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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汪凝的證詞

我來到刑警隊,汪凝已經在辦公室,葉徽坐在辦公室裡一張簡易的沙發上,汪凝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葉徽開口說道:“沒什麼可以繞的,出事的前一天你在哪裡?六月十四號。”

汪凝眼神飄動,抿著嘴道:“記不清了,時間過去太久了,誰會記得將近半年前具體某一天的事情。”

“當然,我可以給你提個醒。”葉徽把一個隨身碟插在電腦上,然後把我們在監控中找到的影片播放了出來。

汪凝看著錄影半天沒有反應,也沒回答,反而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懷疑我什麼?預謀殺人?”

“確切的說,不排除這個可能。”葉徽也毫不掩飾:“事實上我們也不是毫無根據,這段錄影你就十分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天我去了老宅。”汪凝說到這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他們兩個之間存在一些問題。”

關於這一點,楚子牧在日記中提起過,那天他因為身世的問題跟顧秋澤發生過爭吵,然後兩人去了老宅,這也應該就是火災前一天的事情。

“具體一些呢?因為什麼事情爭吵?”葉徽試圖進一步的印證,汪凝沒有讓他失望給出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因為身世,他們兩人的身世問題,這可能是個很長的故事。”

“我想,我們不介意聽一下。”

汪凝也沒有遲疑,十分詳細的講述了兩人之間的身世問題,這一點跟楚子牧所說的也並無區別,只是我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不知道是由於緊張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注意到她的嘴唇在微微的發抖,所以我問了一句:“汪凝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嗎?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隨時可以暫停。”

“麻煩給我一杯水。”

葉徽安排人用一次性紙杯,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汪凝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拿了兩顆白色的藥片用溫水沖服了進去,過了幾分鐘,臉色明顯好轉了一些。

“可以繼續了。”汪凝拍了拍胸脯,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老毛病不礙事的。”

“沒關係,這事兒不著急,我們只是例行詢問,即便是詢問犯人也會尊重人權。”葉徽把頭轉向一邊,道:“我們只是想知道,出事的前一天你去老宅都發生了什麼?當然,你也可以不必著急回答,我們可以等。”

“他們兩個因為身世的問題發生了不愉快,我聽保姆說了以後就著急趕了過去,坐計程車。”汪凝低著頭,不跟我們的眼神接觸:“我到了那裡他們已經和好了,而且很想要一起喝一杯。”

“就在那棟別墅裡?”

“沒錯,因為那是子牧小時候的家,所以他希望顧秋澤可以感受一下,那個家的溫度,他覺得這個家原本是應該屬於顧秋澤的。”

“嗯,這種說法倒也合理。”

沒等葉徽繼續發問,汪凝就繼續說道:“那裡只有一個傭人在看管房子,所以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酒菜,所以我就開車回來,為他們準備一些。”

“你開車回來是為了準備酒菜?”

“嗯,半路上我接到子牧的電話,他說在別墅後面的院子裡有傭人種的菜和之前備下的酒,他決定親自下廚,就讓我不必再回去了。”汪凝喝了口水,手一直握著紙杯,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嗯,這下看起來就順理成章了,然後他們由於對煤氣的操作不當,所以引發了火災?”葉徽的話裡,多少有些質疑。

但汪凝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絲毫都不介意,說道:“正好第二天有一批貨物和流浪犬要送到犬舍,所以我就去籌備這些事情。”

“這聽起來很合理。只不過,那天你從車上提下來的大箱子,那裡面是什麼?”

“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我們最近打算搬去天空之城小區去住,所以我在之前的房子裡收拾了不少東西,一直放在子牧的車上沒來得及送過去。”

“你現在不住在哪裡吧?”

“是的。”汪凝點頭道:“出事以後,我一直和楚媽媽住在子牧現在的這棟別墅裡。”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希望可以去天空之城小區的房子裡多一些必要的調查。”葉徽說話的時候試圖掌握一些適當的分寸,畢竟現在汪凝只是作為一個有嫌疑的作案的人,而沒有任何證據支援。

“沒問題。”汪凝在手提包裡翻了一遍,拿出一串鑰匙遞給葉徽:“你們隨時都可以去。”

“非常感謝,調查結束後我們會立刻歸還。”葉徽說到這欲言又止,所以他轉了身面向汪凝:“你跟顧秋澤之間的關係如何?”

汪凝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說,我明明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的。但是她卻沒有這麼直接的表達,她說:“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他是子牧的朋友,後來到我的犬捨去工作。”

“聽說他吸毒?”

