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拍了拍二號的肩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了陽光,再有山川河流樹木,這片大地,終會重現生機……?!”
洛子商說著,忽然一怔,二號和三號亦是如此,三人倏然身形一閃,已幾乎不分先後的來到了某處。
三人圍著黃沙中冒出來的一個東西,全都是心中一震。
洛子商不確定的說道,“這,這,這是那個吧?”
二號則眼角抽抽著,咬牙說道,“瑪德死神這個孫子,竟敢給我玩這一手!”
三號微微感應一下,跟著說道,“死神預先在這裡埋下了希望之種,當這塊大陸出現了全新的希望,其就會有所感應,吸收希望的契機而綻放。”
二號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孫子想幹嘛?丫的讓太學主折騰還不夠,還想親自上陣?好啊!”
“二號,冷靜。”
洛子商拍了拍二號的肩膀,示意他調整一下情緒,跟著問道,“那時候,死神沒現身麼?”
“呼……”
二號深呼吸一口,冷靜了一些,“那時候只有太學主和天者入局了,而且似乎不是太學主開啟的死國大門,他那時正在禍禍學海無涯,又用死神三寶做遊戲,還對上了六銖衣;
他剛用末日神話斬斷了天劍,死國大門就開啟了,他反倒跟死國那群混蛋卯上了,最後天者技高一籌,和地者、阿修羅一起將他封印,並且天者用萬妖爐將他吸收,變為了冥王·啻非天;
我那時候正在跟羅喉互懟,剛利用超級刀無極將羅喉斬殺,跟著就去懟啻非天,並讓我家羽仔帶著吸收了哈哈龍的龍魂的刀無極,去懟莫罕走廊的阿修羅,那可以算是棄總之外,我打的最艱難的戰鬥之一了。”
洛子商聽完,想了想問道,“你懟死啻非天之後呢?死神沒冒出來?”
“沒有啊……不過,我破壞萬妖爐的時候,沒能得到太學主身上的死神之力,那股死神之力,莫名消失了。”
洛子商便道,“那就是被死神收走了?而死神從頭到尾,都沒參與到這場滅世大亂鬥之中?”
“呃……”
二號聞言,不由一怔,“確實是這樣。”
洛子商又道,“而且死神早已離開了人間,不再進行他的遊戲,還留下了消弭他留下的死神之力的方法和力量,比如他留給天狼星的死神左眼,和不折之花。”
二號不由撇撇嘴,“難道我誤會他了?他種下這朵不折之花,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與你,與你們一談。”
就見二號話音剛落,潔白的花朵就震動起來,發出了飄渺的聲音。
“嗯?!”
二號頓時提高警惕,“死國之神?”
“正是,而你,這個世界最大的變數,我其實注意你很久了。”
“那我還真是榮幸啊。”
二號說著,給了三號一個詢問的眼神。
三號搖了搖頭,傳念給二號和洛子商,【這裡的時空並未和外界有任何聯絡,我想,這可能是死神預設的魔法;
而這真是無比奇妙的魔法,竟能將過去的因,和今日的果聯絡在一起,死神這是預留了神念,卻在這時,超越了時空;
過去的他,連結到現在的他,而現在的他,透過過去的他,在這裡,和我們進行對話。】
二號點點頭,這個世界沒有洩露出資訊,沒被外面那群神仙妖魔感知到,讓他稍稍鬆了口氣,跟著,他便沉聲問道,“死神,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要在與你們一談後,才能確認。”
話音未落,不折之花上,便凝聚出一個人形,一個一身紫衫,頭戴兜帽的俊逸男子。
“鑑於你似乎對我有一些沒必要的成見,我便以這個形象出現了,諸位,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稱命客。”
洛子商看著死神的小號,想起對方曾用這個馬甲,出現在正劇中,不但打了個醬油,而且幫了正道一些忙。
曾經的死神,沒有感情,沒有追求,只有遊戲人間,玩弄人性。
直到他遇到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和他打了一個賭,賭他不會愛上自己。
他若不會愛上那個女子,他就輸了,他若愛上那個女子,就不會再對這個女子所在的世界,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他也輸了。
最終,死神流下了一滴眼淚……沒有感情,便是一種最大的悲痛。
而正因這份悲痛,死神有了感情,他就此離開了人間,並留下了保護這個女子的力量,還有他的左眼和右眼,和一顆希望之種,為未來消弭他留在人間的力量,種下了希望的契機。
“我該怎麼稱呼你們呢?”
洛子商三人對視一眼,洛子商和三號就表示,這裡是二號你的地盤,你來說吧。
無錯書吧二號便說道,“名字不過是代號,稱命客,你想和我談什麼?”
稱命客淡然說道,“就先說說,你不必對我抱有如此態度,對這個世界造成傷害的,有我留下的力量,但引發這些傷害的並不是我,不是麼?
你與其說是敵視我,不如說,你仍在責備你自己。”
二號聞言,瞳孔微微一縮,剛想說話,卻感覺到洛子商拍了拍他的肩膀,“二號,你們單獨談談吧,我忽然有點感悟,就先去跟三號討論一下。”
洛子商和三號都很清楚,稱命客說的很對,二號從未放下過自責,他揹負著巨大的負罪感。
而這,是洛子商和三號都不好勸說的,因為闇邪皇的出現,二號對洛子商和三號,亦有一份愧疚,兩人若是勸說,怕是隻會讓他更加自責。
而洛子商不是說,二號應該放下這份罪責,而是他確實該放下這份痛苦了。
或許,稱命客的出現,正是契機所在。
“你們……”
二號張口欲言,卻終究在洛子商和三號誠懇的注視下,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洛子商又拍了拍二號的肩膀,就和三號閃身離去了。
良久。
洛子商和三號,都不知道二號和稱命客談了什麼,只知道二號傳念,讓兩人過去,還叫過去了羽人二號。
“行了,我跟這傢伙談攏了,這傢伙不是來搗亂的,而是來幫忙的。”
二號似乎是沒什麼變化,他很可能也沒跟稱命客說什麼心裡話。
但能心平氣和地跟稱命客談話,就是他開始正視自己的最好證明。
而這,就是好的開始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