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秦羽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工坊還沒弄出個雛形，的確未必能夠說得動這丫頭。
“靠這一袋沙子……就能賺大錢？”
“當擔不光是得靠這些沙子，後面還有幾個工序呢。”
秦羽說話間也特意為蘇雲曦指了指那邊正在修繕的房屋，經他這麼一示意蘇雲曦也立馬意識到這為太子殿下要幹什麼……
“您這是準備……在這地方弄出個大的冶煉爐吧？”
打量著那規格不小的排場，蘇雲曦也認得出這東西與自己往日在鐵匠鋪見到的東西沒來由的有些相像……
“不錯，我要就是要在這宅子之中弄出一個能夠冶煉的工坊出來，如此才能繼續我的發財大計！”
說話間秦羽也是笑盈盈的旁邊走過一工匠手中取過了一袋泥沙，隨手放在蘇雲曦身前。
“拿這個將他們再碾碾看？”
秦羽一邊笑著一邊將一枚搗錘丟給了蘇雲曦。
“殿下還真會使喚人！”
被秦羽如此使喚，蘇雲曦嘴上雖不討饒可手上動作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吩咐對著這一代的砂石用力。
這一步實際也無需多少技術，更多的反倒是讓這些砂石變得細膩一些。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秦羽也這才從他那邊拿過了那袋周遭已經是灰塵四起的砂石。
不過等秦羽再將這袋東西提起來，蘇雲曦竟是發現這玩意兒似乎平白無故多出了些賣相？
“殿下，你不會就準備拿這個去賣吧？”
聞言，秦羽搖頭輕笑道：
無錯書吧“哪有這麼容易，再說就算我願意賣，這小小一袋細膩的砂土……你會買嗎？”
被他含笑一問，蘇雲曦立馬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有誰會閒著沒事去買這樣一袋砂土啊！
“這東西還得經過燒製，然後放置在模具之中冷卻，到時候才能拿到成品。”
一聽到秦羽費了如此周章竟然還得再這些瑣事上費心思，蘇雲曦瞬間便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那殿下做出一個都得耗費這麼久，加上這府邸又被您這麼一折騰，那得多長時間才能回本……”
“我看殿下那缺錢的勁頭，可別雄心壯志都死在半道上了！”
被蘇雲曦這麼一說，秦羽更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倒不會，首先這成本與人工我府上都出得起，如今缺少的只是一個熔爐而已，問題倒也不大。”
“更何況我這東西做出來本就不是想去賺那些窮苦百姓的錢，到時候只要能賣出去一對，那本殿就不愁銷路！”
想到這裡，秦羽不禁想起自己抵達洛州府之時與蘇雲曦兩次出門探查當地情況，此舉著實是收穫不小。
這樣一來既清楚了當地名聲風俗，而來也能讓秦羽對本地尋常百姓的購買力有個大致的估計……
只要有如此情報在手，只要他有心想要賺錢便能想出無數法子來做出那種人人趨之若鶩的奇物出來！
\"殿下又在吹牛……\"
雖說秦羽從未在一次關鍵的事情上誆騙過他，不過蘇雲曦聽到這話依舊是有些不信邪的努了努嘴。
“看殿下要做的想必應該是器皿或是別的東西，這類東西如果不借著當地百姓鋪開銷量，哪裡有能耐去賺那些富賈的錢？”
蘇雲曦雖不是多麼精通商賈之道，可她多少也在市井中混跡多年，多少也清楚這種新晉的商品想要得利所要依仗的唯一隻有一條路——
薄利多銷！
秦羽如今以砂土做為原料，可以稱得上是薄利。
但如果按著他之前設想那僅把這些東西賣給那些能夠有那閒錢提高自身格調的豪門富賈……
先不說能不能被那些人瞧得上，光是白白錯失那些尋常百姓這一個大頭就讓人不免覺得萬分可惜！
“我知道你本意是想讓我取惠於民、得惠於民，如此一來迴圈往復才是聚財之道。”
秦羽也能看得出蘇雲曦所想，不過他則是在邊上勸道：
“不過你讓這些平常隨手一個破碗就能飲水的百姓，去和那些動輒瓊漿玉露、滿桌珍饈的人去比格調，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秦羽這話說的雖的確不好聽，不過蘇雲曦對此倒是並無異議。
能在洛州府這種地方活下去的百姓本就已經相當不易，而生活質量這種東西於他們而言無非就是每餐多一道菜的差距而已。
與那些在洛州府當地紮根多年的富戶和豪強一比，這洛州府當地的百姓實則大多數都過的不是人能過的日子！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就專心將做出得到東西讓那些富戶商賈買單，自此便將那些平民百姓拋了唄？”
想明白了秦羽話中之意，蘇雲曦的小臉也瞬間冷了下來，顯然是對秦羽這如此區別對待的手段頗有不滿。
不過秦羽臉上表情倒是沒有多出些波動，只是輕輕笑了兩聲：
“拋……自然不會就這麼將他們拋了，畢竟這工藝在我手上這事兒別人也決定不來！”
“而本殿要做的就是要用這些商賈那敏銳的嗅覺，逼著他們嚥下這有毒的商機……然後再把辛辛苦苦所得的東西都給本殿吐出來！”
看著秦羽那看似笑容爽朗實則陰狠的模樣，蘇雲曦也不禁皺了皺眉。
對於秦羽的手段他自然深信不疑，可這與富賈打交道終歸不是官場，而且此地還並非是他秦羽的地盤……
眼下張穎正再旁盯著，雖說是為了解去心頭之難這才謀求賺錢之法倒也不錯，可繼續樹敵實在讓人感覺心頭不穩。
“殿下要與我賭什麼？”
想起先前秦羽要和自己打賭的事情，蘇雲曦也瞬間來了興致。
“若我輸了，本殿不整這些么蛾子一門心思先幫著蘇太守剷除了張穎!”
\"好！\"
蘇雲曦老早就想聽他說出這話，如今秦羽主動就範他自然樂得如此。
“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
秦羽說著俯身近前衝著蘇雲曦一陣壞笑，逗得後者也是俏臉大紅！
“殿下想……怎麼樣？”
“你輸了，那就當眾親我一口好了。”
秦羽笑眯眯的收回目光，而蘇雲曦卻是被他的那先前的浪蕩樣子逗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