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在房間裡換衣服，外面有冷風，開門冷，等一下就好，就一會兒。”
林母並沒有為難林馨，點了點頭。
“好，你先換衣服，換好了喊我。”
“我有個證件放在你房間裡，待會兒進來拿一下。”
林馨鬆了一口氣。
原本鼓起的被窩乾癟下來，與此同時，兩雙雪白的小腿緩緩滑落。
陳言此時趴在被窩裡，肩膀恰好充當了支架的作用，給林馨提供了依靠，讓她有了落腳點。
也許是被窩裡太過熱呼，林馨可愛的小腳丫略微有些緊張。
時不時踩一下陳言。
珍珠般的旺仔小饅頭一點也不老實，忍不住亂動，撥弄著，讓陳言的衣服上起了褶皺。
不過還好，林馨常年服用丹藥。
身體與普通凡人不同，不僅百病不侵，體表散發著一股水果的清香，這讓陳言勉強能忍受。
但是，做了壞事就要懲罰。
陳言自然不打算輕易饒恕她，先對著她的小腳丫吹了一口氣，先安撫她的情緒。
接著，手中變出一根鵝毛。
“哈哈！”
林馨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她反應很迅速，笑的一瞬間，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避免了更大的意外發生。
外面傳來林母的聲音。
“馨馨，你在裡面笑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沒事。”
和林母解釋完，林馨趕緊彎下腰，低下頭，對著被窩裡的陳言警告道。
“陳言，現在我媽媽回來了，不可以胡亂動手動腳，要是被發現，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也會很生氣的。”
“媽媽應該是回家拿東西，估計待不了多久，等她走之後，隨你怎麼做，現在嘛，聽我指揮。”
林馨掀開被窩，下了床。
陳言鑽出被窩，露出了一個頭，像是一隻小蝸牛。
林馨察覺到了陳言的動靜。
雖然心中有些羞恥，但考慮到畢竟早就看過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索性大大方方在陳言面前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林馨時不時偷看一眼陳言，陳言則是一直光明正大地看著她。
也許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林馨小聲勸誡道。
“陳言，可不可以不要看我啊。”
“不看你，我該看誰呢？難道是不想讓我看嗎？”
“那好吧。”
“你也換一下衣服，待會兒躲在我的衣櫃裡，等我媽走之後，你等我提示再出來。”
陳言快速換好衣服，蹲在林馨的衣櫃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蹲在這裡面感覺有點怪怪的，顯得他像是小三男一樣。
衣櫃門沒關。
在陳言的注視下，林馨換好了正式的衣服。
外面，林母已經開始催促。
“馨馨，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馬上。”
林馨拉上衣櫃門，快步走到房門前，拉開了門。
“下次動作麻利點。”
“都這麼大的人兒了，做事還是這麼磨磨唧唧的，像什麼話。”
“在家裡，媽媽不會和你計較，隨你怎麼樣都行，可出了家門，到了社會，老闆和領導可不會聽你解釋，人家講結果的。”
林馨不語，只是一味地點頭。
“退一萬步講。”
林母頓了頓，有意無意地朝房間裡看了看，發現了床邊上的一雙男式拖鞋。
“以後你要是嫁了人，幹活磨磨蹭蹭的，老公和婆婆會嫌棄你的。”
林馨想要反駁。
陳言才不會嫌棄她。
可一想到陳言的父母，她還是放棄了反駁的念頭，她也不清楚對方能不能接受她這個小媳婦。
“我會好好做的。”
林母瞥了林馨一眼，沒有多說，走到床邊的小櫃子旁邊，開啟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拿走了需要的證件。
“馨馨，東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你一個人在家裡，要乖乖聽話，老老實實的。”
