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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徘徊生死線

經歷過昨天的小插曲後,兩位病友當天下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並堅稱他們已經好了,至此少年再次獨佔一間病房。

“我說怎麼病房裡找不到,原來你跑這散步來了?”

穿著一身嶄新的麥克隊制服的鳳源叉腰走來,望著眼前這個只比自己低半頭的少年調侃。

病患服的林千野聞聲轉過臉,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鳳源洋溢著笑容的臉龐,與他這些天在醫院看到的那些負面情緒截然相反。

“諸星先生不是說你在忙著訓練,怎麼還有空到醫院來?”倒不是特意挖苦鳳源,只是前些天諸星先生在提起鳳源時的表情太過嚴肅,便叫他在不經意間記下了。

畢竟再怎麼樣,他也不覺的人類能夠憑藉訓練就打敗體型巨大的怪獸,甚至覺得諸星先生對鳳源有些過於苛刻了。

兩人之間的認識也是在林千野剛到醫院的那幾天,對方總是與諸星先生形影不離。

據說自己那天在昏迷後還是被鳳源給揹回來的,因此關係也比較熟稔。

“喂!我這不是好心來看你...”

果然鳳源在聽到少年的話後精神一萎,他正是苦於隊長給予的訓練始終沒有進展,心情煩躁下想著離開俱樂部換換狀態,便驅車來到了醫院裡。

本以為能聊上幾句,可沒想到開口的第一句話便直接戳心窩上了。

滴——

正當鳳源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手腕上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

“我是鳳源!隊長...?”

伸手按下接聽鍵後,裡面傳出令兩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是諸星團在講話,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訓練的怎麼樣了?”

“……”由於心虛鳳源一時不敢接話。

“大村告訴我你不在俱樂部。”

全然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出賣的鳳源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隊長我...!”

“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麼,只是我有個不幸的訊息帶給你...”說到這裡,通訊器裡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低沉,像是在壓抑著沉痛般。

“黑潮島沉沒了...”

“什麼?!怎麼會?!”鳳源如遭重擊險些沒能站穩,隨後轉身便立刻跑了出去,甚至都來不及和林千野打聲招呼便消失了身影。

……

繼黑潮島整個沉沒後的幾天,林千野再也沒見過諸星團和鳳源,卻知道他們肩上的責任沉重。

‘怪獸’一詞也頻頻在醫院其他人的口中聽到,林千野記得自己應該是見過怪獸的,可每當他回憶起時便止不住的頭痛。

這天正當他靠在床頭神遊,努力嘗試著回想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打斷了。

轟隆隆!

“哇...!”

整個屋子忽然發生強烈的震動,少年從病床上滾落在地後驚醒,迅速地起身朝窗外看去。

地震了嗎?

並不是

“吼——!”

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只見遠處有著兩隻模樣相似的巨型生物正緩慢逼近著,一紅一黑的龐然大物攜卷著海水,所經之處的房屋被瞬間衝碎,奔逃中的人類是何其渺小。

“怪獸?”林千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眼裡的目光微微一滯,緊跟著那天海面上的情景也在其腦海中若隱若現。

“額...!”

強忍著陣陣頭痛,林千野知道此時應該趕快離開這裡。

如果真等那兩隻怪獸到來,不論是無邊的海水還是龐大的身軀都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到醫生們正有條不紊地抬著病人上車,排在後面的人臉上佈滿恐慌和急促,林千野選擇了離開這裡。

隨著兩隻怪獸的不斷逼近,潮水已經愈加洶湧,被捲起的浪花從高處落向人群。

“快跑啊!”

“啊——!”

來到街上,林千野望著逃跑的眾人,耳邊盡是人們驚恐的呼聲,身後也不斷髮出房屋倒塌及爆炸的聲音。

只要稍不慎就會被水滑倒,亦或是被上方落下的浪濤和建築擊倒,釀造出了許多悲劇,後悔沒有上車轉移的同時又感到非常陌生。

這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世界嗎?

初次經歷這末世般的景象,將這一件又一件的慘劇盡收眼底,林千野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任由落下的浪花打在身體而無動於衷。

好像他所認為的城市不該是眼前這種混亂不堪,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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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想要仔細回憶時,腦袋裡又一片空白。

被激起的浪花打溼前簾,少年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一陣接一陣地險些讓他跌倒在地。

可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頭痛加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記憶似乎正在浮現。

轟——!

巨大的紅色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踢在了怪獸的頭頂後落地,繼而擺出副戰鬥姿勢。

巨人以雄壯的身姿,犀利的雙眼緊緊盯著兩隻怪獸,做出握爪動作後右臂高舉,左臂橫在身前。

“咿呀——!”

“奧特曼...雷歐。”雙眼視線逐漸聚集,林千野驟然閃過在黑潮島上的一些畫面,卻也脫口而出巨人的名字。

望著眼前正在破壞的怪獸,巨人眼中依舊怒火中燒,當即便朝著兩隻怪獸衝了過去。

砰!

先是一腳踹在了怪獸腹部,隨後轉身又是一記鞭腿踢向另一隻怪獸頭上,三個巨大的身軀戰鬥在一起。

“呀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著火了!救救我啊...”

被忽然傳來的求救聲打斷思緒,林千野的疼痛立刻減輕,循聲望去,卻是遠處一個人身上燃起了火焰,正躺在地上不住翻滾求救,可週圍逃跑的人們卻沒有能夠去幫助的,大家都自顧不暇。

“堅持住!”

或許是從未經歷過這種災難,少年不覺危險,不但沒有四處逃竄,近乎本能的,他迅速將外套脫下,簡單地在水泊浸溼後朝那人跑去。

巨大生命間的戰鬥愈發激烈,高樓建築一棟接一棟地被摧毀,一輛汽車在大樓毀壞時被怪獸拍飛,朝著地面迅速下落。

“姐姐!”

“小香!”

逃跑中的小女孩被腳下絆倒,前面的女子連忙回身去攙扶,可抬頭便見一輛汽車正朝她們砸來,後者立即將女孩護在身下。

“啊——!”

就在汽車將要落下之際,一個瘦小的身影果斷撲了上去,汽車完全覆蓋了下來。

“百子!”

“沒事吧!撐住啊!”

兩名男子連忙搬弄汽車,想要解救車底下的人。

隨著馬格馬星人加入戰場,雷歐的情況開始陷入劣勢,以一敵三顯得相當吃力,就連胸前的計時器也已經閃爍起紅色光芒。

刷!

胸前被馬格馬星人的尖槍劈中,雷歐一手護著胸口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雙胞胎怪獸更是相擁使出基拉斯旋轉,雷歐根本毫無對策,一次又一次地被擊飛出去。

站起時,雷歐的身軀已經搖搖欲墜。

叮咚叮咚叮咚...

“雷歐就要被打敗了!這樣下去東京會沉沒的...”山坡上,諸星團緊盯著戰場情況,兩眼中充滿焦急。

“嘿!”

將拄著的柺杖拋掉,諸星團雙臂交叉在胸前握拳,目光緊緊盯著戰場上的怪獸,額頭很快便不堪重負冒出細汗,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力量散發出來。

這是他已經不能變身賽文而剩下的最後技能,奧特念力!

戰場上,隨著諸星團施展出了奧特念力,除了雷歐以外的三個身影頓時變得搖搖晃晃,喪失了戰鬥能力。

“呀——!”

雷歐頓時抓住機會反擊,很快便將兩隻雙胞胎怪獸頭頂的利刃踢斷。

最終馬格馬星人在唸力的作用下被迫撤離,孿生怪獸也因失去了控制潛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