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語氣有些嚴謹但是不失溫柔,他見女人鑽進衣櫃中便調整了下狀態,沉著一張臉開啟房門,面色一凝:“請問有事嗎?”
房門開啟來的那一刻,劉老闆看清楚了房間男人的那張臉,立即收回那副惡狠的囂張氣焰,態度隨之恭敬:“商總,您…什麼時候回的…國?”
商珂語氣泠冽:“今晚,找我有事嗎?”
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自己躲都來不及呢,劉老闆臉上乾笑著,立即擺著雙手說道:“不敢不敢,商總您忙,您忙。”
雖然不甘心但是他哪裡敢惹這位人物,還是夾著尾巴先溜大吉。
房門被男人重重的關上,他望著藏在衣櫃裡的女人說道:“出來吧,都走了。”
沈存探著腦袋左顧右盼著,從衣櫃裡走了出來,剛剛真是好險,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裡了。
爬窗戶時差點沒給自己的膽子嚇破,還好自己身殘志堅,這要是稍微不留神掉了下去,即使摔不死也會被摔成腦死亡的植物人。
藉助燈光的作用,商珂看清了女人的容貌,一張厭世臉上卻生了雙極美的含情眼,就算她不笑都能感覺到她的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謝謝你幫我。”
沈存揚起嘴角對著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掛在衣櫃裡的黑色外套:“那個…黑色外套你不穿的話…可以借給我嗎?”
“嗯。”
商珂點了一下頭,輕聲“嗯”道,算是答應將外套借給沈存。
她簡單利索的穿上黑色外套,餘光瞟見衣櫃裡面還有一頂運動帽,隨後問道:“這個帽子…您也不…”
“嗯。”
還沒問完呢,還有他只會說嗯嗎?
沈存有些好奇,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男人,那雙凌厲的眼神夾雜著幾分溫柔。
“我叫沈存,住在京北道10棟,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去做,就不打擾了。”
話音剛落,沈存開啟房門急忙的離開了酒店。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去陸家山莊找江怡安那個賤人算賬。
—
陸家山莊
沈存看著眼前虛掩著的大門一腳將它踹開,不顧一旁阻攔著自己的管家朝著大廳裡走去。
她的眸中閃過一層怒意,怒罵道:“江怡安你這個賤人,骯髒齷齪下三濫,實相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出來。”
她壓根就不想與陸南枝有任何的牽扯,沒想到江怡安竟然用這種骯髒的下三濫手段差點讓自己毀了清白。
呵…
真是讓人拳頭都硬了。
她這次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更不會躲起來偷偷的哭鼻子。
“沈小姐,您這樣吵鬧會打擾到我們家老太太休息的,您還是先回去吧,還有…我們家少爺他也不想見您。”管家說道,站在沈存的面前張開雙臂阻攔著她。
沈存瞪了一眼礙事的管家,嗤笑道:“這是陸南枝的意思還是江怡安的意思?”
管家沒有回答,沈存便猜出一二,指定又是江怡安那個燒杯的意思。
“夏管家,妹妹沒有教養難道您還不知道些禮數嗎,她是沈家的小姐,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我這個陸家的女主人不會待客之道呢。”
江怡安穿著睡衣踩著樓梯走了下來,唇齒間盡是嘲諷。
沈存看著走來的江怡安調侃道:“呵,女主人?你媽沒教過你知三當三可恥嗎?”。
江怡安聽到沈存說的這句話時,臉上的五官都要扭曲到一起,抬手就想朝沈存的臉上扇去。
她接住江怡安的手腕緊攥著,語氣裡滿是不屑:“又要來打我?看來你是打上癮了吧,肚子裡懷的不知是誰的孩子,你真的以為你能母憑子貴嗎?”
“你說什麼?你敢侮辱我肚子裡的孩子。”
江怡安掙扎被沈存攥住的手腕,跟她拉扯著,臉上的神色很顯然有些不安。
沈存的臉上逐漸扯出一絲得意的笑來,譏諷道:“姐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是被我猜中了嗎?”
“沈存你快點把怡安放開!”
陸南枝踩著樓走了下來,這次他沒有呵斥沈存,倒是語氣要比之前的要好上一些。
沈存嫌棄的甩開江怡安的手,與眼前的男人相對視了幾秒鐘,隨即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江怡安,眸光裡掠過幾分憎惡。
“跟我走。”
陸南枝拉著沈存的手腕往書房裡走去,不顧身後江怡安的喊叫,任由她在大廳裡哭鬧。
“鬆開,我自己會走,你弄疼我了。”
男人緊抓著沈存的手腕不松,白皙的手腕上被攥出一條通紅的勒痕。
書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沈存站在房間裡用著警惕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語氣打趣起來:“有什麼事情非要避開你的怡安,把我帶到書房裡來說,難不成南枝哥你想跟我再續前緣不成?”
陸南枝陰沉著半張臉,從抽屜裡拿出幾張寫滿黑色字跡的紙張往書桌上面丟去,“別多想,把這個簽了,我說過要給怡安一個家。”
“呵!”
這句話讓她覺得又可笑又諷刺。
黑色運動帽下的那張臉笑的格外的揪心,同時也讓陸南支心裡有些隱隱作痛著。
“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接過男人扔在書桌上的婚約解除協議,立即拿起筆潦草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字時的動作乾脆利落,讓陸南枝感覺有一些意外,這種不拖泥帶水的性格,跟她以前完全有著天壤之別。
“簽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管好你的怡安,別在試圖在我的生活裡當克隆羊。”
沈存整理著自己身上的外套,這也隨之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無錯書吧陸南枝看著那件男人的運動外套時,心裡浮起幾分來自天敵的怒意,嗓音低沉說道:“你身上的衣服哪裡來的。”
“你問衣服?這衣服又不是你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沈存漫不經心的回道著他,餘光蔑在了陸南枝的身上。
都已經簽完婚約解除協議了,也就證明從現在開始沒有婚約束縛的紐帶,他自然管不著。
自己穿著誰的衣服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多管閒事。
還沒有等沈存反應過來,陸南枝的大掌就已經擒住了她的下巴,語氣泠冽:“我說你為什麼簽字的時候這麼幹脆利索,原來剛出來就揹著我在外面找男人,做事情真夠絕的。”
沈存冷呵道:“跟你沒有關係。”
江怡安站在門口急促的敲著書房的門,語氣委屈的哭道:“南枝哥,你們在裡面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