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動作有些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著,沈存身體貼在窗戶邊盯視著他。
看他的動作顯然有些不懷好意,沈存內心有些害怕,隨手摸過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放輕了腳步走出臥室。
大門被中年男人撬開之後,他打著手電筒在暗淡無光的別墅裡慢慢的摸索著。
不小心磕絆到了桌椅,扶穩後,他小心翼翼的踩著樓梯往著樓上走去。
他的行動目標很明確,上了樓就直接往沈禮年之前住的房間走去。
中年男人的技術有些熟練,幾下就輕鬆的撬開了臥室門鎖,他打著手電筒在裡面仔細的尋找著他想要的東西。
翻箱倒櫃之後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氣的怒罵道:“該死的沈禮年,到底把懷錶藏哪裡了。”
沈存緊貼在臥室門口,手裡拿著匕首,隨時就做好制裁闖入者機會。
中年男人走出臥室朝著沈存住過的房間裡走去,推開門的一瞬間,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香薰味讓他警惕起來。
這間臥室裡有人住過,中年男人關上房門準備往樓下走去。
突然間別墅裡的燈光全部亮起,中年男人愣在原地,看著身後的沈存,聲音有些微抖:“存…存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存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晟君,“大伯,怎麼是你?”
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的大伯沈晟君,年近五十,孕育兩個兒子,可是那兩位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哥十足的不成器。
爸爸生前可沒少接濟大伯一家,小到吃喝拉撒,大到衣食住行。
包括大伯現在的公司都是他的爸爸建立起來的。
沈存沒懂,為什麼大伯要半夜三更偷偷來別墅,翻找自己爸爸的房間不說,嘴裡還罵著難聽的話。
沈晟君往前走了一步,表現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說道:“存兒,別誤會大伯,五年前我有樣東西交給了你爸爸看管,沒想到他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今天就是來取回東西的,你能跟大伯說在哪裡嗎?”
沈存見沈晟君往自己面前走來,警惕的立馬往後退去,皺眉問道:“大伯你站在那裡別動,我能聽的見,爸爸沒有說過有你的東西,不知道大伯交給我爸爸的東西是什麼。”
既然來拿東西,沒有必要鬼鬼祟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別墅取。
看這樣子大伯嘴裡說的東西也不一定是他的,講這些廢話不過是為了哄騙自己而已,好讓她把東西交出來。
大伯一家詭計多端,那倆堂哥更是遺傳大伯跟伯母的基因,當年自己父親面臨那樣的事情,他們一家避而不見。
要不是今天在別墅裡看到沈晟君,都忘記有他這位大伯的存在了。
沈晟君假裝想了想,隨後開口說道:“懷錶,我交給你爸爸一塊老懷錶,不知道存兒你有沒有看見過。”
沈存搖了搖頭,隨後好像想起來了,大伯嘴裡的那塊懷錶是跟陸南枝給自己的那塊一樣嗎?
“沒有,沒有見過大伯你說的懷錶,天色不早了大伯請回吧。”
沈存錯開沈晟君的身旁,踩著樓梯來到樓下,拉開大門抬頭看著二樓的沈晟君說道:“大伯請回吧。”
無錯書吧沈晟君闖蕩江湖多年,這些眼力勁還是有的,他看出來沈存眼裡的躲閃,判定出她肯定知道老懷錶的去向。
更何況沈禮年就她這麼一個女兒,不把東西交給她能交給誰。
沈晟君裝作要走的樣子,走到沈存的面前趁沈存出其不意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道:“大侄女,別不知好歹,趕緊把沈禮年那個老傢伙給你的懷錶交出來。”
“大伯你鬆手,我真的不知道懷錶在哪裡。”
沈存試圖掰開沈晟君的手,隨著他手上的用力,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緊促,臉上憋的通紅。
沈晟君壓根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持續追問著:“臭丫頭耍花招是嗎?你要是不交出懷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沈晟君這麼在意那塊老懷錶,看來那塊懷錶不簡單,她怎麼會輕易的交給沈晟君。
沈存的嗓音逐漸沙啞:“大伯…鬆手…”
沈晟君一把將沈存用力的甩開,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餐桌邊。
沈存身體有些吃痛的“嘶”了一聲,趴在地上看著往自己走來的沈晟君,懇求道:“大伯…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的懷錶,求你放了我吧,看在爸爸這麼多年待你不薄的份上。”
沈晟君表情逐漸猙獰,嗤笑道:“不薄?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我要的是那塊懷錶,他到死都不願意給我,既然今天被你發現了,那就別怪我。”
沈晟君說的對,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就像爸爸對他那般的好,死了之後還要被他的親生哥哥惦記著。
沈晟君一步步的逼進,撿起地上的匕首,靠近沈存,露出了他惡魔般的獠牙。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無法站穩,沈存閉上雙眸,等待著沈晟君的無情。
可是沈晟君並沒有拿起那把匕首對自己動手。
她緊張的睜開雙眸,見沈晟君已經走遠消失在視線裡。
沈存有些不解,明明沈晟君可以直接了斷自己的為什麼非要留自己一命。
難到那塊懷錶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存急忙踩著樓梯跑到臥室裡,鎖好了門。
心裡忐忑不安,現在手還有些發著抖,她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陸南枝的電話。
第一遍撥通了被結束通話了。
第二遍響了三秒被結束通話了。
第三遍男人接通了電話,只見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南枝哥,這家的日料特別好吃,來嚐嚐。”
沈存聽到是江怡安接的電話,立即結束通話,一股失落湧上心間。
原來又跟江怡安混在一起,看來是自己打擾了他的雅興。
另外一邊,
陸南枝為了氣沈存,故意讓江怡安接的電話。
因為今天沈存從御海灣的不辭而別,所以他才整這麼幼稚的一出。
本以為沈存會知道錯了,打電話跟自己服個軟,現在看來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想讓沈存跟他服軟除非天天塌下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