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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滿院人心

何雨柱拿出早就備好的漿糊,仔仔細細地把那張大紅請柬貼了上去。

紅紙黑字,在灰撲撲的牆壁上格外醒目。

院裡正在水池邊洗菜的幾個大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紛紛圍了過來。

“喲,這是什麼?”

“何雨柱結婚的請柬!”

只見那大紅請柬上,幾行大字寫得清清楚楚:

“茲定於十月一日,於家中備下薄酒,慶祝何雨柱、林晚秋喜結連理。僅邀院內與何家真心交好之鄰里,共沾喜氣,同飲此杯。叨擾之處,敬請海涵。”

落款是何雨柱和林晚秋兩個人的名字,並排寫在一起,看著就透著一股子登對。

這請柬一貼出來,整個四合院瞬間就炸了鍋。

“僅邀真心交好之鄰里”,這十個字,就像一把尺子,把整個院子的人都給量了一遍。

誰是“真心交好”?誰又不夠格坐在那酒席上?

一時間,院裡眾人的表情變得精彩紛呈。幾個平日裡跟何雨柱關係還行,沒說過壞話的鄰居,臉上露出了喜色,互相交換著眼色,覺得這杯喜酒自己是喝定了。

而另一些人,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後院,劉海中剛從外面回來,就聽說了這事。他黑著臉,快步走到公告欄前,盯著那張請柬看了半天,嘴唇都在哆嗦。

“真心交好?他何雨柱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打我的臉!”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拉攏何雨柱,結果人家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現在這請柬一貼,更是把他這個二大爺的臉皮,按在地上狠狠地踩。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也看見了請柬。他扶了扶眼鏡,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回了自己屋。

一進門,他就把門給拴上了。

“這……這是不請咱們了?”三大媽湊過來小聲問。

閻埠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算盤撥拉了兩下,心煩意亂地又推到一邊,長嘆了一口氣。

“請?怎麼請?之前幫許大茂作偽證,把人得罪死了。這下好了,不光是酒席,以後院裡還有咱們說話的份兒嗎?”

他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連鄰居家一杯喜酒都喝不上,這比扣他一個月獎金還難受。

最炸毛的,還是賈家。

賈張氏正在屋裡罵秦淮茹幹活不利索,聽見外面亂哄哄的,就讓棒梗出去看。

棒梗跑出去看了一圈,回來把請柬上的內容一說,賈張氏當場就從炕上跳了起來。

“什麼?他不請我們?他憑什麼不請我們!”賈張氏的嗓門尖得能把房頂掀開,“我們家東旭活著的時候,跟他稱兄道弟的!他現在發達了,娶媳婦了,就把我們孤兒寡母給忘了?這個忘恩負負義的白眼狼!”

她越罵越氣,隨手抄起炕上的一個破碗,“砰”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秦淮茹!這事沒完!他何雨柱想安安生生結婚?門兒都沒有!我明天就去街道辦告他!告他道德敗壞,拋棄寡嫂!”

秦淮茹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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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地上碎裂的瓷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知道,賈張氏去鬧也沒用,現在的何雨柱,早已經不是那個能任由她們拿捏的傻柱了。

這張貼在公告欄上的請柬,就像一道無形的牆,把四合院裡的人清清楚楚地分成了兩撥。

院裡第一次,沒人敢對何雨柱的做法公開說三道四。

那些心裡不忿的,也只敢在自己家裡發發牢騷。他們心裡都清楚,如今的何雨柱,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已經不是他們能輕易議論和反抗的了。

整個下午,四合院的氣氛都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和壓抑。

直到傍晚,這份安靜才被打破。

郵遞員騎著車,清脆的鈴聲在院裡響起。

“何雨柱同志!有你的匯款單!”

這一嗓子,又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整個四合院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瞬,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鐵吸住的鐵屑,齊刷刷的投向了院門口。

何雨柱從公告欄前轉過身,看著郵遞員遞過來的那張淡綠色的匯款單,神色沒什麼變化。

“同志,麻煩你了。”他客氣地接過匯款單和筆,在簽收簿上利落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郵遞員笑著擺擺手:“不麻煩,何師傅,恭喜啊!”

他顯然也聽說了何雨柱的事蹟,態度格外熱情。

何雨柱把匯款單摺好,放進口袋,轉身準備回屋。

可他一轉身,就看到院裡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各異。有好奇,有羨慕,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嫉妒和眼紅。

後院的劉海中,揣著手站在自家門口,臉上的肉一抽一抽的,他死死盯著何雨柱的口袋,彷彿想用眼神把那張紙給燒穿。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剛從屋裡出來,看到這一幕,扶著門框的手都緊了緊。他心裡那把算盤打得噼啪響,這又是多少錢?五十?一百?

賈張氏更是直接從屋裡探出半個身子,一雙三角眼瞪得溜圓,嘴裡小聲地咒罵著什麼,無非是些忘恩負義,白眼狼之類的詞。

何雨柱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他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徑直走回了自己那間寬敞明亮的新房。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隔絕了門外所有的窺探。

林晚秋正把寫好的請柬一張張仔細放好,見他進來,好奇地問道:“誰啊?”

“郵遞員。”何雨柱把匯款單拿出來,遞給她。

林晚秋接過來一看,上面的數字讓她輕輕地吸了口氣。

“八百塊?”

這筆錢,是文物商店那邊,對那批青花瓷和古畫的額外獎勵和補償。李科長特地走的郵政匯款,為的就是讓這件事顯得更正式,更公開。

何雨柱點了點頭,語氣很平淡:“嗯,你收著吧,回頭把咱爸那屋也拾掇拾掇,再添置點東西。”

林晚秋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卻覺得有千斤重。她看著何雨柱,眼眶又有些發熱。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院子裡的議論聲持續了很久才漸漸平息,但何雨柱那張大紅請柬和這張八百塊的匯款單,像兩座大山,徹底壓垮了院裡某些人最後那點不切實際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