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身子縮在草叢裡,尋找著機會衝出去。
幸好她沒有趁著這個機會走,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龍溪狗急跳牆,要在這個時候將赫連勝的身體據為己有。
要是剛才她藉著這個機會離開了,赫連勝就完了!
不過,不棄也不熟悉這個禁術,所以也不敢確定龍溪的這個術法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目光掃過周圍,這裡只有中間能夠看得到天空的那一片是亮堂的,兩邊都是昏暗不清晰。不棄藉著這樣的環境,想要慢慢的潛到靠近木屋一點的位置。
可身子剛動,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不棄連忙抽出摺扇想要打過去,便聽見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璇璣姐姐!”
不棄一愣,狐疑的轉頭,竟然看見的是阿依木的臉:“你怎麼在這裡?”
她被抓來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見過阿依木,那個時候也沒有見到司徒明帶著阿依木一起走。而且龍溪也說了,阿依木身上的毒好了。沒有道理還要將阿依木帶過來的!
既然這樣的話,阿依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棄正想要低聲問問阿依木,眼中一片寒光,感覺到一陣殺氣,不棄連忙側身,肩頭劇痛。
阿依木低著頭,眼下一片青黑,齜著牙朝著不棄笑,不等不棄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了不棄被阿依木匕首刺中的肩頭,一腳將不棄提到了避身的草叢外面。
“阿依木!”
不棄皺眉,阿依木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一抬頭,就看見了司徒明和天長老也都看著自己。
不棄拍拍身上的灰塵,拔出肩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怎麼?司徒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龍溪並沒有回頭看不棄一眼,身子懸浮在赫連勝身子的上空,魂魄忽隱忽現,周圍的雷聲也愈發的密集起來。
司徒明冷笑,他就知道不棄會過來的!原本還想著,如果長魚不棄還待在山洞裡,他都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對她下手。
不然,惹來了龍溪的怒意就不好了。
按照現在的發展,司徒明自然是滿意的!不然,就憑不棄還想要在山洞裡留下記號而不被人知道?
“什麼解釋?”
司徒明哼了一聲:“倒是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長魚不棄,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是被我們囚禁的!”
“司徒明,你少裝蒜!阿依木是怎麼回事?”
不棄指著阿依木,阿依木身子緩慢的移動,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司徒明的身邊。渾身透著一股陰翳的氣息,讓人不由得皺眉。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你這位表妹,自然是看不過你了,來了我們這邊,成了尊主的手下!”
司徒明得意的指著不棄的肩頭:“你那一刀,還不明顯嗎?”
“司徒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棄已經氣到了極點。龍溪要奪赫連勝的身體,阿依木還被司徒明給控制了!這樣的情況,讓她很是不好受。偏偏現在還只有她一個人!
“長魚不棄,我就算是告訴了你又怎麼樣?這孩子,以後只會在我的手底下做事。你以為,蛇人的蛇毒是那麼解開的?”
司徒明哈哈大笑,長著蛇鱗的手掌撫上阿依木的頭頂,揉著她的頭髮,像是慈愛的長輩。這樣的場景,看在不棄的眼中很是刺眼。
顧不得肩頭的傷,摺扇一甩,扇面上掀起一陣狂風,朝著司徒明襲去。
司徒明身子未動,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天長老衝了上前,手中白光湧現,將不棄的風給擋了過去。
“長魚不棄,你當初對我做的,我今日要十倍百倍的奉還!”
要不是長魚不棄將天罡宗給毀了,他怎麼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沒了天長老至高無上的身份,自己多年培育的火靈也被不棄給奪了去!
當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無錯書吧要不是遇到了輕逸,他估計這回子已經死在了天元的大街上!
“是嗎?那你就來試試啊!”
不棄長腿一伸,逍遙步使出,速度極快,只能依稀的看見殘影。而後,不棄一腳踢在了天長老的胸口。說來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天長老跟著司徒明的緣故,不棄這一腳,不僅沒有踢到天長老,還讓隱約覺得腳下軟軟的,使出的力氣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你就這點本事嗎?”
天長老大笑,眼中透著殺氣:“今日,我定要殺了你!”
說完,雙手一抬。果不其然,雙臂突然變成了兩條巨蟒,朝著不棄襲來。
不棄身子後退,躲開了天長老的攻擊,渾身皆是寒意:“讓你嚐嚐你火靈的滋味!”
不棄手掌一番,一簇火苗出現在手心中。火焰升騰的樣子,天長老看著很是熟悉。
這便是當初在天罡宗的時候,不棄從天長老手中奪來的火靈——迎風!
“迎風!”
天長老雙目一愣,這可是他的火靈,現在看著火靈在不棄的手中,他的心中就非常的不是滋味。這就好比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奪走了一般。
“是啊!迎風!”
不棄瞥了天長老一眼,他現在心中想的,不棄會不知道?所愛被奪,心中的痛苦,猶如刀絞。可不棄現在就是要讓天長老感覺到這樣的痛苦!
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當初看著他們那般熱心的為北堂浮生找媳婦呢?
“現在就讓你看看,迎風真的和風在一起,會是什麼滋味!”
不棄冷笑,雙臂展開。右手持著摺扇,上面捲起旋風,左手上拖著一簇火焰,熊熊燃燒。
雙手合攏,摺扇上的旋風纏上了火焰,變成了火旋風,朝著天長老襲去。
司徒明沒有想到不棄的力氣恢復的這麼快,中了他的毒,還懷著身孕,竟然還有這樣的戰鬥力。司徒明感覺到一陣心驚,抬手馭蛇擋在了自己和阿依木的面前,沒有管天長老的死活!
這樣的火焰巨浪裡,天長老就算是有跟著司徒明修習馭蛇的功法又如何?一樣是脆弱的肉身,躲無可躲,只能任由火焰在他的身體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