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籤:昨日集齊六塊天機殘片,獲驚神刺傳承,佔得一簽。大臨仙朝或存殘片線索。——吉籤】
【第八籤:昨日以冥火折磨謫仙榜第十一週無雙,佔得一簽。榜上前十江別雲、夕云爾頓、沈林系、張燕、穆寧一等人已至湖畔。——平籤】
【第九籤:昨日距'災星'醯俐君六里,佔得一簽。前日欲劫掠此女的修士將遭赤鱗蛟噬殺。——兇籤】
【第十籤:昨日途遇李命途,佔得一簽。其少時與青梅訂下婚約,因家貧未婚妻被迫另嫁。大婚夜李命途斬殺情敵欲帶伊人私奔,女子無顏面對親族引刃自絕。李命途由此踏入仙途,誓要尋得轉世再續前緣。——平籤】
\"龍霸天......\"
張默指尖輕叩石壁,想起那個曾在青木鬼市有過數面之緣的漢子。
沒想到對方身上竟藏著這般秘密。
而最讓他在意的,是第三籤和第六籤透露的資訊。
\"上古妖皇......封妖大陣......\"他喃喃低語,眸中閃過凝重之色。
難怪先前入湖的修士無一生還,這百越湖根本就是個絕地!
但第七籤又讓他心頭一熱。
大臨仙朝竟還藏著天機殘片的線索!
昔年寧凡集齊九塊殘片,終成散修至尊,這個傳說在修真界流傳已久。
\"看來這趟渾水,不得不蹚了。\"
他望向洞外漸亮的天光,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看來,百越湖是萬萬不能下去了。”
他低聲自語,聲音在寂靜的湖畔顯得格外清晰。
張俊傑早已習慣了他的行事風格,在他開口之前便開始收拾行裝,動作麻利而無聲。
張默收起籤文,心中已有計較。
他在百越洞天中的收穫已然豐厚,不必再為那虛無縹緲的機緣冒險。
百越湖中危機四伏,第三境的赤鱗蛟與赤鯉王足有二十多條,更遑論那被鎮壓在湖底的妖皇。
貿然前往,只怕屍骨無存。
“骨丘獸王,帶我去尋母氣暗泉。”
他心念一動,召喚出那頭變異的骨丘獸王。
籤文顯示這頭獸王曾到過洞天中一處隱秘之地,那裡極有可能存在母氣暗泉。
“嘶嘶——”
骨丘獸王甫一現身,接到指令便朝遠處疾馳而去。
它身形龐大,皮糙肉厚,所過之處草木盡折,參天古木也應聲而倒。
張默御風而起,緊隨其後。
然而看清獸王奔行的方向後,他不由一怔。
“咦?怎麼往百越湖方向去了?”
透過神識溝通,他得到一個意外的訊息——母氣暗泉,竟在百越湖底!
“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取得湖底的母氣暗泉,簡直難如登天。”
張默很快冷靜下來,決定先在百越湖畔停留,藉助每日籤文尋找破解之法。
三日轉瞬即逝。
百越湖畔已聚集了近萬名修士,眾人望著那片詭異的湖泊,只能搖頭嘆息。
湖心的光柱漸漸消散,如同眾人心中的希望。這三日間,又有三十多名修士被湖中突然暴起的赤鱗蛟與赤鯉王吞噬,慘叫聲猶在耳畔,嚇得眾修士紛紛退到百丈開外,再不敢靠近分毫。
張默站在湖邊,這三日的籤文始終無法避開湖底妖皇這個難關。
他只得暫時放下這個念頭,打算等日後修為精進再來探尋。
轟隆!
腳下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天空中白色光幕顯現,靈氣流轉不定,映照得每個人臉上光影變幻。
“百越洞天要關閉了,時間到了!”
“唉,我這次進來收穫甚微,還斷了一條手臂……”
“我也差不多,好不容易採到幾株靈草,卻被人劫道,交出全部靈草才保住性命……”
無錯書吧“這位道友,你這還算好的。聽說大臨仙朝的十八王江別雲,大衍仙朝的七皇子周無雙,這些謫仙榜上的天驕都隕落了!”
“什麼?謫仙榜上的天驕也隕落了?他們不是帶著眾多護衛嗎?”
百越洞天異變突生,在場修士議論紛紛,有人喜形於色,有人垂頭喪氣,有人滿臉失望,人生百態,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張默聽著周圍修士的議論,面色平靜,心中卻在盤算出去後的下一步打算。
他早已料到,百越洞天外必然有大臨仙朝的人守候。
據他所知,百越洞天關閉後,所有歷練修士都會被陣法之力排斥出去,散落在洞天周圍百里之內。
此刻張默已將修為隱匿在煉氣期十層,容貌也用了千機易形術改變。
一路走來,他的千機易形術已達圓滿境界,改換容貌更是得心應手,且更加玄妙。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將張默籠罩,空間扭曲的力量拉扯著他的身軀。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覺腳踏實地。
四下看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山崖邊,身旁一條大河奔騰而下,水聲轟鳴。視線所及處,還有二十多名修士也被傳送至此,個個面色茫然。
“這裡距百越洞天百里之內!”張默目光一閃,“先去百越坊市再說!”
他當即施展御風術,以煉氣期十層的速度向百越坊市疾馳而去。
這個速度在眾多修士中毫不顯眼,完美地融入了人群。
按理說,張默在百越洞天內斬殺了大臨仙朝的十八王江別雲和大衍仙朝的七皇子周無雙,都是謫仙榜上的天驕,本該儘快遠離這是非之地。
但他也清楚,大臨仙朝必定會在洞天外重點搜查匆忙離開的修士。
反倒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若是御劍飛行,必定會成為重點排查物件。速度太快也不妥當。
保持普通修士的速度,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進入百越洞天的修士眾多,他們重點關注的必然是煉氣期十一層以上,以及謫仙榜上的修士!將修為隱匿在煉氣期十層,無形中能減少江家的關注。
此刻,張默透過魂源感應到張俊傑的方位,便讓他儘快趕來會合。
與此同時,百越洞天陣法入口處的平原上,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一名年約三十多歲、氣勢磅礴、身著錦袍的中年修士站在丘陵上,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