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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武魂覺醒(上)

“叮,叮,叮......”

橙黃色陽光破開遠處的黑暗,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銅錘鐵匠鋪裡就傳來了一陣陣富有規律的打鐵聲,伴著這清脆的鳴響,整個銅錘小鎮也慢慢富有了生機。

家家戶戶升起炊煙,一日之計在於晨,早起農忙的男人們推開木門,三五成群結伴走向田地,在家的農婦們添好柴火後,也開始了她們一天的工作,除草,喂蠶,織布......忙的不可開交。

兒童們也是早早起床,一些起的早一些的孩童們便去敲還在賴床的夥伴的家門,貧苦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學堂私塾,早早起來也是玩耍,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不過,最近聽說武魂殿的大人們會來村子給他們覺醒武魂,這讓村子裡還沒有武魂的孩子們興奮不已,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

銅錘鐵匠鋪內,南宮飛雲早早就洗漱好來到了屬於他的工位,此時正在一個火爐邊打鐵。

鐵匠鋪上上下下一共有七十多人,而整個鋪子裡只有十個火爐,能夠在這樣競爭激烈的鐵匠鋪裡有一個自己的火爐,可見他的打鐵天賦之高。

南宮飛雲一頭金髮盤在腦後,身穿一件好似圍裙般的皮製工衣,左手握著火鉗夾住一個鐵塊放進火爐,右手緊握著鐵錘,就這麼盯著火爐裡那塊寒鐵慢慢變紅。

溫度極高的鋪子裡,南宮飛雲滿頭大汗,汗水劃過眼角,但他的目光也從來沒有移開過那塊紅鐵,注意力十分集中。

“呼~”

南宮飛雲見時機成熟,一把抽出那塊燒紅的寒鐵置於鍛造臺上,然後高舉鐵錘猛烈地敲打。

每一次敲打都是那麼的用力,嘈雜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個鐵匠鋪,他的手臂就像是彈簧一樣彎曲和伸展,迅速而有力地轉動著。

一邊持續地敲打鐵塊,一邊傾聽著鐵的反應聲響,用眼睛尋找每一個微小的變化並及時調整手法改變鐵錘的落點。

嘈雜的金屬碰撞聲漸漸變得悅耳動聽,好似鐵塊正在舒服高亢歌唱,不多時,一個長約一米三左右的劍胚便赫然出現在鍛造臺上。

再燒再敲,一連反覆幾次,最後迅速將劍胚塞入一旁的水桶中冷卻,頓時炙熱的蒸汽噴湧,再次抽出那把劍胚,還未打磨開鋒卻已是寒光陣陣。

南宮飛雲卻是看都沒看,就將這柄劍胚放在另一個桶裡,那個桶裡插滿了形狀一致的劍胚,粗略估計大約有三十多把。

“小諾,拿去給大師傅驗收!”南宮飛雲緩緩吐出一口氣,將打鐵工具放在一邊就準備出去好好透口氣,這裡還是太熱了。

一旁侯著的少年崇拜的看著南宮飛雲,聽到他的話,這才回過神應了一聲,抱起那個插滿劍胚的木桶就往外走去。

這時,一個高高壯壯,留著茂密鬍鬚的棕發壯漢掀開門簾迎面走來,先是看了眼小諾懷裡的劍胚桶,然後笑著拍了拍小諾的肩膀說道,“飛雲小子的貨不用驗了,直接送去加工打磨就行!”

“諾克大哥,你怎麼來了?”南宮飛雲看到那壯漢,也是笑著走了過來。

“我來看看,不是說過你的貨不用驗了嗎?幹嘛還要浪費時間啊?”

“這不是驗一下心裡放心嘛!”

“沒事,沒事,你小子我帶出來的,啥水平我能不知道嗎?”諾克哈哈笑著,拍了拍南宮飛雲的肩膀,“這次幸好你小子來了,不然這三百把窄劍還真不一定能夠順利完工。”

“沒有沒有,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南宮飛雲溫和的笑了笑。

“你小子就是這點不好,過於謙虛,來,這是你這五天的工錢,算上計件和基本工時一共是六十枚銀魂幣。”說著,諾克從腰帶處抽出一個布袋遞給南宮飛雲,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少。

“這太多了,我......”

南宮飛雲推脫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諾克出聲打斷了,“不多不多,你的手藝值得,拿著給你母親買點好草藥。”

南宮飛雲也只好點了點頭,收下了這一袋子銀魂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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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準備下班吧,村長已經把你的名字加進了今年的覺醒名單裡,回去收拾一下去村子中央集合,武魂殿的大人們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諾克拍了拍南宮飛雲的後背,笑著說道,“這可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啊,不然就跟我們一樣,一輩子是個臭打鐵,哈哈哈哈......”

“去吧去吧,飛雲小子,剩下的我們來就行!”

“去吧,成了魂師,去大城市白花花的姑娘大把有啊,哈哈哈哈......”

“就是,成了魂師那就算是好日子來了......”

一時間,鐵匠鋪裡充滿了熱熱鬧鬧的笑聲,南宮飛雲彎腰感謝後,便帶著眾人的祝福離開了銅錘鐵匠鋪。

......

村子的中央有一個分外高大的建築——武魂殿分殿,這樣的小鎮是沒有常駐的武魂殿人員的,平常的時候都是緊閉門戶的,不過,村子的覺醒儀式會在這裡進行。

每年都會有武魂殿巡查執事會來這裡幫助村子適齡孩童進行武魂覺醒,也算是村子的標誌性建築。

南宮飛雲是從去年才開始隔三差五來到這個村子的,平日裡也基本待在村子南邊生活,很少會來中央位置,不過好在村子不大,不至於迷路。

今年銅錘村莊進行武魂覺醒的孩子一共是十三位,算上南宮飛雲就是十四個,總覺得這個數字怎麼那麼不吉利呢?

“南宮小子,過來這邊,快要開始你怎麼才來啊?”村長謝桑是個身材矮胖的老頭子,據說他原來並不是銅錘村人,不過他的鍛造功夫很厲害,加入村莊後便很快當選了村長。

兩人在銅錘鐵匠鋪有過幾次見面,當初聽聞了南宮飛雲的身世後,這個善心的老頭子當即就想讓南宮飛雲在村子裡落戶,不過被南宮飛雲以需要照顧生病的母親給推脫了。

“來了來了,洗漱浪費了一些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啊!”南宮飛雲撓了撓頭,露出了略顯憨厚的笑容。

“行了行了,快過來吧,覺醒儀式快要開始了。”老村長見他這般懂事,也不好在責怪些什麼。

“你就是老謝桑說的那個大齡未覺醒者?”

一箇中年男子從武魂殿內走出,此人大約二十來歲,昂首挺胸目光銳利,模樣也甚是俊郎,一身白色勁裝,背後是黑色披風,胸口有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魂”,象徵著其高貴的武魂殿直屬人員身份。

左胸的徽章上是一枚雕刻著四枚長劍交錯並立的徽章,四枚代表著魂師的等級在第四個層次的魂尊。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宮飛雲,見其哪怕是一身粗布麻衣也是一副氣度不凡的模樣不禁有些惋惜。

“這麼大年齡還未覺醒,真要是有魂力也只怕......哎,算了,你也進來吧,有個武魂也能讓生活更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