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水牢應聲破碎。然而,在破開水牢的瞬間,海神舊力已盡新力未生,被玄蟒伺機掃來的尾巴邊緣擦中胸口,頓時一陣氣血翻湧,胸前的衣袍被堅硬的鱗片劃開,留下數道血痕,連海神三叉戟的戟尖都在與水牢和蟒尾的碰撞中崩出了一個微小卻令人心疼的缺口。
第四日:連續受挫讓海神和波塞西更加謹慎。他們利用碧水珠對水屬效能量的干擾特性,在潭邊一處狹窄區域設下了陷阱。當碧水玄蟒再次被引蛇出洞,闖入陷阱範圍時,波塞西全力催動碧水珠,極大限制了它的行動。海神則抓住機會,海神三叉戟攜帶著滔天之勢,連連猛攻玄蟒的要害。玄蟒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終於遭受重創,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掙脫束縛,狼狽地逃回了潭底深處,不敢再露面。
波塞西連忙上前扶住氣息有些紊亂的海神,看著他胸口的傷痕,心疼地問道:“你沒事吧?傷勢要不要緊?我們先休息一下?”海神擺了擺手,壓下喉頭的腥甜,目光依舊堅定地望著重歸平靜的潭面:“無妨,只是皮外傷。趁那畜生退走,我們抓緊時間,把潭底的寶物收集齊全。”
第五日:掃清了最大的障礙後,他們的搜尋順利了許多。在潭底最深處的一個隱蔽石穴內,他們不僅找到了更多高品質的水屬性礦石和草藥,還發現了一個以特殊金屬盒密封的“水屬性鬥技卷軸”——《水龍訣》。海神開啟卷軸略一瀏覽,眼中便閃過喜色:“好精妙的控水法門,能凝聚水斗氣化為龍形攻擊,威力不俗,正好適合我修煉!”波塞西也收集到了足夠煉製多種丹藥的水屬性靈草。此行可謂是收穫滿滿。
第六日:海神與波塞西帶著豐厚的收穫,啟程返回空地。海神胸口的傷處雖然已經過處理,但動作間仍能看出些許不便,波塞西則始終小心地握著那枚發揮了關鍵作用的碧水珠。儘管過程充滿了波折與風險,兩人臉上最終還是露出了疲憊卻滿足的笑容。
海神望著波塞西手中的碧水珠,感慨道:“此番能擊退那孽畜,得到這些寶物,這顆碧水珠當居首功。若非它屢次剋制那玄蟒的兇性,我們恐怕真要經歷一番苦戰了。”
第六日的夕陽將鬥氣大陸的天空染成一片金紅,魔獸山脈外圍的空地上,篝火再次被點燃,卻沒了初來時的輕鬆——從各地趕回的眾人,幾乎人人帶傷,衣袍上沾著血跡與塵土,原本飽滿的儲物魂導器此刻更顯沉重,卻也透著一股歷經生死後的凝重。
最先回到空地的是比比東一行人。千道流的白色長袍被撕裂了一道從左肩到腰腹的大口子,露出的面板上纏著滲血的繃帶,繃帶邊緣還沾著黑色的鬥氣殘留;千仞雪的金色長裙沾滿了褐色泥土,裙襬被魔獸利爪撕成了碎布條,她攥著裝滿鬥氣源晶的袋子,指節泛白,金色的眼眸裡滿是疲憊,剛走到篝火旁就踉蹌了一下,若不是千道流及時扶住,差點摔倒;
比比東的教皇袍下襬被灼燒出幾個焦黑的破洞,露出的小腿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教皇權杖頂端的紅寶石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泛著暗淡的紅光;天使神的金色羽翼耷拉著,右翼少了三根羽毛,羽根處還在滲血,聖劍上殘留著黑色的腐蝕汙漬,她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羅剎神的黑色長裙被劃開數道裂口,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抓痕,魔鐮的鐮刃崩了一個小缺口,她剛坐下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角溢位一絲血跡。
“終於……回來了……”千仞雪靠在千道流身上,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爺爺,我再也不想遇到鬥皇級別的魔獸了,那七星斗皇的‘腐毒鬥氣’,差點把我的護罩都腐蝕穿了。”
“何止是魔獸。”羅剎神咬牙撐著坐直身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黑色的霧氣在指尖微弱地跳動,“第三天我們在落日峽谷收集源晶時,突然冒出來個穿黑甲的七星斗皇,上來就說我們搶了他的地盤,還嘲諷我們‘外來者不配碰鬥氣源晶’。我當時就火了,提著魔鐮上去跟他打,結果……”她頓了頓,眼神裡滿是不甘,“我的‘羅剎噬魂’明明能壓制鬥宗初期,可在他的腐毒鬥氣面前,連三招都撐不住,魔鐮被他打飛,手臂還被他的鬥氣腐蝕出一道口子,要不是比比東及時出手,我恐怕已經交代在那裡了。”
比比東抬手按了按小腿的傷口,眉頭緊鎖,語氣冰冷:“那七星斗皇的腐毒鬥氣很詭異,能順著魂力侵入體內,我的‘死亡蛛皇’武魂釋放的毒素都壓制不住。當時我讓千仞雪服用全速丹,用‘天使突擊’牽制他,千道流大供奉釋放‘天使聖劍’主攻,天使神用‘神聖守護’護著我們,羅剎神你負責偷襲,我們五人聯手,打了半個時辰才把他擊退。”
她掀開小腿的繃帶,露出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周圍的面板泛著黑色,“你們看,這傷口到現在還在流膿,若不是用了拍賣來的‘清毒丹’,恐怕早就被腐毒侵入五臟六腑了。”
天使神低著頭,看著自己受傷的羽翼,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都怪我……我的‘神聖守護’明明能擋鬥宗攻擊,可在七星斗皇面前卻像紙糊的一樣,他的腐毒鬥氣一碰就破,還差點連累千仞雪被他偷襲。要是我能完成鬥氣轉換,肯定不會這麼狼狽……”她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抬手抹淚時,不小心碰到了手臂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眼淚掉得更兇了。
無錯書吧千道流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帶著幾分安慰:“不怪你,是我們都低估了鬥氣大陸的強者。那七星斗皇的戰鬥經驗比我們豐富太多,他能把腐毒鬥氣運用到每一次攻擊裡,我們就算有鬥宗境界,也只是空有境界罷了。”
就在這時,修羅神一行人也回來了。毀滅神王的暗紅色鎧甲佈滿了劃痕,左臂的鎧甲被劈成了兩半,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傷;善良神王的白色長裙沾著塵土,聖光在掌心微弱地閃爍,顯然消耗極大;生命女神的淡綠色長裙被灼燒出幾個洞,她懷裡緊緊抱著裝有玄黃炎幼苗的玉盒,眼神裡滿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