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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結義

這時高初的父親高三有衝他喊道:“兔崽子你嘀咕什麼呢,沒事就去把那些木頭劈了,你娘還等著做飯呢。”

“哦,爹,我這就劈柴。”

高初答應一聲,就跑去劈柴,只是幹著幹著,高初就發起了呆,他茫然的看著身邊的這一切,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他應該和兄弟們待在一起。

等他爹去找他的時候,高初就不見了人影,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一把劈柴的柴刀。

萬勇回到家,一個人蹲在房間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對爹孃說,也不知道萬一爹孃不同意,自己以後該怎麼面對張九真,怎麼面對許大升。

直到天黑的時候,他娘在屋裡喊道:“勇子,出來吃飯了。”

萬勇從房間走出來,他端著一碗湯皮卻沒有心思吃。

他娘見他不吃飯,以為他挑食,訓道:“怎麼了?這麼好的湯皮你還不喜歡吃,你也不看看好多人家都餓肚子呢。有的吃就不錯了。

再挑,再挑沒得吃。”

“我,”

萬勇想要解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轉頭看向父親萬山,問道:“爹,你覺得九真哥怎麼樣?”

萬山露出滿意的笑容,回道:“那小子不錯,講義氣,有膽子,許大升一家要不是他,估計就要被馬志弄死了。

勇子,你以後多和他走動,說不定以後也有幫咱們的時候。”

萬山本來也只是希望萬一自己家裡遇到困難,張九真可以出手幫忙。

卻沒想到他的這一句話,卻讓萬勇最終下定了決心,要和張九真共同面對危險。

萬勇聽完,眼前一亮,頓時變的激動起來。

他激動的說道:“好,爹,我聽你的,我一定好好跟著大哥。”

說完,萬勇也顧不上吃飯了,急匆匆的離開了家。

不過很快他就去而復返,跑進廚房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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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萬勇提著一把菜刀就出來了。

萬勇娘忙問道:“勇子,你拿刀幹什麼?”

萬勇回道:“殺豬。”

“殺豬?”

萬勇爹孃聽了,都感覺奇怪,沒聽說哪家鄰居要殺豬啊。

不過幫忙殺豬也是好事,給人家出了力,完事也能帶回幾斤豬下水,給家裡打打牙祭。

他娘不忘叮囑道:“豬不好殺,小心點,刀別丟了,家裡就這一把。”

“知道了。”

萬勇頭也不回的走了,急匆匆的跑去了許大升家。

張九真見到高初,萬勇兩人回來,很高興,他兩隻手,一手搭在一人肩膀上,對兩人說道:“好,夠義氣,不愧是我張九真的兄弟。”

兩人此刻都很高興,絲毫沒有即將面對危險時的緊迫和壓抑。

馬一彪在一邊調笑道:“你兩小子,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跑你們家,把你們揪回來了。都是兄弟,想獨自躲清閒,沒門。”

“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笑過後,張九真對兄弟五人說道:“好,你們的表現我很滿意,我張九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

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以後我們兄弟六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林自強聽了,靈光一閃,說道:“既然大哥這樣說了,那我們乾脆就結拜吧,

你看話本里桃園三結義,多牛,萬一我們以後混出了名堂,還能給子孫留個典故。”

林自強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張九真更是心裡激動,一來大家的感情可以更進一步。

二來有了結拜之情,以後大家就是同生共死一條心,自己帶著他們在亂世活命的底氣,也就更足了。

這年頭結拜可不是像後世那樣過家家,結拜這個頭一磕下去,那就是用命做出來的承諾。

如果沒結拜,哥幾個遇到事,不幫也沒人說什麼,頂多被人說一句不夠朋友。

可如果結拜了,結拜兄弟遇到事你不管,那可就要被人戳脊梁骨。

就連父母也要被人說沒教育好孩子,跟著抬不起頭。

哥們義氣上頭,說結拜就結拜。

為了以示莊重,也為了效仿古人,六人特地一番比較,最後決定在許大升家後面的那口古井結拜。

這口古井據說是宋朝時一個秀才捐資挖掘的,因為這秀才姓遊,於是後人稱這口井為遊公井,很有紀念意義。

不過可惜最近這十幾年天氣乾燥,井裡面的水位越來越低。

去年的時候這口井也乾涸了,打不出水,周邊的人不得不走很遠的路去外面打水,很不方便。

六人擺好桌案,點起香燭,對著遊公井起誓結拜。

張九真認真道:“古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有六壯士遊公井前許終身。”

說完,張九真帶頭跪地,馬一彪五人也齊齊跪下。

張九真鄭重說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張九真,馬一彪,高初,林自強,許大升,萬勇六人在此結拜,向天地祖宗起誓。

我六人志同道合,願結為異性兄弟,從今以後如兄如弟,生死相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張九真每說一句,馬一彪五人就跟著大聲說一句,六人都是越說越情緒高漲,整個人都是感覺熱血沸騰。

最後六人重重磕頭,兄弟名分就此定下。

氣氛熱烈,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年頭也沒有身份證,六人中只有高初和林自強兩人確切的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

張九真,馬一彪,萬勇,許大升,這四人則只知道是哪年生的,至於是哪月哪日出生,這就不知道了。

這不怪他們無知,更不是傻,因為這年頭都這樣。

小老百姓從沒過過生日,也沒有過生日,記生日的氛圍,所以基本也就知道自己是哪年生的,至於哪月哪日,絕大多數小老百姓都說不上來。

張九真跑回去問爹孃,爹不在,母親李氏只記得是萬曆皇帝在位的時候生的,至於是萬曆幾年出生,她也不記得了,得去問張九真爹才知道。

張九真無語道:“娘,我知道自己是萬曆三十八年生的,我是問你,我哪月哪日生的?”

九真娘又一細想,說是熱天生的,至於具體是哪年哪月哪日,她實在是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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