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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潛力測試

雖然未曾修煉,但修煉堂千羽卻也去過不少次了,它佔據了學堂內最大的一間房子,那裡有許多記載修煉史上經典戰鬥的書籍,被他當小說一樣翻看。

輕輕走進修煉堂,他幾乎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裡面的人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他很快也融入了進去,如之前來到這裡那般,在書架上東翻翻、西看看,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偶然抬頭,發現前面圍著一大群人,他立馬放下書籍也湊了上去,原來,有兩個人正在比試,其中一個還是漂亮的女生,嗯,無論在哪裡,美女和熱鬧都是最吸引人的,難怪這麼多人圍觀。

女生一襲白色衣裙,靜靜地站在場中,一縷縷白色的冰霜靈力縈繞在她周圍,如同白霧般將她襯托得飄然出塵。她的對手是一個身形彪悍的青年,渾身肌肉,咋眼一看,只覺得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他的手中握著一團土黃色的光芒,這證明他其實也是一個靈脩者。

青年率先向前逼進,手中靈力早已積蓄多時,抬手便一掌轟了出去。然而,女生無比靈活,她腳步輕移,很輕鬆就避開攻擊,隨後,她一邊後退,一邊慢慢抬起了右手,在這個過程中,她身周的‘白霧’快速聚向右手,在她的指尖凝聚為一道璀璨的白色光芒,隨著她一指點出,那道白光脫手而出,快速飛向了青年。

青年眼中滿是駭然,他能感受到那道白光中的磅礴力量,那遠不是他所能對抗的,他下意識地收回了即將發出的攻擊,雙臂一橫,凝聚出一道防禦光幕擋在了胸前。白光瞬息而至,卻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穿透光幕,而是在臨近時便猛然炸開,伴隨著一聲巨響,現場立刻被瀰漫的白霧籠罩。

在剛才的戰鬥中,女生髮動攻擊的瞬間,她周身的‘白霧’聚向手指,讓人得以看見她的面容,千羽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歎:“哇,好漂亮的小姐姐!”,現場就立刻又被爆炸所產生的霧氣籠罩,這白霧冷冽無比,圍觀的眾人紛紛退避。千羽好奇,伸出手觸碰了一點,只覺像是抵在了一塊寒冰上,冰冷徹骨,手指發麻,他急忙收手後退。

再看場中的青年,他被爆炸衝擊得連連後退,踉蹌撞在了圍觀的人身上,已然落敗。他的雙臂覆蓋著一層薄冰,土黃色的光芒縈繞在那裡,正努力化解寒氣。毫無疑問,對手的攻擊可以輕易擊穿他的防禦,若非對方手下留情,在防禦光幕外就直接引爆攻擊,他已經身受重傷了。

過了好久,青年的手臂才恢復過來,他臉上鐵青,卻努力隱藏著不悅之色,他重新回到場中,雙手抱拳,“我輸了。”

女生始終沒有說話,在發出攻擊後,她的身周又漸漸浮現出一縷縷白色霧氣,將自己籠罩在內,讓人只能模糊地看見一個纖影。她輕輕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人群立刻散開一條通道讓她離開。其實,大家很想圍上去的,但她周圍籠罩著冰霜,稍一靠近,便讓人覺得冷冽無比,不得不退後讓開。

待到女生遠去後,那場中的青年才露出震怒之色,他環視了一圈周圍,大罵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圍觀的人群紛紛避退,很多人都神色憤怒,但卻敢怒不敢言,被同伴拉著離去了。千羽也在後退,他眉頭微皺,小聲嘀咕道:“這人真兇,不就是輸了嘛?有什麼好氣的...”

“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那青年猛然回頭,死死地盯著千羽。

“完了,這麼遠也能聽見?我明明很小聲啊...”他心中計較,臉上略過一絲不安。對方一看就是強大的修煉者,而自己從沒有修煉過,不可能是其對手,他沒有愚蠢地逞強,小聲應付了幾句就趕緊掉頭跑開了。

害怕那青年追上來,再加上自己本就有問題想要請教,千羽直接就向著修煉堂內的一位長老跑去。學堂內每個分堂都有至少一位長老坐鎮,修煉堂更是有五位,他們負責為學生解惑,同時維護堂內秩序。

千羽來到一位老師面前,他先行了一禮,才緩緩開口問道:“長老,我是新來的,想要修行靈力,我該怎麼做?”

