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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練兵之策

陶應也沒指望眼下的幾人能提出建設性的意見,乾脆將自己從後世所見所聞的軍隊建設之法和盤托出。

若非又要解釋半天,陶應都想直接將自己的軍隊體系使用軍、師、旅、團、營、連、排、班的編制模式了。

“玄甲軍以五人一伍,設伍長;十人一什,設正、副什長;五十人一隊,設正、副隊長;百人一屯,設正、副屯長;二百人一曲,設正、副軍侯;千人一部,設正、副司馬。”

這些軍隊編制,本朝與先秦皆有例可循,倒無須陶應費心解釋,眾將一點就透。

“不過,你們軍中,暫不設司馬,能做司馬之人,必須有戰功。”

陶應瞅了眾人一眼,看他們如飢似渴的求知慾,心中暗暗點頭。

“歷史有名,果然都不是木訥草包!”

初創時的班底很重要,用人不當,可能給事業帶來滅頂之災。

好在陶應是“先知”,無須再費心考察眾人的能力與忠誠度。

“你們六人下到各地募兵,每人暫限額一萬;當然,即便一時招募不夠,也不可濫竽充數,要寧缺毋濫。”

“那麼,問題又來了,中下層軍官怎麼解決?”

這裡,陶應就心存考教的意味了。

“比武提拔。”

望著陶應飄來的目光,紀靈略一思考,說出自己的對策。

“伏義說得很對。”

陶應滿意地點點頭,給紀靈豎起一個大拇指。

“一是在地方招募,二是在軍中比武選拔。”

“這樣的好處,選出的下層軍官,容易被士兵接受、信服;同時也可以激起士兵的訓練熱情,他們透過努力訓練,便可逐級挑戰自己的上官,以此晉升。”

陶應新穎的選拔制度讓眾人眼前一亮,吳敦忍不住替落敗者問了一句。

“主公,若被士卒擊敗,所屬的軍官怎麼辦?”

聞言,陶應翻了一個白眼。

“若被下屬挑翻,伍長當兵,什長退一級,以此類推。”

連自己的手下都搞不定,還帶什麼隊,自然是騰籠換鳥,讓位置滾蛋。

當然,遇到像典韋、許褚那樣的肌肉男,很容易就搞定如張遼、徐晃這樣的帥才,但典韋之流,絕非統兵的料。

這點陶應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對自己眼下人馬來源的成色,不抱太大的期待。

“肌肉男有肌肉男的好處,至少上陣不會慫。”

陶應又將後世以佇列隊形訓練作為操練紀律與配合的方法給眾人講了一遍後,提及前漢的一個典故。

“前漢初年,匈奴有太子名冒頓,為練紀律,作鳴鏑。鳴鏑射處,部下不射者,悉斬。練之數年,遂驅使部眾如臂使指。”

紀靈與眾人互視一眼,皆一臉為難。

“悉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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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紀靈下不了手,而是感覺這樣做不太合適。

“你們練的是上陣殺敵之兵,豈可有婦人之仁?”

看到紀靈等人心有猶豫,陶應面色有些不虞。

“若兩軍對壘正酣,忽然士卒怯戰而退,引發兵敗,不但損兵折將,還將失城失地,將之如何?”

陶應的質問,讓紀靈、孫觀等人臉上為之一窒,繼而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幸得主公指點,我等謹記。”

紀靈、孫觀等皆站起身,朝陶應拱手躬身,心悅誠服地接受了指正。

“當然,訓練不同戰時,你們要把握好其中的度,也不可嗜殺,要給其改正的機會。至於那些頑冥不靈者,絕不可姑息,讓一隻老鼠,禍害一鍋湯。”

見幾人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陶應沒再揪著不放,又指點了幾句。

“只要你們做到有功即賞,有過必懲,我相信,在我們各種福利的支撐下,玄甲軍沒人會違紀、怕死。”

已是口乾舌燥的陶應,感覺自己說得已經夠多了,便結束了自己填鴨式的教育,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

“我說的這些,你們邊琢磨邊總結,以後那支軍隊先裝備、能上陣,就看訓練結果。唯有‘首戰用我,用我必勝’氣概的玄甲軍,才是合格的玄甲軍。”

“現在,南城有待訓計程車卒五千,從徐州出來的衛隊有一千,你們六個經略地方之人,騎兵每隊暫五十騎,除了留給南城兩千步兵外,其餘三千人,每人借六百,即刻前往分兵,稍作整訓,後日一早,各自赴任。”

稍頓,一臉嚴肅的陶應,目光一一從紀靈、孫觀、糜芳幾人臉色掠過。

“到任後,我希望你們半月之內平定地方,恢復秩序。若誰辦不到,現在可以提出,若事後誰拖後腿,則嚴懲不貸!”

紀靈、糜芳等經略地方的六人,也是神情一肅,齊齊拱手領命。

“我等若不能平定地方,恢復秩序,以項上人頭謝罪!”

此番前往治地,主要還是招撫為主,圍剿為輔,有陶應這般優惠的政策,繼續想作亂的人不多。

六人自然信心滿滿,不再二話,出帳分兵、分糧去了。

“文恆,我們也出去看看。”

陶應與顏良也一起跟出了大帳。

望著躊躇滿志的眾將,陶應心中反而沒底。

“這群泥腿子,能不能很快蛻變,就看個人悟性了!”

……

第二天。

用過早飯,陶應與顏良來到南城校場,有了陶應的練兵、選將之道,六隊人馬已各自開始了熱火朝天的選拔、訓練。

“我要爭百人屯長!”

“算了吧,你能當上五十人的隊長就不錯了!”

“嘿嘿,俺的目標是軍侯!”

……

果然,晉升通道通暢,士卒們的訓練熱情高漲,加之他們第一次有了軍餉和職務福利,對前途更加充滿期待。

陶應四處轉了轉,看紀靈幾人執行地還算有模有樣,便不再關注,而是找到陶安。

“管家,這次從中找到多少有一技之長的工匠?”

陶安從衣袖中抽出幾支竹簡,分門別類地向陶應彙報。

“木匠三百二十人,鐵匠七十一人,石匠二百六十七人,泥瓦匠三百八十人,皮匠一百二十二人,氈匠一百十七人,裁縫二百九十人。”

看著陶安手中的竹簡,陶應蹙眉不已。

“得加緊解決紙張的問題,不僅書寫方便,更是一筆財政來源。”

聽了陶安的彙報,陶應有些失望。

“工匠有點少啊。”

張闓帶來的五六萬人裡,有一技之長的工匠連一千五百人都不到,不過,對於急需用人的陶應來說,聊勝於無。

“裡面有沒有懂造紙的?”

陶安想了想,又搖搖頭,他確實沒有統計到會造紙的工匠。

“明白了。”

陶應也就是試著一問,如今即便有“蔡侯紙”,但基本沒有人使用,除去製作工藝太複雜,材料太奇葩不說,因產量不高,價格高到連士族大戶都蹙眉。

當然,最關鍵的是紙張大小、薄厚不一,易折易碎,很難儲存。

所以,有錢人寧可用絹帛,也不願用蔡侯紙。

“這樣,明日,你帶著所有鐵匠、兩百木匠、石匠、泥瓦匠跟隨牟縣令尹禮北上。一定要保護好這些人的安全,他們若有家眷,一併帶上,到牟縣再給他們分田、分房。”

陶安不知道陶應要這些工匠幹什麼,但還是點點頭。

“走吧,帶我去見見這些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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