫著【青陽莊主·範淵亭】。

“年輕人,你醒啦?”對方用和藹的聲線問道。

“大爺,你誰啊?”徐歡明知故問,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穿上了衣服。

但整個人並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綁在一根粗長的木樁子上。

“老朽只是暫時負責看守你的人,”範淵亭衝他笑笑,起身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徐歡的嘴邊。

徐歡抿了口茶,疑惑地問:“看守?什麼看守?我怎麼就成犯人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但你是王捕頭帶來的人。王捕頭事前吩咐過,你這個人特別危險,絕對不能放你出去。”

範淵亭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雖然老朽並沒有看出你哪裡危險,但是王捕頭說的話還是要認真對待,只能委屈讓你這樣待上一陣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青陽莊以好客大方聞名池州地界,不會餓著你的。”

範淵亭又和徐歡囉裡八嗦了一頓,便打著呵欠推門出去了,屋外漆黑一片,估計已經到了晚上。

徐歡依舊滿腦問號。

他記得自己是被打暈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那位謝漪總捕頭下的手。

但自己幫了她呀,為什麼還要被敲暈綁回來。

啊!

難道她是垂涎哥的美色?要利用手中的職權暗地裡“拷問”自己?

嗨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自己。

謝漪這種人,雖然不清楚長得怎麼樣,但憑她那副毒舌的嘴臉和老硬幣的戰術,估摸著就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油膩大媽,不知道多少前途無量的小鮮肉摧折在她手裡。

想到對方很可能要把自己這株可憐的嫩草給連根拔起,徐歡就覺得大熱天渾身發涼。

不過貌似對方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徐歡就這麼恬不知恥地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門響起了吱呀聲,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是謝漪,那個老女人要來潛規則自己了,徐歡害怕得全身發抖。

他滿懷期待地扭頭看去,一個有著牛頭人體格的巨漢映入眼簾。

告辭!他趕緊把頭扭回來,速度之快,甚至連對方腦袋上的字都沒看清。

有著牛頭人般魁梧體格的巨漢叫做石懷恩,他原籍是地處西部的藏雲府治下解州人士,有著四分之一的胡人血統,看起來就非常能打的感覺。

但是他頭上的文字卻是【池州通判·石懷恩】,打扮穿著也如同一個文士一般。

不過以他的身材,衣服恐怕特別費布料,怕是得定做才行。

石懷恩緩步走到徐歡面前,那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都讓徐歡彷彿看見地上的沙土被震了起來。

要不,你還是叫【大地毀滅者·石懷恩】吧。

“你就是徐快落?”大地毀滅者開口了。

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對方的口吻充滿了謙遜的君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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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正是在下。”徐歡毫無負擔,你能查出我的真名就算你牛逼。

“你是來自一個叫做歡樂谷的地方?”

“不才正是歡樂谷之主。”

“哦~”石懷恩口氣似乎在笑。

“你不相信?”

“坦陳地說,是的。”

“為什麼不相信?”

“我的手下查閱了六朝的典籍,都沒有發現這麼一個地方。”

“那一定是他們偷懶或者錯漏了。”

“有這種可能。”

“你看,你都說了有可能。”

“但可惜的是,我們斷案蒐證,不看可能。”

“你們態度有問題!”徐歡笑著喊道,“這樣還算正道人士嗎,怎麼為民服務!”

“我們不為民服務,我們只是覺得你是魔道之人。”石懷恩打斷徐歡的叫喊。

“......”徐歡腦子瘋轉,試圖尋找一些新的證明自己良民的證據。

但可惜,沒有找到。

神經質的沙雕和魔道的確挺像的。

“謝漪剛才和我說過,你被刀砍開脖子,失血數升,卻毫無萎靡之象,不久之後,竟自動癒合,她派人摸你全身骨骼,也沒有發現練習過外功的跡象。”

“真是神奇,是不是?我相信,萬事萬物自有原因,江湖人遇到問題可以問別人原因,但我們官府卻只能用刑訊探究問題自己。”

“恭喜你,你現在是一個問題了。”

石化恩從袖中掏出一根細針,對準徐歡耳後的某處,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