林馨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林母說完之後，走出房間，推開門，砰的一聲關上門。
林馨繃著心絃，注意著外邊的動向，聽到關門的聲音，她如蒙大赦，全身癱軟，躺在了床上。
“呼~，總算走了。”
“嚇死我了。”
反應過來之後，林馨趕快拉開衣櫃，放出了陳言。
“陳言，出來吧。”
陳言搖了搖頭。
“你媽大機率已經知道了，她顧及你的面子，沒有說，我猜測，她一會兒還要回來。”
“完了，鞋子還有小黃沒有收拾。”
林馨突然反應了過來。
先前因為緊張，把這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想起來，好像也來不及了。
陳言點頭。
他剛剛開啟了上帝視角，方圓十里都在他的仔細監視下，林母的動向自然瞞不過他。
就在剛剛，林母沒有向她的店鋪走去。
她反而是去了超市。
陳言看了一眼她買的東西，竟然是一盒輕薄任意延展糖果，草莓味的，粉的。
首先，這肯定不是林母買給自己用的，如果林母有了新交好的男人，徐洛肯定會告訴他。
顯而易見，這東西不是給她用的，是給林馨用的。
陳言主動拉上了衣櫃。
不一會兒，林母果然回來了。
她將一盒粉色糖果放到了林馨手上，反覆告誡林馨：“要注意安全措施，千萬不能大意。”
林馨知道。
方才她的一切偽裝早就被看破，所有的掩飾只是徒勞無功。
“我……知道了。”
一直到林母離開，她還愣著。
她正發著呆，陳言突然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做好眼下的事情。”
快樂很快沖淡了不愉快。
林馨是中午睡下的。
可由於征戰辛苦，她一直到快晚上才醒來。
一摸身邊，空蕩蕩的。
觀望四周，什麼人都沒有，天也灰濛濛的，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略帶著一絲睏意。
“陳言呢？”
正當林馨準備下床的時候，小黃哼哧哼哧地跑過來，小尾巴像電風扇一般搖了起來。
“汪汪！”
林馨小聲問道：“小黃，你有沒有看見陳言，他是不是走了？”
小黃先是點頭。
接著，它伸出爪子，比了一個車的樣子，然後壓著嗓子，“嗚嗚”地表現出汽車發動的聲音。
小黃自認為，這已經很好理解了。
哪怕是小黑這樣的笨蛋都能聽懂它在說什麼。
可惜，林馨不是陳言，也不是小動物，她仔仔細細看了半天，也沒有理解小黃要表達什麼。
她猶豫再三，用手機給陳言發了一條資訊。
林馨：陳言，你在哪兒呀，晚上要不要來我家裡吃飯，我到時候再添倆個菜。
陳言：一會兒過來。
方才，陳言和劉玉溪乘車去城東考場考了科目一。
陳言：剛剛去考了科目一。
林馨：陳言，你也學車了嗎？我先前自學，去考了科目一的理論考試，後面因為有事一直拖著沒有繼續考下去。
陳言：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幫你安排教練。
林馨：要，我要和你一起學車！【開心.jpg】
陳言：給你安排了教練，對方姓楊，駕校是……你順便記一下駕校名字，填報證件的時候需要用。
林馨心情很是激動，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小黃聽清楚了她的話。
“汪汪！”
小黃表示，它也要學車，做一隻會開車的狗狗。
小黃湊到林馨身邊，用狗爪往外撥了撥，示意林馨給他讓出一個身位。
林馨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了小黃，讓了一個空位出來，讓小黃可以上來。
小黃用爪子指了指林馨的手機。
“小黃，你是要手機嗎？”
小黃滿意地點點頭。
對方總算理解它的意思了，真是艱難，除了主人，其他人類簡直是超級笨蛋，聽不懂狗話。
小黃抓起手機，一把……按到語言鍵。
然後“汪汪”狗叫了兩句。
看著小黃奇怪的操作，林馨小小的腦袋上冒著大大的疑惑。
一方面，她驚訝於小黃“聰明”的操作，另一方面，她更疑惑一個問題，陳言能聽懂狗話嗎？
陳言當然聽得懂。
等小黃學了車之後，它就是東大布魯斯，東大第一隻會開車的小狗。
陳言很快回復了。
陳言：知道了，下次帶它一起。
“陳言能聽懂小黃的話？”
“看來陳言和狗狗關係肯定很好，好羨慕啊。”
……
