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川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他緊抿著唇,冷酷地說,“沒有,我說過我跟朋友出去旅遊了。”
騙子。
他們交際圈基本重合,江嶼川的朋友就那幾個,她基本上都認識,那段時間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消失過。
這麼破綻百出的謊言,為什麼她之前就沒有察覺到呢?
【因為你眼瞎,話說藥效是已經消了嗎?男主也太摳了吧,下藥也不知道找個質量好點的。】
有些事不提醒還好,一提醒,那股熟悉的燥熱又再次從下腹處直直地湧了上來。
溫離難耐地在江嶼川懷裡扭動。
她低聲喘息著說,“倔驢,走快點。”
她的聲音滿是春意,就像是帶著無形的鉤子似的,在耳邊繚繞,江嶼川喉結滾動,沉著眸,不發一言地抱著人快步離開。
……
溫離沒問他要去哪兒,乖得恍惚間好似又回到了小時候,江嶼川瞬間心軟,連帶著將她放到車上時的動作都輕柔不少。
察覺到自己已經安全,溫離立刻掙扎著從毯子裡鑽出頭來,她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雙眼像是包著一汪春水,渴望地看向從另一邊鑽到駕駛座的江嶼川。
她楚楚可憐地哀求,“幫幫我。”
“幫什麼?”江嶼川皺眉,“不是你說要走的嗎?”
他下意識地認為溫離在說霍崢。
【……直男去死!就死對頭這種傲嬌、悶騷還毒舌的傢伙,哪怕長得再帥也別想脫單!也就是在小說裡才沒人揍他,要是放在現實中,我看見一個扁一個!】
【女配直接勇上去算了,還求什麼求?再求又得死鴨子嘴硬,竹馬要是有這個膽子,早八輩子之前就跟告白了,那至於一暗戀就是好幾年!】
【竹馬沒救了,還是女配上吧,畢竟誰說女子不如男。】
【不是,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急死我了,衝啊,快衝啊,直接往他腿上一坐,撲倒他,強吻他,狠狠地蹂躪他!讓他哭,讓他叫,讓他求死不得,欲罷不能!】
【網路非法外之地,樓上趕緊把褲子提起來。】
撲倒他、撲倒他、撲倒他…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似的,在溫離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她下意識地抬頭,入目就是江嶼川那看起來就十分好摸的胸肌,她有點饞,本能地吞嚥口水,雙眼發直。
無錯書吧那眼神看起來有點可怕。
江嶼川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溫離?溫離……你在幹什麼?”
大概是他的聲音驚醒了她,但是醒得不夠徹底,溫離流著口水就往他胸前摸,果然手感確實不錯,比霍崢那個花架子強多了。
【臥槽,女配好勇啊,還真敢上手!竹馬肯定爽死了,該不會性奮得能當場高朝吧?!】
【姐妹,穿條褲子吧!】
性奮?
溫離腦子熱得跟漿糊似的,下意識地往江嶼川下腹處看去。
她動作緩慢,眼神直勾勾的。
江嶼川黑著臉一把抵著她的大腦門將人推開,他咬牙切齒地說,“溫離,你眼睛往哪兒看的?!”
什麼啊,原來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離被迫看著車窗。
夜色有些深,玻璃上倒映著她的臉,哪怕黑漆漆的一片,依稀只能看到五官與輪廓,也能意識到她自己此時臉紅得有多厲害。
她在發燒,渾身上下燙得一塌糊塗。
她閉了閉眼,緊攥著雙手,忍不住在心裡想,把自己交給江嶼川,總比給其他人要好,至少他不會羞辱她,也不會利用她。
總不會比現在更糟。
她就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復而又睜開眼時,眼神無比堅定,她身子朝江嶼川的方向靠去,像只剛滿月的小貓似的軟軟地蹭著江嶼川的掌心。
被她蹭過的地方,瞬間發燙。
江嶼川條件反射地收回手,他聲音低沉,又沙啞,“溫離,你就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幹你啊!”溫離就像妖精似的,低低地笑,眼尾藏了鉤子,她封閉思想,只是勇敢地去做,翻身騎在江嶼川大腿上,手心抵著他快速跳動的胸口,她湊在江嶼川耳邊輕聲說,“怎麼樣?讓幹嘛?”
【臥槽,臥槽,女配湧起來了,果然我生性骯髒,就喜歡看這種激情的戲碼!】
【答應啊,還愣著幹嘛!趕緊答應啊!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一年抱倆,兩年抱三,國家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本來腦子一熱的溫情當看到那些略顯又黃又暴力的文字時,默默紅了臉。
原本還真有些激動,心跳得飛快,差點認為夢想成真的江嶼川,當看到她那羞紅的臉時,瞬間明白了,他沉著眸,面露不悅,“溫離,耍我好玩嗎?就因為擔心我會嘲笑你,所以來勾引我是嗎?”
what?!
一道晴天霹靂,剎那將溫離給霹精神了。
她攥著江嶼川的領子,難以置信地說,“我怕?你說我怕?開玩笑!別認為你學習比我好,能力比我強,就什麼都能贏得過我!”
“江嶼川,你說那麼多,該不會是你不敢吧?”
江嶼川鎮定地微揚下頜,“不敢的是你。”
放屁!
溫離可受不得人激,她腦子一熱,直接攥著江嶼川的領子,霸道地吻上去。
她吻技一點都不好,稚嫩又粗暴。
瞬間,血腥味在嘴中蔓延開來。
江嶼川瞳孔震動,他萬萬沒想到,期望了那麼久的初吻,如此草率,他認為溫離肯定是瘋了!強行地拽著她的後領子將人拽了下去。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溫離,你清醒點。”
溫離根本就清醒不了!
她快瘋了,她需要擁抱,需要觸碰,需要有人制止這瘋狂又來勢洶洶的燥熱!
她已經被藥物燒得失去理智,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被籠罩一層霧氣,她快要看不清江嶼川的臉,只能遵從本能地質問,“江嶼川,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聽此,江嶼川的呼吸差點停滯。
她知道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忐忑,不安,試圖從溫離的表情上得到答案,但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唯有滿臉的潮熱與紅暈,她雙眼中是情動的朦朧。
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哀求著,渴望著。
誰能剋制?誰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