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記乾脆利落的鞭腿,重重抽在他的後腰上。
骨頭碎裂的“咔嚓”聲清晰可聞,那混混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七八米遠,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七八個氣勢洶洶的打手,就這麼被何雨柱一個人摧枯拉朽般的全部放倒。
整個荒廢的院子裡,只剩下了一片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站在遠處的許大茂,臉上的表情從猙獰,到驚駭,再到此刻的呆滯和恐懼,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了原地。
他看著滿地打滾的手下,又看了看站在月光下,手持長棍,連大氣都沒喘一下的何雨柱,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這他媽還是那個在食堂顛勺的傻子嗎?!
這分明就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
何雨柱就那麼拎著一根黑鐵棍站在月光下,呼吸平穩。
他的眼神很平靜,許大茂看到這眼神,只覺得從腳底板升起一股寒氣。他想跑,可腿卻不聽使喚。
“你……你……”許大茂喉嚨發乾,牙齒都在打戰。
何雨柱沒有說話,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朝許大茂走了過去。
平穩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許大茂的心口上。
這股壓力反而讓許大茂生出了最後的瘋狂,他猛地挺直了腰桿,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傻子!你他媽的還真敢動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
他大聲吼著,想給自己壯膽,“識相的,現在就把寶貝交出來!老子還能看在鄰居一場的份上,給你留條活路!”
何雨柱停下腳步,看著還在嘴硬的許大茂。
他晃了晃手中的合金長棍,棍梢在空中劃出一道破風聲。
“寶貝就在這。”何雨柱的聲音很平淡,“有本事,你自己過來拿。”
許大茂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還在哼哼的同夥,再看看何雨柱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心裡的防線徹底垮了。
許大茂怪叫一聲,那副兇狠的模樣瞬間消失,他猛地轉身,用盡全身力氣,向著院子唯一的出口,那個破爛的院門瘋了一樣衝過去。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跑!
跑得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何雨柱看著他連滾帶爬的背影,嘴角動了動。
他沒有立刻去追,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掂了掂。
就在許大茂半個身子已經鑽出那個破門洞的時候,何雨柱手臂一甩。
“嗖!”
石塊帶著風聲,精準地砸在門洞旁邊的牆壁上,碎石飛濺,擦著許大茂的耳朵飛過去,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啊!”
許大茂嚇得魂都快沒了,連滾帶爬地衝進了衚衕,頭也不敢回。
何雨柱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深夜的衚衕裡,一場追逐開始了。
許大茂跑得肺都要炸了,喉嚨裡全是血腥味,兩條腿像火燒一樣。他不敢回頭,他能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始終和他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那個聲音,比任何嘶吼都讓他害怕。
他拐進一條更窄的巷子,腳下被一個破瓦罐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倒,啃了一嘴泥。
他顧不上疼,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身後,何雨柱的腳步依舊平穩,就那麼跟在後面。
終於,許大茂衝到了巷子的盡頭。
當他看清眼前那堵兩人多高,光禿禿的牆壁時,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是死衚衕!
他猛地轉過身,何雨柱正堵在巷口,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徹底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別……別過來!”
許大茂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一點點滑坐在地上,褲襠溼了一片,一股難聞的騷臭味散開。
“我錯了……柱子,不,柱子哥!我錯了!我不是人!我被豬油蒙了心!”他一邊哭一邊拼命地磕頭,“你放過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是李衛國!是軋鋼廠的李衛國跟我說的,他說車上是金條!都是他設計的!”
為了活命,他毫不猶豫地把別人賣了。
何雨柱看著他這副爛泥一樣的樣子,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手裡的鐵棍在地上輕輕拖動,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許大茂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他看著那根越來越近的鐵棍,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不要……”
就在何雨柱走到他面前,舉起鐵棍的時候。
“嗶——!”
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了夜空。
“不許動!”
“全都站住!我們是民警!”
幾道手電光從衚衕口猛地照了進來,把狹窄的巷子照得跟白天一樣。
三個穿著警服,手持警棍的民警快步衝了進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巷子裡的情景,一個拿著鐵棍,一個癱在地上,空氣裡還飄著一股尿騷味。
無錯書吧為首的民警厲聲喝道:“怎麼回事!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何雨柱很配合地鬆開手,合金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哐當”聲。
許大茂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民警的大腿,嚎啕大哭。
“警察同志!救命啊!他要殺我!他要殺人滅口啊!”
民警皺了皺眉,把他拽了起來,一股刺鼻的騷味讓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到底怎麼回事?”民警的目光轉向何雨柱,帶著審視。
何雨柱還沒開口,另一個民警已經拿著手電筒,照向了不遠處那個荒廢的院子。
“隊長,你快來看!這裡面……躺了一地的人!”
為首的民警臉色一變,立刻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很快,那幾個被何雨柱打倒的混混,連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許大茂,全都被控制了起來。
為首的民警走到何雨柱面前,神情嚴肅:“同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情況複雜,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查。”
“應該的。”何雨柱點了點頭,表情平靜。
看著被兩個民警像拖死狗一樣拖走的許大茂,何雨柱知道,這個糾纏了自己半輩子的鄰居,他的人生,徹底完了。
而自己的新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