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寒,男性,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七十八斤。
大專學的建築工程技術,畢業後在某個工地當了兩年技術員。
為了擺脫那份居無定所的職業,回家啃老,備考司法考試。
結果在家窩了三年,司法考試沒過,倒是玩遊戲的水平越來越高。
在一次熬夜玩遊戲貢獻了一個五殺之後,因為過度興奮而昏死,醒來後便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有一個穿越點,不定期會有來自地球的同鄉穿越至此。
守著這個穿越點的人叫韓諾,比他早來三個月。
在只有八個人的情況下,韓諾說自己要佔山為王,攻城略地,還天下一個太平。
一開始江秋寒把韓諾的話當成玩笑話,畢竟自己也還吹下了要考司法的牛逼呢。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韓諾正在向一個真正的山大王轉化。
他不但在半年時間內讓山寨裡多出幾百人來,還將整個山寨治理得井然有序。
所以壓力來到了江秋寒身上,當初因為恥於說自己的專業,他告訴韓諾自己是個職業電競選手。
無錯書吧為了掩飾自己吹下的牛逼,他已經用許多場以少勝多的小規模戰鬥證明了自己的戰術水平。
不過這一次,似乎戰術不太管用了。
雖然他帶了六十多人,對方只有三十多個。
但他的人攜帶的都是一些從各處戰場撿回來的破爛刀劍,以及一些重新修補過的槍戟。
而對方卻是穿著完整盔甲,騎著高大戰馬的正規騎兵。
一開始江秋寒是極小心的,因為他只是奉了韓諾的命,來此地撿一些沒人要的破爛而已。
此地叫陽鐵居,是一座鍛冶工坊,也就是個人多一些的鐵匠鋪。
韓諾讓江秋寒過來,是想收集一些鐵錘、鐵氈、坩堝之類的物品。
但當他們到來時,卻發現兩個人正在對一個女子行一些禽獸之事。
江秋寒二話沒說就讓人結果了那兩個身無寸縷的傢伙,結果一個人在倒下後竟然放出了一發穿雲箭。
說到底,還是撿來的刀劍太破了。
於是僅僅過了半個時辰,一支三十餘人的騎兵小隊,就將自己這六十多人包圍了起來。
江秋寒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最正確的判斷,讓所有人按他的要求就近藉助地利排兵佈陣,構建好了防禦。
所以那些騎兵們並沒有立刻衝鋒,而是圍著他們團團轉,揚起的塵土令人口乾舌燥。
“強弓手,準備!”江秋寒等不下去了,他立刻對自己的人下了命令。
只聽得一陣弓弦響,數支箭“嗖嗖嗖嗖”地射了出去。
另一邊的騎兵隊伍中,一名騎兵應聲落馬。
“後退,他們有強弓,撤出射程距離!”這支小隊的指揮官似乎也是一個很有經驗的人。
江秋寒見其不攻反退,心裡有些慌了。
這說明對方是準備將自己困在此地,然後等待援兵。
他重新掃視了一番陽鐵居的地勢,這本是一處很堅固的城寨,如今已被燒得七零八落了。
要說它有什麼劣勢,便是四周地勢太平坦了,而且建築材料多是易燃的竹材木料。
即使如此,要攻下這座城寨,需要的兵力應該不下於四百人。
這讓江秋寒很絕望,若是那些騎兵的同伴返回支援,自己和這六十多人就只能交待在此處了。
從穿雲箭發出,到騎兵們到來,用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自己想脫身就必須在三個小時內破局。
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錶,心裡開始對韓諾道起歉來。
“三當家的,那幫王八蛋不上來,怎麼辦?衝出去?”朱靈湊了過來。
江秋寒一臉仇大苦深的表情盯著他,“衝?衝出去之後呢?外面地勢那麼平坦!”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等死啊!要不咱們組成方陣步步為營?”
江秋寒搖了搖頭,他不贊同朱靈的想法。
“咱們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經過了一片楊樹林?”江秋寒問朱靈。
朱靈搖了搖頭,稱自己沒注意。
“是的,從這裡往東北五里地左右,有片楊樹林。”倒是旁邊的一個叫楊五的小夥子答了一句。
江秋寒朝楊五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大爺的,走,往裡面退!”江秋寒見那幫騎兵不上來,索性讓眾人朝仍在燃燒的陽鐵居內退去。
見他們如此行動,那騎兵頭子對身旁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話,那人便打馬朝東邊去了。
江秋寒知道,對方這是派人去確認增援部隊到哪了。
於是他立刻將隊伍分成了兩隊。
一隊人繼續防禦那些騎兵,以防其突然進攻。
另一隊人則負責整理現有的資源,重新構築防禦工事。
也虧得這陽鐵居是個鍛冶坊,他們居然又蒐羅到一些半成品的武器弓矢。
如此一來,重新構築的防禦工事,加上比之前稍微充足的武器裝備,又讓江秋寒多出了幾分信心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也逐漸變亮起來,而騎兵們的增援遲遲未來。
江秋寒爬上半座殘存的閣樓,用望遠鏡確認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朱靈見他如此表情,便知道生還的希望多了幾分。
“怎麼樣,老三,有點子了?”江秋寒剛一下來,朱靈馬上湊上前來。
江秋寒點了點頭,附耳對朱靈說了一通。
半個小時後,江秋寒帶著眾人從陽鐵居西側的一個出口殺了出來。
只見六十餘人,有十餘人推著獨輪車,帶著韓諾要他們尋找的打鐵工具。
還有三十人提著長弓,護在獨輪車陣四周。
剩下的二十人則全部挽著盾牌,手持槍戟壓陣。
見他們出來,那隊騎兵自然是跟了上來,但保持著很剋制的陣型,沒有大舉壓上。
江秋寒見狀,沒有理睬他們,只是指揮著眾人朝西邊撤去。
等他們行了兩百多步,那隊騎兵突然開始列陣,朝著眾人衝了過來。
“槍盾在前,弓手發射,弩手準備!”
