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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錢閨蜜

沈存聳了下肩,說道:“不知道是誰發的資訊,沒有備註。”

她將手機塞回口袋中,挽著林昭夏的胳膊繼續逛著巴商場。

剛塞進口袋的手機隨即又“叮咚”響起資訊聲,她一臉淡然的拿出手機瞄了一眼,皺了皺眉頭,滿腹狐疑:“晚上八點京浦橋見?”

“誰發的簡訊,怎麼這麼無聊?”

林昭夏湊到沈存面前斜瞄了眼她手機裡顯示的簡訊,語氣疑問:“京浦橋?應該是京浦江上的那座橋,為什麼晚上約你去京浦橋呢?”

“不知道。”

給她發資訊的是沒備註的陌生號碼,沈存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連續發幾條奇怪的資訊給自己。

難道對方約自己在京浦橋見面是有什麼目的?

帶著滿腹的疑問,這個簡訊在她的腦海中游蕩了好久。

陸家山莊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淋浴聲,隨後水流聲而止,男人身上裹著浴巾拉開浴室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江怡安穿著睡衣坐在男人的床上,眉頭一皺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嗚咽著審問道:“南枝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跟沈存把關係斷的乾淨?難道你要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一個私生活亂的父親嗎?”

陸南枝臉色微變,淡定的整理著即將要穿出門的衣服,語氣低沉的說道:“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如果不想在這裡就回你自己家,我跟沈存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別人來我的房間嗎?”

江怡安媚眼如絲的盯著整理衣服的男人,有些委屈的吼了出來:“你說的這些話自己信嗎?我努力了這麼久你就不能把你的心裡騰出一塊地方給我嗎?”

“不能。”

陸南枝語氣像寒川一樣冷的讓人窒息,他拿起剛整理好的衣服,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房間裡此時只剩下江怡安一人,她低聲嗚咽著,一臉的憋屈與不甘。

她好不容易把陸南枝從沈存的身邊搶過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陸南枝甚至都不願意正眼瞧一眼自己。

江怡安咬著下唇,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進衣帽間,從裡面挑選了一身白色蠶絲質地的連衣裙。

坐到化妝鏡前,從容淡定的化著精緻的妝容,唇角輕扯摻雜著一絲詭異,她喃喃自語的說道:“沈存,我就不信你不來,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查到發件人是誰,這次,我要讓你徹底從南枝哥的心裡消失。”

剛才江怡安趁著男人進浴室洗澡,偷偷溜了進去,嘗試解鎖三次才把手機成功解鎖。

並且以陸南枝的名義給沈存發了好幾條資訊,最終見到沈存回覆“京浦橋見”四個字時,她這才將手機歸回原位。

江怡安伸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眉間怒意可見,這次她勢在必得,就算不能讓沈存嚐盡苦頭也要她出盡洋相。

化完妝的江怡安朝樓下走去,剛到門口,正好撞見要出門去公司的男人。

她對著男人抿嘴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南枝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公司可以嗎?”

陸南枝皺了皺眉頭,斜瞄了眼面前打扮精緻的女人,臉上的神色有一絲煩躁:“你懷著孕就不要亂跑了,在家裡好好待著。”

江怡安低著腦袋手指輕捏著男人的袖口,語氣裡夾雜著幾分委屈:“我在家裡待著很難受,肚子裡的寶寶一直在踢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在公司給你添亂的,我逛一會就回來,行嗎?”

“知道了。”

徵求得到了陸南枝的同意,江怡安的心裡劃過一絲欣喜,隨後跟著男人坐進副駕駛,一同朝著寶伯洛集團行駛而去。

寶伯洛集團

江怡安跟在陸南枝的身後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路過人事部等各個部門的時候,不禁引來公司員工們的圍觀跟竊語。

人事部的張姐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八卦道:“唉!溫格,你說陸總身後跟著的這位美女到底是誰啊?”

