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快躲開!”
周魁驚呼一聲,一個跳躍,在強烈的燈光下跳到一趟,就感覺身一陣颶風呼嘯而過,嚇的他冷汗直流。
“不要啊!”
付鴻磊瞪圓了眼睛,瞳孔裡充滿了白光,耀的他快得白內障,就看著白光中一道黑影直接奔著他撞來。
這一下要是撞瓷實了,付鴻磊覺得非要被撞的血肉模糊不可。
“蠢貨!”
凌遠驚罵一聲,也很震驚,沒想到來人居然一腳油門闖進來,牙根兒不管撞死誰。
要是開車的是徐暢,這孫子特麼是想要謀殺老闆?
“給我滾一邊去!”
千鈞一髮之際,凌遠一腳將付鴻磊踹到一旁,自己也立馬避開發狂的車子,眼睜睜看著衝進來的車子直接撞在牆上,整棟房子都跟著震動起來。
“臥槽!嚇死我了!”
付鴻磊摸摸脖子,驚魂未定對凌遠道:“謝謝你啊。”
無錯書吧“謝你大爺!”
凌遠過去就是一巴掌,將付鴻磊抽在地上,反手提著其脖領,眼神警惕盯著撞在牆上的車子。
到底特麼是什麼瘋子,這麼開車的?
一路橫衝直撞進來,恨不得撞死所有人。
煙霧散去,在所有人矇蔽的目光下,車門被開啟,一個穿著皮裝的年輕人十分拉轟的從車上走下來。
皮衣皮褲黑皮鞋,大金鍊子小手錶,一頭黃毛帶著朋克墨鏡,雙手一抖敞開的皮衣,裡面印有骷髏頭的T恤抖三抖,氣場說不出的詭異。
凌遠看到對方第一眼,心裡就是一個問號,這孫子特麼到底是誰啊?
居然這麼拽?
周魁三人看到來人臉上震驚絲毫不比凌遠少,不過他們齊齊將目光移向付鴻磊。
付鴻磊驚魂未定的,看著來人氣的臉色更白了,大罵道:“付彬,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是打算把你爹我給撞死是不是?”
“還有……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人不應該在國外嗎?”
顯然,對這情況,付鴻磊也是很懵圈的。
突然自己親兒子開著一輛陸地巡洋艦撞進家裡,還差點給自己撞死了。
付鴻磊就很懵逼,不理解,分明被他打發去國外的兒子,怎麼突然以這種方式回家了。
“爹,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你在家裡都要被人玩死了!”
付彬抖了抖手腕,活動筋骨道:“老頭子,怎麼了這是?這小子什麼來頭啊,居然這麼狂?”
“我剛才在這裡看著,你差點被他掐死,這小子這麼兇的?”
付鴻磊咳嗽幾聲,也顯得十分尷尬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不過你這個混蛋跑回來做什麼?”
“爹一個炮灰不夠?你還要添一把灰?”
“趕緊上車滾蛋,家裡事情不用你參合!”
好傢伙。
這爹做的還可以啊。
差點被親兒子撞死,這時候還想著保護親兒子。
果然,這年頭,再混蛋的一個人,也有舍不下的親子情。
付彬嗤笑一聲,隨手摘下那副誇張的朋克墨鏡,露出一雙遺傳自付鴻磊、卻盛滿了不羈和輕蔑的眼睛。
他根本沒理會父親的喝斥,反而踏前半步,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凌遠,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
“老頭子,你這話說的可真夠丟份兒的。”
付彬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拖長的懶散腔調,卻掩不住骨子裡的尖銳,“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你喉嚨都快被人家捏爆了,要不是我這一腳油門,你現在還能喘氣兒跟我裝慈父?”
他目光掃過凌遠那隻依舊緊扣在付鴻磊脖頸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喲,手勁兒挺大啊兄弟。”
“怎麼著,跟我家老頭子有仇?”
“還是他欠你錢沒還?報個數,小爺我替他給了,省得你髒了手。”
這番話輕佻至極,完全沒把眼前劍拔弩張的生死局面放在眼裡。
周魁、刀疤臉和瘦子三人臉色都極其難看,尤其是周魁,腮幫子咬肌再次狠狠鼓起。
少爺的突然出現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簡直是把付總架在火上烤。
最諷刺的是,這位大少爺倒反天罡,居然喊著要提他老子還債。
這位少爺腦子有坑啊,花天酒地的錢都是老闆給的,他提個錘子。
不過想到這位少爺平日所作所為,以及跟付鴻磊那水火不容的關係,能說出這種胡話也不奇怪。
要是這位少爺能聽話點,恐怕也不會被老闆送去國外磨練性子。
凌遠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波動。
付彬的出現是個巨大的變數,這小子行事乖張暴戾,完全無法以常理揣度,比周魁三人更難預測。
他扣著付鴻磊喉嚨的手指紋絲不動,只是將警惕的目光分了一部分鎖定在這個突然闖入的“黃毛”身上。
“付彬!你他媽給我閉嘴!滾!立刻滾上車滾出國!”
付鴻磊氣得渾身發抖,臉上剛被凌遠抽出的巴掌印顯得更加鮮紅,聲音嘶啞地咆哮。
他太瞭解這個兒子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世魔王,根本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留在這裡只會讓局面徹底失控。
第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第二個死的就是他這個不成器的混賬兒子!
“滾?”
付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掏了掏耳朵,“老頭子,你搞清楚狀況沒有?”
“現在是我救了你!再說了,我付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天王老子也管不著!你讓我滾?”
“行啊,等我把這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收拾了,再帶著你一起‘滾’!”
話音未落,付彬眼中兇光一閃,毫無徵兆地動了!
他沒有撲向凌遠,反而猛地一擰身,右腿如同鋼鞭般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掃向距離他最近、正死死盯著凌遠的刀疤臉!
這一下變生肘腋,快如閃電!
付彬的攻擊目標選擇極其刁鑽陰險,他看出刀疤臉剛才被凌遠踹中手腕,氣息尚未完全平復,正是最薄弱的一環!
“少爺不可!”周魁和瘦子同時厲喝,驚怒交加。
刀疤臉反應也是極快,雖然手臂痠麻未消,但常年刀頭舔血的本能讓他瞬間沉腰坐馬,左臂曲肘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