老者睜開眼睛,有些驚訝,這裡孩子不少,但新人卻是很稀有,更何況是像千羽這麼大年齡的新人。他看向面前的孩子,眉頭微皺,問道:“孩子,你多大了?”

“額?我今年十二歲”

“十二歲...”長老眉頭緊鎖,略帶怒容,自語道:“12歲才開始來修行,也太遲了,錯過了築基的好時段啊!”他抬起頭來,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千羽發現了老者的表情變化,有些忐忑,輕聲回答:“我叫林千羽。”

“林千羽...是你?”長老驚呼,他開始認真端詳起面前的孩子來。

千羽很迷惑,對方似乎認識他,但他卻完全不知。他當然不會明白,村長為了他的事情專門召開了一次會議,而學堂內的老師也都參加了的。

“長老,您認識我?”

“嗯,聽說過...”老者想起村長的告誡,不想再透露什麼。他站起身來,吩咐道:“來,跟著我,我帶你去測試一下!”

“好...”千羽點點頭,轉身看了看身後,沒有再發現那個青年,他長舒一口氣,然後快速跟上了長老,心裡想著只是測試一下而已,結束後就趕緊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在長老的帶領下,他們二人穿過大廳,在修煉堂裡面有一片樹林,樹林盡頭,一個個單獨的小房間坐落其間。這裡很幽靜,與大廳裡的嘈雜截然相反。

長老帶路走在前面,他介紹道:“這是靜修林,這些樹木名為清靈,它們能夠聚納靈氣,以往每個靈脩者都會在修煉之所栽種一些;看到那些小房間了嗎?是專門開闢的修煉室,總共有九間,只有最優秀、最有潛力的學生才有資格使用!”

長老邊走邊講解,直到樹林中間才停下,他站在那裡,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前面路上石板一塊塊下沉,一條階梯浮現,通往地下。

在長老的帶領下,兩人一路下到階梯的盡頭,前面有一個房間,大門緊閉。趁著長老開門的空隙,千羽轉頭往後望去,入口在他們進來後就已經關閉,階梯兩側鑲嵌著一塊塊發光的小石頭充當著照明燈,延伸至遠方,十分壯觀,保守估計,這階梯得有數百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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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東張西望的千羽,長老自顧走進房間。

“進來!”

“哦,好!”

這是一個圓形的房間,周邊擺放著書架,而中間,是一個五角星狀的桌子,桌子的每一角都放著一塊小石頭。千羽仔細觀察,那五顆小石頭顏色各不相同,分別是藍、紅、綠、紫、黃;大小也不一樣,藍色的有拳頭大小,紫色的卻只有一指甲多。

“長老,這是什麼?”千羽好奇地問道。

長老站在另一邊,頭也沒回地答道:“五靈晶石,你先過來,待會兒再說那個.....對了,不要碰任何東西,尤其是那五顆晶石!”

“哦,好吧!”千羽的手都已經伸出去了,馬上就要觸碰到那顆藍色的石頭了,聞言,只好悻悻收了回來,轉而向著長老所在的地方走去,在長老面前的,是一個小型祭壇,上面有一個漆黑的圓球,不知做什麼用的。

“把手放上去!”長老指了指圓球,命令道。

千羽依言將右手搭在了上面,這圓球觸之冰冷,似乎和普通的圓潤石頭沒什麼區別。

“咦--不對,它變熱了!”千羽心驚,他手下的圓球正在慢慢變熱,同時發出了淡金色的光芒,金光慢慢變強,但僅一會兒,便不再變化,金光閃閃的猶如一團熾熱的火焰。

見此,長老眼中滿是失望,心想:“資質只能勉強算優秀,難道這小子之前真在撒謊?”雖有疑問,但他卻不能直接逼問千羽,只好搖頭作罷,“把手拿下來吧,測試結束了...”

“這是什麼測試啊?結果如何?”千羽依言放下手,詢問道。

“這是潛力測試,金光越盛說明越是適合修行,今後的路或許就能走得更遠......結果嘛,比十之七八的人都要優秀。”

“這麼說,我也算是一個天才咯?”千羽洋洋自得,但心中卻是波瀾萬丈:“難道我其實能修煉靈力?而且潛力還不錯?”

長老很是驚異,不明白為何這孩子這麼容易滿足,要知道,真正的天才都是恨不得自己古今第一。他淡淡地看著千羽,點點頭,“或許吧!天才與否只是決定了修煉之路的難或易,快或慢,而真正能決定你走多遠的,是努力、是心性、是你的抉擇!”

“嗯!多謝長老告誡,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