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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偷偷進入!

唐伯虎與文徵明交談甚歡時,德王派遣到德州商河縣的新任護衛隊,也正式與武三會和。

護衛隊的隊長李重既到商河縣,便發現此處受災如此嚴重,一是地勢低的房屋淹沒十有八九,二是商河縣的百姓也逃走了有大半,為求生都往德州城方向跑了,知縣人手有限,根本難以把持控制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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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傳到德洲城的訊息,頗有隱瞞不報之嫌,各縣城壓下這等水災一事,百姓遲早會不滿,竟連糧草都要斷掉,渾然不懼京城再度問責的危險,德王再忠君體國的人,怕也要晚節不保。

李重勇武果斷,當即將這裡真實的資訊透過信鴿傳遞出去,王爺臨行之前,便將水災勘察交付到他手中,同時又安排他聽從大內侍衛武二的吩咐行事,早日配合找到小太子。

匯合之後,武二便去與李重商討如何前去接小太子,道:“太子在平陰縣雖有武三照顧,但是我等確實不放心太子的安危,前去平陰縣的官道已經淹沒了,可否有其他道路?”

李重想了一會,道:“平陰縣地勢地平,雨下得如此之大,恐怕其他道路也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我們硬淌水過去,也不好分辨方向,大人還請再斟酌?”

武二隻得同意了李重的說法,旋即便安排其他三人,諸事準備妥當之後,經過一夜終於迎來了停雨。

此時武三正陷入一場窘境,小太子睡醒了,便依舊賴在唐伯虎身上。而唐伯虎等人卻要去平陰縣城裡的大戶人家劫富濟貧。

他心知自己不會哄人,姿態便放的十分低,客氣地請唐伯虎勸勸小太子,又提及回家一事,隱晦的勸說起來。

“咳咳,唐寅,你肩膀累不累,還是我來抱我家少爺吧,”他轉頭對著太子,道:“少爺,在外面已經待的太久,若是還停留在平陰縣,會讓老爺擔心的。”

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然添了三分懇求之意。

文徵明對這兩個人印象不深,但唐伯虎一說那日的烤大餅,濛濛似的聽他說完,突然就有一些記憶了,這小孩在家中應該是小霸王,便看起戲來了。

武三軟硬兼施說了大半日,小太子卻只眨眨眼,也不點頭,就是那樣幹看著,神情也木木的。

唐伯虎見此,試探著道:“小孩,你是不是喉嚨不舒服呀?怎麼不說話?”

小太子這才有了反應,平靜的看著他,指了指喉嚨,又點點頭。

武三昨天看小太子不說話,料想一定是那誅九族的人販子,應當下了一些猛料,這才導致小太子說不出話,如今得到小太子確認,著實氣個倒仰。

他到底是大內侍衛,也沒將憤怒之色表露在臉上,只是在心裡懊悔自己沒有及時趕到。

“啊?”

唐伯虎以為小太子是嚇到了,沒想到是真的出事了

他不知想起什麼,轉頭道:“武三,我記得一些豪紳家裡會養一個大夫,不若你一同前去,也好給你家少爺先行診斷一下!”

武三點點頭同意了,便按捺下來,不動聲色,也不急於要回小太子,只等看完大夫之後,再做打算,屆時武二他們也應該到了平陰縣。

文徵明看著這可憐的小孩,看好戲的心態也收了起來,便問道:“看你家小孩的臉色不太好,可餵過早食?”

武三見他如此問,心下一驚,小太子昏睡了一晚,如今才醒來,腹中一定空空如也,是他疏忽了,連忙開啟包袱,準備喂一點糕點給小太子。

文徵明看著這油紙上的點心,雖然看起來有食慾,但卻不一定適合小孩有疾的時候吃,便勸道:“早食需清淡一點,尤其是你家小孩的喉嚨還不舒服,最好喝一點白粥。”

白粥?

武三艱難地停住了手,自從小太子丟失後,他們都是靠著這乾糧,配著涼水糊弄幾口,就匆匆找人去了,根本沒有機會去補充糧食,這包袱裡的點心還是之前小太子在的時候買的。

唐伯虎看武三這臉色,便叫興安將他們僅剩的一點給煮了去,現在糧食吃緊,難以維繫,但過了今晚就好了。

興安也不擔心糧食不夠,反正自家相公聰明絕頂,做什麼事情都有數,糧食以後肯定會有的。

洪水來了近半個月,周豪紳家中雖然房屋有些破損,但是因搶救糧食及時,那些留存下來的糧食是足足夠這一大家族人吃喝不愁,這樣的情狀之下,竟還能偷偷趁機高價賣糧。

還安撫一眾的管事,好生讓他們日夜巡邏,不能放任外面流竄的亂民闖進來,甚至還給每個下人配備了一根大棒子。

如此外面的人餓得吃人肉,周豪紳家裡反而在不停地修繕房屋,加固地基,儼然自成一派。周豪紳也愈發得意,躊躇滿志的召了眾人前來,將其安撫一頓,還強調哪個人若是抓到了盜賊,就重重有賞。

這天夜裡,唐伯虎打昏後門看守的下人,幾人偷偷溜進周豪紳的府裡。

唐伯虎在前面探路,武三則在後面斷後。

相互配合之下,透過一個下人的口吻,得知了周豪紳臥室位置。

躲過了層層大棒子巡視,來到周豪紳的房屋時,裡面燈光閃爍,明顯是還未入睡。

唐伯虎在窗戶上掏了一個小口,湊過去一看,裡面有一個灰鬍子老頭正在坐在書桌前,手不停地撥算盤,一副甚是仔細認真的模樣。

可是這大水災,人都走的了一大半,哪有的生意可做,這周豪紳大晚上的怎麼還這麼忙!

唐伯虎也不管這麼多,擒人先擒主,等他們進去了,一切就好說話了。即透過這個小口,將路上撿來的石子擊中了周豪紳的啞穴。

周豪紳身體某個部位被驀然痛了一下,嚇得眉頭一跳,正要叫下人把崔大夫叫過來時,一夥人突然闖進他的屋子。

他臉色隨即一冷,幾乎按捺不住身體,正待高聲呼喊一句,不料聲音根本發不出來,心裡忽的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