汪凝很平淡的“嗯”了一聲,葉徽解釋道:“事實上,很多的癮君子我們都登記在冊,顧秋澤也被強制戒毒過。”

“沒錯。”汪凝對此似乎並不太想多說什麼。

葉徽皺著眉,點了根菸,狠狠地吸了一口,道:“他為什麼會去你的犬舍工作?把一個癮君子放在你的身邊,楚子牧會放心嘛?”

事實上,這些情況我們在楚子牧的日記中都曾瞭解過,之所以這麼一問,只是想做一下相互的印證。

但汪凝的回答跟日記中的如出一轍,但不知道是由於敏感還是其他的原因,我感覺在汪凝的語氣裡,充滿了對顧秋澤的厭惡,我跟葉徽交換了眼神,隨即我問道:“聽說,顧秋澤對你有不軌的企圖?”

汪凝突然看向我,嘴唇似乎在微微的顫抖:“你是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我想是誰說的,汪凝心裡一定清楚的很,她之所以這麼一問,只是在整理思緒。

她沉默了一會,道:“有過一次……在會議室裡,當時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子牧說……”

“說了嗎?”

“沒有,我只是在他冷靜下來以後,鄭重的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告訴子牧,他心裡清楚,離開子牧他就像以前一樣,什麼也沒有,所以很很在意這一點。”

“你們收留他,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身世問題?”

“是吧,之前子牧並不知道這一點,只是拿他當成朋友,後來知道以後,心情也十分複雜,但最後還是接受了。”

“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

“沒了,就這些吧,關於他我也記不太清楚。”汪凝搖著頭。

“好吧!”葉徽揚著手道:“直到那個所謂的顧秋澤被燒得體無完膚,你還是選擇繼續照顧他,這點確實讓人很難理解。”

“出事之前,他們已經正式的相認了……”汪凝依然堅持著她一貫的觀點:“我照顧他,是因為子牧,他算是子牧的弟弟。”

“可是這件事情,在楚子牧的眼裡,恐怕不是這麼回事?”葉徽儘量讓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明確一些:“楚子牧那天在告別儀式現場的表現,足以證明這一點,他似乎對你十分的不信任,而且關於將身份搞錯這件事情,他明顯覺得是你故意為之。”

汪凝苦笑道:“還不止如此吧?”

“怎麼?”

“他還懷疑我跟顧秋澤存在某種曖昧的關係……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他從來沒有對我表露過,直到那天之後,我想我已經把一切的事情都跟他解釋清楚了,不然,他也不會同意,讓我帶他去美國治療。”

“從事實上看,確實如此。”葉徽道:“可是,你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活下來這人的身份問題。”

“因為發現的時候特徵很明顯,我認得子牧手上的戒指,我們的婚戒………”

“僅此而已?”

“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況吧,當時我得頭腦一片混亂,而且最終警方也給出了明確的判斷。”汪凝聰明的把問題拋給了警方。

葉徽我苦笑著:“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現在才回重新調查這件事情……可以明確的說,警方判斷的依據,有些片面。”

“這也怪不得你們。”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責任的問題,汪小姐,我們懷疑這是一起謀殺。”葉徽打斷汪凝,也是怕再繼續下去,回被她帶到溝裡:“我們懷疑火災沒有這麼單純,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人殺了人,然後以火災掩蓋罪行,另一種可能是,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這不是都是一個意思?”汪凝抿著嘴:“所以開始你們懷疑我?懷疑這一切是我做的?”

葉徽也沒想好,是否要把楚子牧的那本日記的事情說出來,但我已經覺得沒有這個顧慮了,從楚子牧態度的轉變,包括汪凝對那些問題的回答,都足以證明,汪凝已經看過那本日記,並且給了楚子牧一個合理的解釋。

“楚子牧有一本日記,表明了你的嫌疑。”

“日記?”汪凝表現出一份並不知情的樣子:“我從未知道過有什麼日記。”

“你不想看看嗎?”

“如果可以,那是最好。”

我把楚子牧之前的日記進行了影印,然後把影印件交給了汪凝,葉徽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理會。

“那我會回去好好看看這本日記的。”

我看了葉徽一眼,示意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感謝你的配合汪凝小姐。”葉徽本來是在收尾,沒想到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楚太太跟你的關係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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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太?嗯,你們應該看的出來,我們的關係很融洽。”

葉徽笑笑,站起身來:“十分感謝你的配合,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楚太太來我們這裡一趟,我們總往你們那跑,怕影響不好。”

“好的,我一定轉達。”

我們把汪凝送到樓下,汪凝上了車,葉徽敲了敲車窗,車窗拉了下來,葉徽道:“這段時間不會再出國吧?”

“不好說,我還是希望子牧可以儘快去做康復治療。如果我出國不被限制的話,我想隨時都會走。”

“好的,路上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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