溫格單手托腮,睨著陸南枝身後跟著的江怡安說道:“還能是誰,你看那女的看陸總的眼神,這麼明顯還用猜嗎?”

員工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主管的耳中,主管端著咖啡朝著辦公區走來,翹著蘭花指雙眼微合,叱責的說道:“你們這群女人真是碎嘴子,在議論我們陸總,我就扣你們這個月的工資。”

聽到要扣工資,剛才竊竊私語和議論聲嘎然而止,空氣瞬間安靜起來,員工們各自回到崗位上忙碌著手頭上的工作。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碎星點綴夜空,斜躺於青宇之間。

京城的各個街道上一排排路燈潸然亮起,整個夜景充斥著高空。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京浦橋上,站著兩位容貌精緻的女人,堆雲砌黑的烏髮紮起高高馬尾。

林昭夏擔心沈存一個人來會不安全,軟磨硬泡非要跟著她一起來京浦江等。

星星倒映在河面上,伴隨著微風的吹過,水面上泛起了魚鱗波紋,隨著繁星的倒影,宛如鋪了一層鍍金。

沈存趴在橋上的護欄邊,觀望著江面上的美景,嘴裡讚歎道:“微微星簇浪,散作滿河星。”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但是她知道陌生髮件人就是陸南枝。

可之前明明說好的不在打擾,可還是耐不住性子決定來這裡等他。

微風吹過,額間碎髮凌亂,她看著一望無際的京浦江面,腦海中不時會有思緒湧起。

“你確定他會來,而不是一時興起?”

林昭夏倚靠在護欄邊看著一旁眉頭緊皺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嘴上說不在意,還不是提前半個小時來這裡等。

沈存沒有回答,低眸扯了扯唇角,覺得林昭夏說的對,畢竟現在的自己跟陸南枝已經不在是一路人,無論他今天來還是不來,只等他到八點。

“南枝哥他不會來見你的,我勸你還是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身後陡然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沈存瞳孔一震,有微微僵住,這聲音讓她打骨子裡厭惡。

“江怡安你怎麼在這裡?”

沈存望著身後往自己走來的女人,頓時覺得又被江怡安耍了。

她臉上扯出一絲鄙夷的輕笑:“江怡安你這樣不覺得累嗎?你越這樣,陸南枝越不會在意你,只會讓他覺得你是個神經病。”

聽到沈存的嘲諷,江怡安手下的拳頭緊攥著,修長的指甲挖著手心裡的肉,怒道:“只要你消失了,他會對我好的,你為什麼非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我打擾你們的生活?”

沈存往江怡安的面前走去,與她的目光交匯真著:“我就算消失了,你也抹不掉你是小三這個事實,因為你就是喜歡搶別人玩剩下的,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跟你這種垃圾做朋友,我爸供你們全家吃喝給你們提供商業資源,結果親手養了一群白眼狼。”

江怡安看著沈存臉上那抹勾起的笑時,整個人瞬間神經緊繃起來,泛紅的眼眶中佈滿紅血絲。

她抬手掐住沈存的脖子,語氣憤恨吼道:“沈存你在胡說些什麼,你跟你的父母一樣只會居高臨上的給別人眼色看,你以為你們家給的那些施捨別人還要對你感恩戴德是嗎?”

江怡安斜睨一眼身後站著的幾位黑衣男,眼神暗示著他們,讓他們動手。

黑衣男接到了江怡安的命令,往沈存身旁走去,個個雙手緊握著拳,表情夾雜怒意。

林昭夏覺得有些不妙,當她跑上前的時候卻被黑衣男攔了下來。

她感覺沈存這次死定了肯定要被揍的爬不起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祈禱。

這五年她在監獄中,被獄友欺負的都爬不起來,慢慢她也學會些防身,還是能接得住對方的三拳兩腳的,被打死還不至於。

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路過京浦橋的車輛逐漸停下,圍觀著這場聚眾鬥毆。

沈存的眸中閃過不屑睥睨在江怡安的身上,往她的面前走去:“江怡安你好狠的心,我處處讓著你你就這麼想整死我嗎?”

