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你給我出來!”
中午時分,薛海剛送走病人,正在收拾桌子準備叫外賣吃點東西,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如震天雷般嚇了他一跳。
抬頭一看,原來是白虹這丫頭回來了,氣勢洶洶的走進醫館,沉著小臉質問道:“姓薛的,你說話還算不算話,不是說保護我半個月的嗎?我被人綁架了,你都不管我,還讓我自己開車回來,你很混蛋你知道嗎?”
“他們不是沒把你怎麼樣麼。”薛海看到那輛白色麵包車,笑著揶揄道:“喲,還把綁匪的作案工具搶來了,本事見長啊。”
“混蛋,你就是個混蛋!枉我那麼相信你,一直在苦苦等你出現來救我,結果你就這樣對我,太讓我傷心了!”
白虹不由分說,一屁股坐在了薛海對面,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氣鼓鼓的盯著薛海,本來她以為薛海一定會救她的,結果到最後這傢伙也沒出現。
至於那刀疤臉和薛海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想當然就把一切責任歸罪於薛海,認為這傢伙出爾反爾。
“抱歉,我只說過你可以住在醫館裡,順便接受我的庇護,而不是我專門保護你,明白嗎?我不是你的貼身保鏢,白大小姐!”
薛海的語氣很冷淡,沒等白虹反駁,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為你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你是那種三天兩頭被人綁架的麻煩精,請出門左轉,回家找你爸去,他一定會無條件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你!”白虹想反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貌似這傢伙說的很在理,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有點站不住腳,因此乾脆耍起了女孩子的天賦——不講理。
“誰用你保護,本大小姐這不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嗎?”白虹顯擺似得拿出一疊零鈔居多的錢,啪的一聲拍在薛海面前,得意的說道:“而且還繳獲了九千六百塊的精神損失費,外加一臺麵包車。”
“嗯,做的很好。”薛海伸手把錢拿了過來,掃進了抽屜裡,然後轉動鑰匙,臉上始終帶著理所當然的表情。
白虹愣了一下,拍著桌子當場發飆:“喂,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不去救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本大小姐的戰利品據為己有,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的人呀!”
“有什麼問題嗎?我答應你可以住在這裡半個月,還保護你在醫館裡的安危,甚至還把床讓給你,難道你就不該交點房租?”
“你這個摳門的鐵公雞,我打死你!”
白虹氣急敗壞的衝上來,剛伸手做出要打人的動作,不料卻被薛海一把抓住了手腕,不管怎麼掙扎都掙不脫,想起上次用美人計迫使這傢伙屈服,她乾脆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了薛海的身上。
在她看來,薛海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混蛋,明明對自己有那種念頭,卻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只要有缺點就好辦。
無錯書吧“哎呀,你這人壞死了,不救我還搶我的錢,那我乾脆連人也給你好了,你敢不敢收呀?”
白虹眨巴著魅惑的眼神,朝薛海頻頻放電,果然很奏效,後者立刻尷尬的推開了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或許是這種驚慌失措的神情讓她覺得很可愛,她再次欺身靠了上去,嗲嗲的問道:“怎麼啦,你不敢收呀?真是有色心沒色膽,本大小姐瞧不起你!”
聽到這話,薛海沒來由一怒,啪的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如果你再得寸進尺,別怪我把你……”
最後半句話卡殼了,薛海始終不是那種街頭混子,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他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憋出來,鬱悶的嘆了口氣。
跟這個磨人的麻煩精同處一個屋簷下,果然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把我怎麼樣?說呀,你要你敢,人傢什麼都依你,嘻嘻。”
自認抓住薛海小辮子的白虹十分得意,她倒不在乎那點錢,卻很喜歡看薛海吃癟的樣子,誰叫這傢伙各方面都強的離譜,沒想到在男女關係方面卻這麼古板。
“鬧夠了沒有,我剛點了碗牛肉麵,要不要幫你點一份?”
薛海整理了下衣服,趕緊轉移話題,再這麼糾纏下去,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一時衝動就把她給那啥啥了。
“不要,我想吃你做的飯。”
白虹撒起嬌來的樣子還是非常可愛的,只可惜薛海不買賬,畢竟他確實不擅長這個,沒好氣的說了句:“愛吃不吃,我才懶得管你。”
說完他便進屋了,白虹哼了一聲,在身後大喊:“薛海,你果然不會做飯!”
