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蘭趕到警局,局面依舊形成了一個對峙。
儘管方雨夕已經讓人把趙崢等人銬起來,但畢竟這個局子裡的人都是他的人。平日裡吃他喝他不說,更是拿了不少油水錢。現在被她這麼插一槓子,其他警員都處於猶豫中。
一個是平日裡管吃管喝的大隊長,另外一個則是頂頭上司……
“你沒事吧?”馮蘭連忙小跑到薛海的身邊,小臉通紅喘著粗氣,看樣子應該是快速跑來的,反正這個分局距離她的飯店也不算太遠。
“沒事,白虹呢。”薛海笑著搖搖頭,反問道。
按理那丫頭的習性,這會應該也跟著過來了啊。可此刻沒見到她的人影,倒顯得有些奇怪了。最關鍵的是,那丫頭不會再突然失蹤了,也不必麻煩他又多跑一趟。
無錯書吧怎麼著,不得把這頓飯給吃完?
“怎麼了,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嗎?”與此同時,方雨夕見這群警員都沒什麼動作。臉色很是難看,就連語氣都升了幾調。雖說她知道這個趙崢品行不良,可沒想到竟然連整個分局都是這種風氣。
其他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說走向了趙崢……
不管怎麼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趙崢見狀,眼珠子一瞪,指著方雨夕怒聲吼道:“我告訴你,別以為憑你就想扳倒我。我身後可是有高公子撐腰,你今個要是幫著他,別怪日後我連你一起對付。”
聽到這個名字,方雨夕的臉色明顯的變了變。
“給我銬起來。”但現在話已經撩出去了,而且她再次見到那個傳說中的證件,自然不願意在薛海面前失了面子。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語氣也更加的堅定。
即便趙崢背後真有那個人撐腰又如何,實在不行她也可以找自己身後的人。
“他說的那個什麼高公子是什麼?”薛海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看樣子,趙崢這種人還是有一定的後臺。對於他的脾氣,既然是有後臺,乾脆連後臺一起拔了乾脆。
方雨夕堅定的說:“你放心,我保證他一定會被依法嚴辦。無論他的後臺有多硬,我都不會讓他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
薛海笑了笑,再次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她說:“這個交給你,有什麼棘手的地方就拿出來。無論他身後是誰,只要出頭就打死。”說完後,就要離開。
這頓飯才吃了一半,現在也該繼續回去吃了。
“等等……”方雨夕愣了愣,接過證件的右手顯得有些炙熱,問道:“那個,我怎麼還給你?”
“新城街道的醫館,我就在那裡。”薛海並沒有回頭,而是跟馮蘭轉身離開。
走出警局門口的時候,恰好一個五十歲的男人也走進警局。兩人擦肩而過,誰也沒有多看誰一眼。至於馮蘭,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像極了一個小女人。
“你到底是不是京北薛家?”馮蘭從警局出來那一刻,內心就已經對薛海產生的懷疑。高超的醫術,而且身手還這麼了得。最關鍵的是,他從警局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雖然她不知道那個方雨夕是誰,但方雨夕既然能壓過趙崢一頭,就自然比他的頭銜大。
這一刻,如果說薛海不是京北薛家的人,連她都不信了……
薛海依舊笑著搖搖頭:“我真的不是什麼京北薛家,這也不是什麼好值得隱藏的事。我只是恰好姓薛而且,至於跟你說的那個京北薛家,則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馮蘭聽罷後沉默不語,兩人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飯店包間。
包間裡,白虹正在悠閒的吃著菜,臉上哪裡有一絲焦急的表情。此刻她的表情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氣定神閒外加怡然自得。
“哼,我家老頭子厲害吧。”白虹見到薛海和馮蘭沒事的回來,洋洋自得道:“我就知道,那老頭子雖然每次都喜歡欺負我,但名號在咱們青平市,還是有幾分分量的哦。”
“白妹子,你這話什麼意思?”馮蘭更是不知所云。
“什麼什麼意思,不是我爸去把你們救出來的嗎?”白虹更是跟馮蘭大眼瞪小眼,在她看來,薛海就是一個身手不錯的窮醫生。而馮蘭也只是開店的漂亮姐姐,怎麼可能就這麼從警局裡走出來。
難道,是馮蘭給錢了?
聽到這,薛海也坐下來吃吃喝喝了,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解釋太多了。再說了,他也不是個喜歡高調的人,如果不是今天要辦趙崢的話,那個證件他也不會拿出來。
馮蘭臉色一紅,對著白虹耳朵跟說了些什麼,白虹的臉色變了三變。
砰……
“哇塞,原來你這麼牛逼啊。”白虹聽完她說的話後,筷子就往桌子上一拍,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薛海,像是在看偶像一樣。
原本她只以為薛海只是一個窮醫生,沒想到他的腰桿子也這麼硬?
不過,當下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這丫頭,就是這麼一驚一乍的。”馮蘭也被她那突如其來的摔筷子嚇了一跳,搖頭笑著。只是現在,她看著薛海的眼神,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薛海見時間也不早了,況且也得回去想想如何為林翁一家人治療古病。至少現在仙九針的前三針可以壓制古病,這點他倒是胸有成竹了。
只是幾針可以治本,幾針可以痊癒,還要再多細細想想。
畢竟以仙九針的複雜程度,就連他也只掌握了六針而已。更連傳授給他仙九針的那個人,據他說也才掌握了七針。如果當初他不是有七針的仙九針,恐怕也沒有現在的薛海了。
“好了,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了。”薛海站起身,說完後離開。
奇怪的是,馮蘭也沒有多挽留,寒暄一句後就此別過。
“薛海薛海,如果你真的不是京北薛家,那你到底是誰。”包間內獨坐的馮蘭,給自己倒起一杯酒,眯著眼自飲一杯。薛海這個名字,也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裡。
回去的途中,白虹猶如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不停在問這問那。
“喂,你到底是誰啊,身手牛,醫術牛,連背景都這麼牛。”
“薛神醫,你那個證到底是什麼證啊,這個頂用。”
“你說你那個證能辦不?能辦的話我也花錢辦一個,以後能省不少麻煩。”
薛海一路上都是黑著臉,對於她各種奇怪的問題,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乾脆,硬忍著回到醫館,然後直接關門睡覺。
可剛走到醫館門口,薛海突然頓了頓腳步。
雖說醫館的木門已經重新裝好,但薛海卻看到黑暗中臺階上的一絲血跡。這絲血跡白天根本沒有,此刻出現在這裡,倒也引起他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