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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錢,燙手!

何雨柱關上門,將院子裡所有的怨毒和嫉妒都隔絕在外。

屋裡,何雨水還處在震驚中,小丫頭看著自家哥哥,眼睛裡充滿了崇拜和一絲絲的後怕。

“哥,咱們……真的要了他們十五塊錢啊?”

那可是十五塊錢!在何雨水的認知裡,這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怎麼,不該要?”何雨柱把那十五塊錢從兜裡掏出來,在桌上拍得“啪”一聲響。

“這是他們欠我們的!是公道!雨水你記著,錢,要取之有道。但屬於咱們自己的東西,一分一厘,誰也別想搶走!”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頭,把那枚嚇得不輕的老母雞重新放回了雞窩,還特意給它的小木門上,又加了一道更結實的鐵絲扣。

看著桌上那筆“鉅款”,何雨水的小心臟還在“怦怦”直跳。

但一想到哥哥說的話,明天要去扯新花布,買新鋼筆,她的小臉上又忍不住漾起開心的笑容。

何家屋裡是劫後餘生的安寧。賈家屋裡,則是一片愁雲慘霧,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秦淮茹一進屋,就癱坐在了小板凳上,整個人像是被抽了主心骨,眼神空洞地盯著地面。

賈張氏跟在她身後進來,一改在院裡的頹勢,那張胖臉又開始扭曲起來。

“哭!哭什麼哭!你個喪門星!十五塊錢啊!那是我孫子孫女的買命錢!就這麼讓你個敗家娘們給送出去了!”

她一巴掌就拍在了秦淮茹的後背上。秦淮茹被打得一個趔趄,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哭。

秦淮茹只是緩緩地抬起頭,用一種賈張氏從未見過的,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媽。”她開口了,聲音沙啞,卻異常平靜。“這錢,不是我送出去的。”

“是您,教唆棒梗去偷雞,才惹來的禍!要不是您,我們家怎麼會丟這麼大的臉,賠這麼多的錢!”

“你……你敢頂嘴?!”賈張氏愣住了,她沒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兒媳婦,今天竟然敢反駁自己。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秦淮茹站了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積壓了多年的委屈、不甘和憤怒,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從嫁到你們賈家,我哪天不是起早貪黑,伺候老的,照顧小的?我哪天不想著怎麼從牙縫裡省出點錢來,讓孩子們吃飽穿暖?”

“可您呢!您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去院裡跟人吵架!您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現在好了,您一句話,就讓家裡沒了十五塊錢!您讓我下個月拿什麼給孩子們買米買面?”

“秦淮茹!你個黑心爛肺的賤人!你這是在咒我死啊!”

賈張氏被戳到了痛處,頓時撒起潑來,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撕扯秦淮茹。

“夠了!”一聲帶著哭腔的怒吼,從裡屋傳來。是棒梗。

他紅著眼睛,從門簾後衝了出來,擋在了秦淮茹和賈張氏中間。

“你們別吵了!”孩子臉上還掛著淚痕,又是害怕,又是怨恨。

他怨恨奶奶讓他去偷雞,讓他當著全院人的面丟盡了臉。

他也恨何雨柱,恨何雨柱那麼不給情面,讓他家賠了那麼多錢。

看著兒子這副模樣,秦淮茹的心都碎了,她一把將棒梗摟進懷裡,母子倆抱頭痛哭。

賈張氏看著這情景,也傻了眼,只能恨恨地一拍大腿,坐在炕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這個家,從今晚開始,裂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縫。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

他先去雞窩裡看了看,老母雞雖然昨晚受了驚,但底子好,竟然又下了一個蛋。

何雨柱高興地把雞蛋收好,煮了一個給妹妹當早飯。

吃完早飯,何雨柱對妹妹說:“走,雨水,哥帶你上街!”

“真的嗎哥?”何雨水眼睛一亮。

“那當然,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何雨柱鎖好門,特意把那把銅鎖弄得“咔噠”響,然後領著妹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四合院。

兄妹倆一走,院裡頓時又議論開了。“看見沒,傻柱真領他妹妹上街了,這是真要去花那十五塊錢啊。”

“嘖嘖,賈家這次可是栽了個大跟頭。”“要我說啊,也是活該!誰讓他們家手腳不乾淨呢!”

易中海在屋裡聽著外面的議論聲,把手裡的旱菸杆捏得咯吱作響,一張老臉陰沉得可怕。

他這個一大爺,在院裡的威信,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何雨柱領著何雨水,先是去了供銷社。他說話算話,真的掏錢給妹妹扯了二尺最新款的藍色碎花布,又去文具櫃檯,給她挑了一支嶄新的英雄牌鋼筆和一瓶藍黑墨水。

何雨水抱著新買的東西,小臉蛋激動得通紅,一路上嘴巴都笑得合不攏。“哥,這得花不少錢吧?”

“沒事,哥有錢。”何雨柱豪氣地拍了拍胸脯。

昨晚那十五塊錢,他壓根就沒動。這幾天每日簽到,系統又是獎勵了十塊錢呢。那十五塊,他留著有別的用處。

他就是要讓賈家,讓院裡所有人都看著,他何雨柱有能力讓妹妹過上好日子,而賈家賠的那些錢,不過是他眾多收入裡,微不足道的一筆。這叫殺人誅心。

買完東西,何雨柱又領著妹妹去了趟廢品收購站。

他記得前世看電視劇,這年代的廢品站裡,可是能淘到不少好東西。

何雨柱領著妹妹,就在那堆積如山的廢品裡翻找起來。

收購站的老大爺認識何雨柱,知道他是軋鋼廠的廚子,也沒攔著,就由著他們兄妹倆在那翻騰。

何雨柱裝模作樣地翻著一堆舊報紙和破銅爛鐵,眼睛卻在暗暗地四處掃視。

突然,他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被扔在破麻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烏漆嘛黑的木頭疙瘩,上面沾滿了汙泥和雞屎,看起來毫不起眼。但何雨柱的眼睛卻亮了。

因為在那木頭疙瘩上,他看到了一個極其細微的,雕刻出來的龍紋一角。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把那木頭疙瘩從麻袋裡扒拉出來,拿在手裡掂了掂。

分量很沉。何雨柱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汙泥,露出下面紫黑色的木質,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鼻孔。

紫檀!而且看這包漿和風化程度,絕對是老物件!“大爺,這堆破爛怎麼賣?”

何雨柱拎著那木頭疙瘩,還有幾本破書,走到老大爺面前。

無錯書吧

老大爺瞥了一眼,不耐煩地擺擺手。“一堆破木頭,能值幾個錢。你給五毛錢,全拿走。”

“得嘞!”何雨柱爽快地掏出五毛錢遞了過去。

抱著那個沉甸甸的“木頭疙瘩”,何雨柱心裡樂開了花。這趟,來著了!

他領著心滿意足的妹妹,高高興興地往四合院走。

兄妹倆剛一進院門,院裡原本還在聊天的幾個大媽,瞬間就閉上了嘴,眼神躲躲閃閃。

整個院子的氣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抬頭朝自家門口看去。只見他家那扇緊鎖的木門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黑著臉,揹著手的一大爺易中海。

另一個,則是個穿著藍色工會幹部制服,戴著眼鏡,表情十分嚴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到何雨柱兄妹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目光審視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男人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官腔。

“我是軋鋼廠工會的幹事,我叫李衛國。今天來,是有人實名舉報你,說你昨晚在院裡聚眾鬥毆,還對鄰居搞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