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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消失的照片

蘇祺一把拉起我的胳膊開始往外跑,我試圖掙脫她的手,卻發現她拉著我的那股力道極大,即便是我拼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

“你是不是女的?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

“少廢話,再不跑快點他們就能打爛你的屁股。”

她拉著我往樓上跑,那夥人緊跟在後面追,也就有十多米的距離,嘭嘭的放了兩槍,接著在後面喊了一堆話,嘰裡咕嚕得我也聽不明白。

我們一路跑,到了頂樓直接上了天台,蘇祺道:“你跳的遠嗎?”

她這麼一問我就知道她想幹什麼,這天台跟另一棟樓的天台沒差多遠的距離,她是想直接跳過去,我道:“我可是練過功夫的,你確定你可以跳的過去?”

“你能就別廢話”

說完,我倆一起往天台邊上跑,蘇祺甩開我的手,踏著天台的邊沿一個縱身就跳了過去,看的我心頭一驚,心說,她以前體育連八百米都跑不下來,現在哪裡來的這身手?

我也沒再猶豫,緊跟著跳了過去。這一片的樓區分佈十分密集,我跟著她在這一片樓區之上前行,心裡十分興奮,這美國大片裡演的也不過如此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們在一棟家屬樓的頂部停了下來,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道:“你哪裡練的這本事?跑起來比兔子都快……”

蘇祺雙手抱肩道:“一直都很有實力,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操,剛才光顧著跑,把老蔡給忘了?”

“他去哪了?”

“我讓他找傢伙去了,光這麼跑下去沒頭,這事還得解決。”

“就憑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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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這麼看不慣你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嘴臉呢!你倒是說說,我跟老蔡千里迢迢過來採訪什麼古墓,這來了又不讓拍了,一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裡,又被這群精神病追殺,我怎麼那麼憋屈呢我?”

蘇祺切了一聲,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們為啥要玩命追你呢?”

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所以我說這事得當面解決,要不然沒個頭,再說了我們的機器還沒拿回來呢,這不扯淡呢嘛!”

“這夥人屬於遠東考古集團,總部就在尼泊爾,這日常的業務就是考古的探測和挖掘!”

“盜墓賊?”我說。

“盜墓賊圖財不害命,有那閒工夫追你,早就再幹一票大的了。”

“那你什麼意思?”

“意思多明顯,他們不是一般炮兒,窮兇極惡的很,明白啦?”

“我說,你跟那老頭,姓啥來著?對姓林的老頭才幾個月,咋變得這麼五馬長槍的呢?”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蘇祺斜眼看了我一眼:“走吧,帶你去個安全點的地方。”

“不行,老蔡還沒整回來呢,吃飯的傢伙丟了,兄弟再丟了,我還混個屁了。”

“怎麼就這麼墨跡,你先跟我走,這地方我比較熟悉,一會我去找那胖子。”

我沒辦法,只能跟她走,勉強用虎落平陽來安慰自己,啥時候虎過,也不深琢磨。一路上我就在琢磨,那破石頭到底是個啥玩意,怎麼吃進去就拉不出來了,我當時就是一時腦袋發熱,誰知道這玩意跟寄生蟲一樣,一想到寄生蟲,我又忍不住心突突,該不會在我肚子裡生蟲子吧,到時候讓我漲破肚皮而死,我操,那死法可一點都不英雄,整不好人家會以為難產而死。

就這麼一路琢磨,我跟著蘇祺從市區小道,走到山間小路,在一片大樹林之中,找到了一個木板房,像是伐木工人的工棚一樣,真不知道蘇祺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

“你跟那老頭度蜜月來的尼泊爾?”我進了屋裡,裡面雖然簡陋,但十分整潔,一張桌子上擺著各種保質期超長的食慾,靠裡面的位置還有一張木質的雙人床。

“有意思嗎?不要跟我再提那老頭了。”蘇祺推門走了出去:“我去給你把胖子接回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說:“挺他媽帥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記得幾個月前,我們倆還一起看楚子牧的日記,分析兇手,她雖然痴迷靈魂學,但從我對她的瞭解,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學習好的人,可是眼前的蘇祺卻讓我有了全新的認識,難道一個教授的力量這麼偉大不成?

