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孔宣的這番話,朱通並不買賬。
少年意氣而已,誰不是從這樣的時期走過來的?
只有入了這個社會,他們才會明白,什麼TM的堅持、夢想和尊嚴,都是TM的放狗屁!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莫欺少年窮’。”
朱通隨意的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張淡金色的卡片,伸手遞給了孔宣,淡淡的說道:
“這是特殊職業【嗜血狂戰】的轉職卡,是少有的強力主戰職業。”
“這頭倔驢剛剛拒絕了,那麼作為他朋友的你,是不是應該要幫他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呢?”
說著,朱通不等孔宣的回答,直接兩根手指一鬆,金紅相間的轉職卡片頓時便掉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朱通略帶幾分戲謔的看著孔宣,想要看看他怎麼選擇。
‘不愧是一家之主啊,這個朱通的意圖很險惡啊。’
孔宣心裡感慨著。
他不打擊你的肉體,專門打擊你的精神。
你再狂,想要變強,不還是得依靠老子的施捨?
“宣哥,咱們不要他的臭東西!”
朱武惡狠狠的看著朱通,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扒皮抽筋、食肉寢皮!
“那你把我的錢還回來啊?”朱通嘲笑道。
“那是你欠我媽的!”
朱武咬著牙說,只是語氣已經不自覺的弱了三分。
“呵呵。”
忽然,孔宣輕笑了一聲。
“叔叔是朱武的親生父親,子繼父業,本就是應有之義,父親給兒子的禮物,有什麼不能拿的?”
言外之意,你是朱武他爹,無論是他繼承你的家業,還是你給他的禮物,那是父子之間的親情,怎麼能用施捨這種帶有鄙夷性的利益關係來形容呢?
“呵,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詭辯之才。”
朱通輕哼一聲,剛準備搖上車窗,略感無趣的準備離去。
在他看來,這個看起來很狂妄的少年,還是對自己低頭了。
“但是,請恕我拒絕!”
孔宣的聲音斬釘截鐵,分外堅決。
“你說什麼?”
朱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孔宣。
他感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問題了。
孔宣靜靜地注視著朱通,說道:“我說,我拒絕。”
那張方正的臉上雖然滿是謙遜和善的笑容,但是朱通卻從中看到了一種名為“傲骨”的東西!
“為什麼?”
朱通不解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張轉職卡的價值嗎?”
“略知一些。”
孔宣說道:“聽說一些強力的轉職卡,已經炒到了上千萬一張。”
“這張卡,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轉職卡能比的。”
朱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傲然:“這是我耗盡了朱家幾代人的底蘊,才從一處副本之中刷出來的頂級轉職卡,雖然不是唯一,但卻也是屈指可數的頂級主戰職業!”
“那您為什麼會選擇朱武呢?”孔宣不解的問。
耗盡家財才拿到手的強力職業,肯定是要押寶的,朱通為什麼沒有把這張卡留給家中的子嗣,卻要交給朱武呢?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朱通顯然不打算在這件事情透露些什麼,而是扭頭看向了朱武,再次問道:
“你確定了,不要?”
朱武抬手指著天空,豎起三根手指,滿腔憤恨的說:
無錯書吧“我朱武就是被怪物踩死,死副本里,也絕對不會再用你朱通一點東西!”
“好,有骨氣。”朱通隨手一翻,那張轉職卡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自動飛回了他的掌心。
“從今天開始,你的零花錢就斷了。”
說完這句,朱通緩緩拉上了車窗。
望著那銀色的加長商務車緩緩離去,孔宣輕聲問了句:“不後悔?”
“我後悔我當初就不該用他的臭錢!”
朱武的臉上略帶幾分痛苦:“可是我媽需要錢,我也需要錢……”
“好了。”
孔宣拍了拍朱武的肩膀,說:“沒必要想那麼多。”
“今晚上就要覺醒職業了,等覺醒了以後,咱們兄弟倆就去副本里賺錢。”
“以前用了他多少,以後加倍還給他便是。”
朱武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
兩兄弟勾肩搭背的朝著孔宣家中走去的時候,另一邊的轎車裡,朱通忍不住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家主,您……”
“閉嘴!”
朱通怒斥道:“我沒事!”
司機不敢多言。
朱通不著痕跡的蒸發掉了自己手心上的黑血,旋即問道:“朱文現在在做什麼?”
“文少爺應該是在家中習練武藝吧?”司機的話音也有些不確定。
“哼!”
“不管他在哪,立刻把他弄回來。”
“是。”
司機應聲道。
若非是這個孽障實在不爭氣,自己又何必要親自去試探那個雜種的病癆鬼?
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得抓緊時間將那個孽障培養起來。
…………
另一邊,孔宣帶著朱武到了自己家裡。
自從朱武的母親不治身亡之後,朱武就一直住在孔宣家中。
孔宣的父母對朱武那是心疼的不行,當場認了乾兒子,地位直接排在了孔宣的頭頂上。
“哎呀,阿武回來啦。”
開門,見到朱武走進來,孔宣的母親穆雅清熱情的招呼道。
但是當她看到了朱武后面的孔宣之後,臉色頓時便垮了下來:“你回來做什麼?”
孔宣:“???”
“那我走?”
穆雅清直接便說道:“記得帶上門,順便把門口的垃圾扔了。”
孔宣一臉無語。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喂!!!
“好了,好好坐著吧你。”
孔宣的父親孔慶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關於副本怪物探秘的書籍。
“好!”
相比於對母親的那種自由散漫,孔慶這位父親的威嚴就更加濃重一些。
“你們先待著吧,我去做飯。”
穆雅清笑著說:“今天從市場買了幾斤黃牛肉,正好給你們給你們補一補。”
孔宣和朱武剛想要說他們也去幫忙,卻聽見孔慶說了一聲:“坐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能規規矩矩的坐下。
“今天晚上就要覺醒了,有壓力嗎?”孔慶淡淡的笑道。
“那不能!”
孔宣直接擼起袖子,對著老父親秀了秀自己那比他大腿都粗的手臂,得意的說:“就你兒子我這身體條件,怎麼可能會有壓力。”
然而,孔慶只是淡淡的瞥了孔宣一眼,一句話就讓他的臉色垮了下去。
“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