江怡安站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看著逼進自己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是,我巴不得把你弄死一百次,你別過來,不然我……”

江怡安被沈存逼到了京浦橋的缺口邊,她看著身後的江面,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江怡安小心…”

沈存看著踩空的女人下意識的去抓她的手,可還是晚了一步。

瞬間空氣有些凝固,沈存站在橋上看著跌落進江中的江怡安滯在原地。

圍觀群眾吃驚的捂著嘴,拿著手機拍攝小影片。

沈存回頭看了眼林昭夏,目光有些渙散,她皺起眉有些為難。

算了,就當自己聖母一回把她救上來在說吧。

沈存沒有猶豫,從缺口那裡縱身跳下江裡,瞬間她的身影被黑夜淹沒。

林昭夏趴在護欄邊著急的聲音都變了腔調:“沈存,你別嚇我,趕緊上來吧,水裡冷。”

沈存最終沒有辜負別人的期望,揹著江怡安從橋梯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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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江怡安的身上已經全部都溼透了,把江怡安放在路上的時候,她癱軟的坐在地上。

江怡安養的這群保鏢有屁用,關鍵時刻連她救都不救。

無意間沈存瞟見江怡安的白色裙間滲出紅色的血跡,心想肯定壞了,自己攤上事了。

好心的圍觀群眾紛紛下車往這邊跑來,隨後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閒言碎語聲,詆譭聲,謾罵聲,斥責聲,全部從人群的嘴裡四處漾起。

全身溼透的沈存站在路上看著這群不明是非的人,覺得有些可笑,她抿了抿嘴鄙夷的呵笑著。

“那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又沒人推她,而且沈存還把她救了上來,你們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拿著你們的聖光批判著別人。”

林昭夏指著這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吼道,看著她們愚不可及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

一輛黑色商務急剎停於人群身後,穿著墨黑色西裝的男人焦灼的下了車,往江怡安身旁跑去。

男人抱起全身溼透躺在地上的江怡安,眸光裡閃過心疼,語氣輕柔:“怡安你在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到。”

每次江怡安出事,陸南枝都是第一個到場,看著男人懷中抱著江怡安,沈存的心裡一陣陣的隱隱作痛著。

他曾帶著自己的一時興起來捂化自己心裡這塊冰,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互取所需,說多了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陸南枝的眸光夾雜著風暴凝聚在沈存的身上,那是沈也是存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從未看到過的冷漠與憤怒。

似乎要親手把她剜死在京浦江裡。

男人懷中抱著江怡安,臉色陰沉,語氣泠冽:“把沈小姐請回去。”

沈存隨即嗤笑一聲,“不是我推的她。”

好心當作驢肝肺,早知如此不如讓江怡安淹死在江裡得了。

男人沒有理會她,繼續壓低了嗓音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聾了嗎,我說把她給帶回去。”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她心裡真的特別憋屈,沈存的眼眶中逐漸有些溼潤:“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陸南枝雙眉深鎖:“這些藉口留著給怡安道歉時在說吧。”

沈存抿著發抖的唇,憋屈的要死,自己為什麼要給江怡安道歉,他到底還要刁難自己多久才肯罷休。

林昭夏跑到沈存的身邊,看她憋屈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自己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莫名的一股心酸湧上心間。

對於信任這倆個字沈存已經想倦了,為什麼他總是把事情歸罪在自己的身上

她只是不想看見江怡安淹死在江裡罷了,更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臭名遠揚。

沈存身上被水浸溼的衣衫凍的她渾身打著哆嗦,她咬著牙憎恨的眸光冷凝在了男人的身上。

陸南枝眉頭緊鎖,隨後把江怡安放進救護車中

周圍的人群隨後也慢慢散去

男人站在橋上跟沈存僵持了很久,在男人的心裡她真的無法值得被信任。

這麼多人全都看見是她把江怡安推下水。

她哪裡還有資格去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