自從那冰窟窿裡出來,我就沒消停過,眼下這深山老林的木屋裡倒是讓我出奇的放鬆,我把手錶摘下來,手錶的螢幕是一塊液晶顯示屏,雖然小,還不怎麼方便,但是勉強也可以瀏覽裡面的內容,我心說:“這差點搭上命拍下來的這麼點照片,怎麼著也得讓全天下的人看看不是,咋地這算是記者不辱使命了。”可是,我把照片翻出來後,卻發現,這些照片有點不太對勁,所有的照片中,都沒有拍到那個女屍,照片中全是那個光禿禿的冰坨子,雖然當時情況緊急,但至少我也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絕對不可能連個影兒都拍不到。

“這沒錯啊,角度肯定沒有問題,而且當時那冰坨子旁邊還有一個老王八蛋在那研究呢,當時女屍明明就在那裡面,怎麼我拍下來的照片,這女屍咋給整丟了呢?”我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出個門道來,我以為是這手錶顯示出了問題,結果重啟了好幾遍,還是那個熊樣,女屍不見了,從我的照片裡消失了。

我只覺得是命運在跟我開玩笑,你說大老遠的跑一趟,吃飯的傢伙丟了,兄弟丟了,吭哧癟肚拍幾張照片,尋思著能找補回來點面子,誰成想,媽的連女屍都飛了,我差點去查星座,看看這幾天我是不是水逆成河。

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功夫,蘇祺把老蔡給帶了回來,不管咋說,老蔡還沒少塊肉,這讓我心裡舒服不少,老蔡一進門就哇哇的開始白話:“我還以為你被那些王八蛋給抓走了,我找了一大堆傢伙,打算跟他們幹呢。”

“我覺得咱們這幾天的經歷就跟做夢一樣,誰他媽也別說話,讓我在睡一會,醒了咱們再說下一步怎麼辦。”

他倆倒也沒怎麼反對,估計折騰了這麼一趟都累了,我躺在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我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這荒郊野外的沒有電,屋裡一片漆黑,門外火光閃閃,迷迷糊糊的我還以為著火了,出去一看是蘇祺跟老蔡在門口點了堆火,火上一隻兔子被烤的滋滋冒油,看一眼我就就覺得餓了,二話不說就坐了過去。

“這地方什麼都有,下面有小河,裡面的魚不少,咱們在這過個一年半載的也餓不著。”老蔡當過兵,野外生存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雖然我這體格也算不錯,但誰願意在這鬼地方遭罪,沒電,連個wifi都沒有。

“咱們不能躲在這裡,得想辦法回去,老蔡,我想再去那個冰窟窿看看,想法辦法把咱的機器給弄回來。”坐在火堆旁,這才感覺到四周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蟲子,我在臉前扇了扇,把它們驅趕到一邊:“還有一件事挺他娘邪門的,我用手錶拍回來的照片,一個都不能用。”

“咋個意思?”老蔡問道。

我把手錶裡的照片遞給老蔡看了一眼,老蔡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那把女屍凍在裡面的冰坨子嘛?這人咋沒了呢?你是不是P圖糊弄我呢?”

“我哪有這閒功夫,再說了,這荒郊野外的我連電腦都沒有P個狗屁,這裡面肯定有故事,明天咱們就回去看看,我能記住那個地方。”

老蔡沒有反對,我向坐在旁邊的蘇祺看了一眼,她雙手抱腿坐在那裡,火光把她的臉映得通紅,她卻在那裡愣愣的出神。

“明天咱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我們這事兒跟你也沒啥關係,你就別跟我們摻和了。”說實話,不知道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還是怎麼的,我就是覺得,如果她不在這裡,我似乎也不太會覺得我有這麼慘。

“你說走我就走啊?要不是我你早就吃槍子了。”蘇祺斜了我一眼,把火上烤的兔子拿了下來:“吃吧,吃飽了肚子,明天再琢磨明天的事情。”

“明天不用琢磨,就是要回去,死活都得回去。”

“回去送死啊?他們還正愁找不到你呢,你還想玩個自投羅網不成?”

“我這輩子不蒸饅頭爭口氣,你管得著嗎?我告訴你蘇祺,自打你跟那老頭走了以後,我就覺得你給自己徹底定位了,你就是一個........”我本來想說的十分難聽,但是看著她突然又狠不下心來,就補充了一句:“你就像個老太太。”

“那事翻篇了,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拿以前的事情說事兒,有沒有意思啊你?”我突然覺得她吹鬍子瞪眼的樣子還真有點意思,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小木屋裡過夜,我跟老蔡住在一張床上,另一張留給蘇祺,這地方環境雖然簡陋,但我這一晚上睡得格外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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