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只學了兩種雞尾酒的調酒方式。
一種溫和的,一種烈的,總會投其所好。
我壓根不懂酒,就算是現在學調酒,我也只是硬性的記住順序,真要講個所以然我不行,我自己嘗也嘗不出什麼不一樣。
我正在往外倒酒,就看到韓柳推了一杯跟我一模一樣的在我面前,說讓我嚐嚐。
我沒搭理,因為猜不出韓柳的用心,韓柳的一舉一動在我眼裡都是有目的的,我不小心後悔的就是我。
“怎麼不敢嘗?小滔……”
我是真服了這個噁心的人,叫我的名字還爹聲爹氣的,有時候我真建議他去泰國一趟變個性,我定定的看著他,當著他的面拿起來,往裡面吐了口唾沫,然後倒進池子裡。
無錯書吧“死X佬,滾一邊去。”看著韓柳立馬變了臉色,我以為他會難為我,但幾息後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回到原本的位置,像是要重新調一遍。
我剛倒好的酒被阿盛拿過去嚐了一口。
就見他緊皺著眉,說這杯酒我調錯了。
據說阿盛調酒有個什麼比賽的冠軍,水平很厲害,而我也確實看到他五花八門的手法,反問了一句都是按照他說的調的,怎麼會出錯。
他給了我一杯,讓我嘗一嘗有什麼不一樣。
雖然好奇為什麼今天我們三個人都會調同一類的酒,我還是喝了一口,覺得跟我那杯沒兩樣,而我也照著阿盛說的重新調了一杯。
我是學徒,師傅說不對,學徒只能重新來。
一杯接著一杯,每次阿盛都會讓我嘗跟他那杯不一樣的地方,而我也漸漸的發現自己身上不對的地方。
熱……
很熱……
我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我鬆了鬆衣領,讓阿盛開啟空調。
這很像是喝醉酒之後的發熱……可我像來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我問阿盛這酒後勁有這麼大?得到了他的肯定。
等我重新調好一杯,我眼睛已經有些花。
從大腦到四肢百骸的發熱,從吧檯的鏡子中看到通紅的臉,就算是這酒後勁大……但是渾身燥熱難耐,我立馬反應了過來。
被下藥了……
是阿盛?不……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感覺身後有人在靠近,但四肢都開始發酸發軟。
韓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用力大喊一聲,“趕緊給我滾蛋。”
雙手被扳在背後,感覺韓柳在親我,一陣噁心……忍不住的乾嘔。
從沒想過韓柳居然會光明正大的指使阿盛給我下藥……
大腦不是很清醒,我整個人都熱的難受,感覺自己被韓柳半托半靠的帶進了一個屋,手還被他拿了根繩子綁起來。
“韓柳,你以後千萬別犯在我手裡!”
我熱到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腦子也越來越昏,我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強迫我暫時的清醒。
“韓柳,你個混蛋,給我滾開……”我掙扎的更厲害了,卻讓他給了我幾巴掌,讓我別給臉不要臉。
疼痛也讓我暫時的清醒了幾分。
說什麼也不能坐以待斃,我使勁咬上了距離我最近的物體,韓柳的耳朵,然後狠狠一扯!就聽見韓柳“啊——”了一聲,從我身上起來,捂著耳朵。
血順著指縫漸漸的流出來。
嘴裡的血腥味很是濃厚,想到這裡韓柳身上的,恨不得胃酸都吐出來,我乾嘔沒兩下,肚子就被踹了兩腳,韓柳氣瘋了一般的罵著我。
“謝滔!我今天非要弄死你!”
我呵呵笑了兩聲,如果不是我現在沒力氣,這耳朵我非扯下來!
如果韓柳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我他.媽清醒了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但腦袋越來越沉重,突然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一瞬間我大腦還是懵.逼的。
入眼的是一片白,很像是我的出租屋,記憶慢慢回籠,韓柳那王八羔子做的事情,瞬間感覺整個身體都毛愣愣的。
“哐當。”痠軟的肌肉讓我翻身跌下床,“謝哥!!”聽見這麼一聲,接著我被扶起來,是樂三跟小寶,同時遞給我一杯水。
我坐在床上靠著牆,確實是我的出租屋,但我是怎麼回來的?樂三跟小寶怎麼在這裡?我丟擲一系列的問題,絕口不提自己有沒有被韓柳給得逞的事。
反射性的乾嘔兩聲,我看到小寶紅了眼眶,說韓柳不得好死!
我白了臉,手摸向自己的後面……難道,我是真的……我他.媽要廢了韓柳!
作勢我就要下床,穿好外套出門,被樂三攔住,讓我休息,說韓柳給了我下的藥劑量太大,一時半會我好不了,索性身體沒事。
我他.媽的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我朝著樂三咆哮了一聲,老子是被個男的幹了!怎麼忍得下去!
這話一說出口,樂三奇怪的看著我,“謝哥,你放心吧,韓柳那玩意沒得逞。”
……
衝著這個事情,劉哥給了我兩天假期,韓柳下藥的劑量沒輕沒重,讓我好好的休息,這兩天我什麼胃口精神都萎靡不振,反而聽說韓柳那小子什麼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