幾天後。
林馨騎著小電驢，跟著陳言的定位，呼呼地騎到駕校門口。
與此同時，劉玉溪打著車，也來到了駕校門口。
兩個人幾乎同時走到門口。
“你怎麼來了？”×2
林馨和劉玉溪對視一眼。
劉玉溪疑惑地問道。
“林馨，你也是來學車的嗎？”
林馨點頭。
“陳言說讓我陪他一起學車，有什麼問題嗎？”
劉玉溪不甘示弱：“我也是的。”
陳言此時也走了過來，手上牽著亂撲騰的小黃。
今天，韓小魚沒有來。
前幾日，陳言玩得有些過火，韓小魚被灌滿了，目前正在家裡休養，並沒有過來學車。
“汪汪！”
小黃和二女打起了招呼。
劉玉溪率先反應過來，走到小黃身邊，從頭到腿，將小黃摸了個遍，最後狠狠揉了揉它的狗頭。
小黃嗷嗚了一句，沒有試圖反抗。
“別玩了，我們快學車吧。”
“科目一考完需要等十天才能報考，過幾日，我們一起報名科目二。”
“嗯！”
“汪！”
這時候，劉玉溪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陳言，現在有一個問題，咱們教練呢？”
“難不成丟倆車，讓我們自學？”
林馨也滿臉疑惑地看著陳言，似乎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陳言微微一笑。
“教練自然是有的。”
劉玉溪四處搜尋著，並沒有看到第四個人，周圍一片只有他們三個人。
陳言指了指自己。
“當然在你們面前。”
“陳言，是你？”
“陳言，你沒有開玩笑吧？”
劉玉溪有些質疑：“陳言，我記得，我們先前才一起參加的科目一，就這幾天的功夫，你學會開車了？”
隨即，劉玉溪又自己反駁自己。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在幾天學會。”
她甚至開始幻想。
陳言提前抽出時間，努力學習科目二的駕駛技術，然後提前佈置好場地，為的就是教導她和抽查她的學習成果。
陳言淡淡地解釋道。
“我會。”
“人與人的天賦不可同一而論。”
“汪汪！”
小黃昂著脖子，作為一條合格的走狗，無條件信任主人是狗的基本操守，它相信主人無所不能。
“先上車吧。”
“我給你們掩飾一遍。”
林馨和劉玉溪雖然心中忐忑，但處於對陳言的信任，她們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車。
上車的時候，幾人陷入了焦灼。
劉玉溪和林馨都想要坐副駕駛的位置。
劉玉溪很是自然地摸上了副駕駛的門把手。
“林馨，副駕駛的位置就由我來坐吧，我年級稍微年長一些，做事也更加穩重。”
“由我坐這兒，顯然最靠譜。”
林馨聯絡她先前的行為，並不相信。
她攔住了劉玉溪
“我覺得你不夠穩重。”
劉玉溪的想法很簡單，她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離陳言更近一些，趁著這個機會，可以與陳言更親近一些。
無錯書吧而且，由她管理緊急剎車，顯然是最靠譜的，陳言可以放心開車。
林馨的想法則更簡單。
她並不放心陳言。
駕校的教練車經過特殊設計，副駕駛有緊急剎車裝置。
如果她坐在副駕駛，她就可以提前腳踩剎車，即便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狀況，她也可以及時制止。
面對二女的要求，陳言有些猶豫。
首先，他作為天平的支柱，肯定不能親自下場去偏向某一個，選了就是破壞公平。
兩個人，不管是哪個，肯定都不能選。
這時候，小黃將爪子搭在副駕駛的車門上：“汪汪！”
陳言當即拍板決定。
“小黃坐副駕駛。”
“不行！”
劉玉溪和林馨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
“陳言，我不放心你。”
“我也是。”
好在，陳言有辦法證明自己。
他正兒八經開車的時候，攝像頭能夠正常使用，裡面完整記載了陳言開車的證據。
陳言調出影片，給林馨和劉玉溪看。
林馨很是滿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劉玉溪則是另一種狀態。
她發現了異常。
監控上的時間好像和她和陳言打電話的日期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