下午的時間比較長,薛海習慣中午吃完飯後休息四十分鐘,看到白虹跟進來,便問了一下那群綁匪的來路,讓他意外的是,這些人居然是閆振山找來的。
這麼多天沒動靜,薛海原以為這傢伙去別的城市發展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不知悔改,居然想找人綁架自己,看來他得到的教訓還不夠。
當天晚上,薛海駕駛著白虹開回來的麵包車,一路朝御景山莊開去,有方雨夕幫忙,查個地址很容易,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住在御景山莊,和高盛同住在一個地方。
當他按照門牌找到閆振山的家時,發現他和高盛兩家之間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離,果然老話說得好,雞屎湊糞堆,這兩個傢伙品行相近,連住的地方都隔著不遠。
有了上次來找高盛的經驗,薛海對這裡也算熟悉了,唯一比較鬱悶的是,山莊門口的保安看他開著輛破面包車,死活不讓他進來,只能把車停在了外面。
值得一提的是,剛才他給方雨夕打電話時,順便問了問高盛現在的情況,那傢伙上次被薛海將計就計,把一包白粉藏在了他的車後備箱裡,現在還在警局接受調查呢。
按照警局裡的條例,可以合法羈押他四十八小時,於是薛海見時間還早,便潛入高盛家裡,泡了杯拿鐵咖啡,體驗了一把土豪生活,等到晚上十一點過後,這才施施然來到閆振山的別墅外。
打量著這些外形差不多的兩層小樓,他心想以後有錢了,咱也買個別墅,把師妹接過來一起住。
沒任何難度的攀上二樓,薛海透過窗戶玻璃向裡面望了望,發現閆振山還沒睡,電視裡還在放著一部槍戰片,於是輕輕繞到陽臺,用力一掰就扭斷了鎖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些門鎖在他面前形同虛設,當閆振山聽到臥室房門被人擰開時,頓時嚇了一大跳,從臥室沙發上瞬間站了起來,驚聲問道:“誰?”
“當然是我,這麼快就忘記老朋友了?”
薛海冷笑著走進屋裡,隨意打量著房間內的擺設,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挺會享受,房間內佈置的非常有情調,幾十盞五顏六色的小燈,把頂棚裝飾的跟星空一樣璀璨。
“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閆振山有點做賊心虛,他當然知道薛海為什麼會來,下午剛被刀疤臉敲詐了六十萬,事情顯然是敗露了。
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薛海會這麼快找上門,而且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要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晚上睡覺時,所有房門都會檢查一遍,確認鎖好之後才會睡覺。
“當然是走進來的,你以為幾把破鎖就能擋得住我?”薛海輕蔑一笑,徑直走上前,看到瑟瑟發抖的閆振山,問道:“怎麼,害怕了?既然敢找人綁架我,就沒想到會被我報復?”
“你…你別過來,我要報警了!”閆振山自知理虧,而且更擔心薛海會殺了他,身體不停向後退去,直到後背貼在了牆上,退無可退時,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薛老弟,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好不好,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別殺我,咱一切好商量。”
“我要你的錢幹什麼,誰知道你會不會轉眼就報警說我來你家搶劫?”
對這種陰險小人的秉性,薛海再瞭解不過,只要當時沒嚇住他,回頭立馬反咬一口,就像瘋狗一樣,別指望他們良心發現改過自新。
高盛已經進去了,暫時威脅不到自己,眼下就剩這個閆振山還在找自己麻煩,今天若是不讓他長點記性,日後肯定諸多麻煩。
他從兜裡掏出銀針,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做點小手術,只要你乖乖聽話,肯定不會要了你的命,但若以後再找我麻煩,別怪我要了你的命。”
“什……什麼手術,我不要做手術,薛大爺,我給你錢還不行嗎?多少你說個數,只要不超過八位數,我明天一定給你湊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拖延時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只要我一走,你立馬報警抓我是吧?”薛海不屑地嗤笑一聲,忽然身形一動,一根銀針瞬間紮在了閆振山的右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