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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落入圈套?

瞧著孫兒的自信和無奈,鎮國公搖頭:“孫兒,你還是太稚嫩了啊,思考問題不夠全面。”

“祖父為何如此說?”崔晴兄長有些不服氣。

“你且聽祖父道來。”

言罷,鎮國公眯眼:“平南侯不管如何懷疑,他不知道真相,所以他調查時需要顧及孽障肚中確是趙家骨肉的可能性,萬一那確是趙家骨血,卻因為他的調查導致離心,而後必然家宅不寧....”

“我們這般的人家,最忌諱的就是家宅不寧啊。”

“但趙羽不同,除非趙羽相信他碰了那孽障,不然,趙羽憋屈之下,行事絕不會顧及影響。”

“父親的意思是?”崔晴兄長變得不安。

“如你所言,那個小蘭。”

停頓片刻,鎮國公眯眼:“作為那孽障的貼身侍女,小蘭知道一切,趙羽若找不到其他線索,定然會想辦法從小蘭的身上作為突破口...趙羽一定會想方設法擄走小蘭。”

追查蛛絲馬跡?衙門才需要那麼做。

“不...不至於吧。”崔晴兄長面容變得異常難看。

鎮國公搖頭,篤定:“平南侯不確定真相,所以平南侯不會動小蘭,不然,假設孩子確為趙羽的骨血為前提,小蘭出事,那孽障就會知道,平南侯懷疑她無媒苟合...”

“被未來公公懷疑不貞且和人私通,甚至還蠻不講理的綁了日後作為陪嫁媵妾的貼身侍女,沒有哪個兒媳婦能承受,這個代價太大了,平南侯不敢也不能承受,所以,平南侯不敢動。”

言罷,鎮國公沉聲:“但趙羽,以今日趙羽的表現...他一定敢綁了小蘭追查真相。”

崔晴兄長提議:“不讓小蘭出門?”

殺是不能殺的。

“不能有任何動作,不然,平南侯又該起疑了,卻也不必太憂心,平南侯不會放任趙羽行事無度。”

“那怎麼辦?”崔晴兄長露出一抹駭然。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趙羽查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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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思考片刻,低語:“小蘭也是徹底讓趙羽改口的關鍵,徹底平息一切的關鍵。”

“祖父為何如此說?”

“趙羽不信他因喝多了酒忘記,但是,誰也無法否認這種可能性!哪怕是趙羽他自己,難道他就敢信誓旦旦的否認?若是趙羽千辛萬苦查到了真相,結果卻發現,其實他的確碰了那孽障呢?”

......

趙府

書房

趙無極朝著趙羽厲喝:“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甚至還要綁人?你知不知道一旦暴露會如何?”

就在剛剛,趙羽來這裡,要去綁了崔晴的貼身侍女...畢竟,貼身侍女貼身侍女,崔晴若有秘密,如何瞞得過絕不會離開半步的貼身侍女呢?

趙羽頗為不甘:“我沒碰過她,我也未從改過口,綁了那小蘭又如何?還怕離心不成!爹你既然也懷疑,為何就非要如此?如今也沒旁人,就不能和孩兒一起靜下心想著查真相嗎?”

他又不是神都府的捕快需要找證據...更別提,如今恐怕也找不到什麼證據。

趙無極忍不住呵斥:“虧你想得出來!”

暗惱,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但凡林茹沒有心疼說出真相,他兒子此時也不會如此放肆。

心念間,趙無極又淡聲:“我知道你不甘...你也不用憋屈,你能猜到小蘭會知道真相,國公府,同樣明白!但凡國公府心虛,小蘭就活不了...大婚的時候,她若平平安安作為陪嫁嫁過來了,就不會有問題。”

“萬一國公府料到了,所以不動小蘭呢?”趙羽不改口,他也聽出來了,那個小蘭能不能活著作為陪嫁到趙府,便是他爹最後的懷疑了。

趙無極抬了抬眼皮:“按你所言,既然他們料到了,就必然提前有後手,那你就算綁了人,又能如何?”

“我不和爹你爭,成親之前,我會查出真相的。”趙羽轉身離開。

趙無極瞬間起身,散發出可怕的煞氣:“那為父也告訴你!我們這般的人家,最忌諱家宅不寧!崔晴那丫頭已經夠委屈了...你但凡敢綁人徹底寒了她的心,我便打斷你的腿!不信,你儘管試試看看為父下不下得了手!”

趙無極的確此時依舊心裡犯嘀咕,也正因為不確定真相...他絕不允許留下家宅不寧的隱患。

趙羽腳步一頓,不發一言離開...他都已經當著崔晴的面說想一刀劈了她,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過分?

貼身老僕劉長波上前,小心翼翼:“小郎君。”

“不用試探了,我爹不準,暫時不用綁人了。”趙羽搖頭。

他敢綁,他爹就真敢動手...當然,他依舊會綁人。

不過,卻不會光明正大的綁,而是會略微迂迴。

劉長波等人卻不知趙羽所想,心底盡皆一鬆。

還好主君勸住了小郎君。

趙羽看一眼天色,想到什麼,冷笑:“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隨我一起去國公府看看那賤人。”

秦昭等人點頭離開。

劉長波看一眼書房,儘可能委婉:“小郎君,老奴..老奴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講。”

“說。”

劉長波越發小心翼翼:“小郎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就是中秋那日,您多飲了幾口酒,真的忘記了?”

“絕無可能!”

伴著斬釘截鐵的話音,趙羽轉身離開。

他的確有這個信心,因為另有緣由...最初被汙衊的時候,他找不到機會和他爹獨處,沒有機會私下給他爹說,被流放後,則是不能說。

萬一讓國公府察覺到不對勁從而兵行險著,不管是狠心的徹底抹除一切隱患隨後死鴨子嘴硬,亦或者是其他某些對策...到時候都會更麻煩。

隱而不發作為殺招,在關鍵時刻,當有奇效。

劉長波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按照情報,中秋那天,小郎君隨主君入宮赴宴,小郎君因喝多了酒,也就被攙扶著離開,在偏殿暫時休息和醒酒,並等待主君宴後一起離開。

不曾想,卻因為酒後亂性,將剛拜見完皇后娘娘,從後宮出來並同樣準備等待家中長輩的崔家姑娘給...

小郎君除卻不承認碰了崔家姑娘,對於其他,也盡皆認同...

如今怎的卻稱絕無可能呢?為何就不願意思考飲酒太多導致當真遺忘的這種可能性?

.....

翌日

12月26,午時末

哪怕是中午,天空那飛舞的雪花依舊未曾減少多少。

鎮國公府

國公府的下人,正在清理著積雪。

忽然,遠處有轎子緩緩靠近。

離得近了,能瞧見轎子上方的,屬於平南侯家的“斜劍”族徽。

“平南侯府怎麼來人了?”

“沒聽國公爺有提今日會有平南侯府的貴客啊...”

“肯定沒有,最近幾天,沒有平南侯府的拜帖...”

雖然國公府的人不理解為何平南侯府的人忽然靠近,但既然坐轎來,身份顯然不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