江秋寒見狀大喊一聲,扛著一個木盾便衝上前去,而朱靈則舉著槍立在他的身旁。
卻只見那隊騎兵衝至面前時立刻分為兩股,從左右兩側包抄了過去。
弓手們射出的長箭全部落了空,而那馬背上的眾人則一副不屑的表情從後迂迴了過來。
就在此刻,一名騎兵突然大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原來是其戰馬被捕獸夾鉗住了馬蹄,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
就這一聲大叫,令那些騎兵紛紛轉頭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的瞬間,江秋寒這邊弓弩齊射,標槍橫飛。
進入射程的騎兵們速度優勢雖在,但畢竟人數不多,瞬間就有七八人落了馬。
這在小規模的戰鬥中是很影響士氣的,那些騎兵們見狀不妙,立刻往弓箭的射程外撤。
本來人數不多的騎兵隊伍便散做兩撥,江秋寒立刻指揮眾人棄弓提槍,與那些沒往外撤的騎兵混戰在了一處。
十分鐘後,戰場上便只剩下了七八個騎兵,而江秋寒這邊也損失了八名同伴。
那幾個騎兵要麼身中數箭,要麼就是刀劍砍缺渾身負傷,立在遠處不敢接近了。
而反觀江秋寒這邊,雖然大部分人也負了傷,好在還能成陣,所以士氣猶在。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搶到了六匹戰馬。
就在此時,被騎兵頭子派出去的那名騎兵回來了。
那騎兵見到慘烈的現場,先是一愣,便打馬朝他的上級跑了過去。
兩人耳語了幾句,只見那幫人立刻打馬離開了。
見此情形,江秋寒立刻讓眾人準備撤離。
犧牲的八名同伴,被兩兩放在了馬背上,而從陽鐵居搜刮來的工具,則被放在了另兩匹戰馬上。
有了這些戰馬,隊伍的行進速度快了許多。
“老三,剛才你為啥不往東北方向的小樹林撤,卻往西走?”朱靈又開始強迫江秋寒開課了。
每次戰鬥完,朱靈都會向江秋寒討教戰術,得益於這個習慣,他的戰鬥經驗也越來越豐富了。
“你們要注意觀察環境,從現場的交戰痕跡來看,敵人是從陽鐵居的東南面進攻的。”
“而那與官道相臨的西面,反而沒有任何馬蹄踐踏的痕跡,這說明什麼?”
“說明西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所以我用望遠鏡看了一眼,發現那邊佈置了很多捕獸夾。”
“這進一步說明了什麼?說明陽鐵居里一定有內奸,是這個內奸將陽鐵居的防禦弱點暴露給敵人了,才導致此處被屠。”
江秋寒興高采烈地給朱靈分析著,引得身旁的眾人頻頻點頭。
“陽鐵居不會有內奸的!”一個弱弱的女子聲音傳來。
江秋寒往後望了望,正是被他們救下的那個陽鐵居的女人,據說是工坊老大的女兒。
她隨著隊伍一路走來,一言不發,此時卻開口了。
“我們陽鐵居里的人,都是跟了我父親三年以上的弟子,沒有一個生人,不可能有叛徒!”
江秋寒看了她一眼,眼裡露出一些憐憫。
他沒有和她爭論什麼,一座堅固的寨子被屠得一乾二淨,從理論上來說定是出了內鬼。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但他覺得沒有必要與她爭執,畢竟既成的事實,爭論再多也無法改變結局。
令人意外的是,隊伍一路沒有再遭遇任何危險。
倒是東邊的某處發現了一些黑煙,這說明那附近也一定發生過一些戰鬥。
等到眾人終於回到山寨,發現寨中眾人或多或少的負了一些傷。
而山寨中還出現了許多生面孔,他們所受的傷比寨中的老弱更嚴重。
而他的女伴,著名的紅娘子,也渾身是血的站在寨門處等著他。
“小姐!你還活著!”
一個剛沒了左腿的男子從一旁跳起,衝著隨眾人一起回來的女子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