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甚多越來越急躁,悄悄湊到克查淵的耳邊。
“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我看他們是打算盯死咱們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金諾維,滿臉不憤。
金諾維一副全然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得意模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打從知道這幾個人向賭坊方向走來時,他就已經召集許多侍衛在此候著。
就不信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們,還能再去後院弄出什麼么蛾子。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此時的明淵已經出現在後院之中。
金諾維怎麼也沒猜到,他上次已然吃了一次虧,這次居然還會從樹上翻入。
所以一直緊緊盯著前廳方向,只守著前後兩個大門。
明淵懷揣著蠱王二號翻到樹上,樹上確實有許多蠱蟲,但都沒有辦法攻擊他。
於是他就這樣順利的翻到院側牆下,借力又翻到牆內。
從始至終,他施展輕功,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進入院子,明淵小心翼翼的沿著牆邊走,幸好院子內沒有巡守的侍衛。
他先來到一間類似倉庫一般的廳堂,裡面是前兩天撤下來的賭桌。
繞過廳堂,後面是書房,明淵本打算進去看看,可書房卻掛著鎖。
他只得暫時放棄,又向裡面走去,越過書房,裡面是一個小四合院。
院中有一水井,井上覆蓋著一層重重的鐵網,網上還掛著一個烏鐵鎖。
他趴在井邊向下看,裡面很黑,什麼都看不到。
許是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井內也傳來響動,有人正啞聲叫罵著。
明淵沒有鑰匙,打不開此鎖,他只得到別處去尋找鑰匙。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間上鎖的書房,只是書房也上了鎖,同樣需要鑰匙。
明淵繞著書房走了一圈,發現側面的窗戶嵌開了一條小縫。
應當是關窗的時候沒有關嚴,給了明淵可乘之機。
只是憑藉這一條小縫翹開窗戶,也需要時間。。
他正想偷偷開啟窗戶溜進去,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明淵立刻側身閃躲,他悄悄探出個腦袋向外看,原來是賭坊的東家金諾和快步走了過來。
金諾和神情緊張,開啟書房大門,拿起書櫃上的一個木匣子仔細看了看。
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鬆了一口氣,抱著木匣子坐在書桌前。
這兩日阿布甚多都帶著那大周人來此,金諾和整日提心吊膽的。
尤其是昨日兒子回來,還說懷疑他們是奔著後院來的。
所以金諾和聽說他們今日又來了,害怕後院的秘密被發現,立刻過來檢視一番。
他本想好好打量一番木匣子,卻又突然想起什麼,臉上表情一僵。
他怎麼忘了這後院的秘密可不止有這個木匣子,還有水井之下的一幫人。
他只得先將木匣子放在書桌之上,去到四合院內,拿起一旁的鐵棍敲打水井之上的鐵網。
聽到水井內傳來低啞的叫罵聲,金諾和露出一絲冷笑。
“呸,就算是大周的官員又如何,還不是在此苟延殘喘。”
一個個裝作孤傲的模樣,說他們月族人卑鄙狡詐。
無錯書吧卻不知道真正狡詐的是他們大周人才對,而且也是大周人將他們送過來的。
“你們放心,等時機到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們。”
只是那時,井下這些人是生是死,他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卻不知道趁著他去四合院之際,明淵偷偷從正門溜進書房。
一眼便看到金諾和特別緊張的那個木匣子正擺在書桌之上,泛著幽幽的光。
他皺著眉頭,震驚的發現這木匣子竟與自己在柳縣發現的木匣子長的一模一樣。
連的木匣子的製造,花紋,甚至連上面的鎖都是一模一樣的。
明淵十分震驚,母親和這金諾和又有何關係?
這木匣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他是否能在金諾和這裡拿到鑰匙?
但現在並不是震驚的時候,他立刻在書房內尋找起來。
最後,在一個匣子裡發現了一串鑰匙,不過他沒有拿走,而是躲在書房內的一角。
金諾和看完水井關著的眾人,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又回到了書房中。
他坐在圈椅上,抱起木匣子,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懷念。
只是可惜,他並沒有開啟木匣子,也沒有說任何話。
最後,他只將其珍而重之的放在書架之上,又駐足觀看許久。
要合上書房門之前,他還遠遠看了那木匣子一會兒,最後關門落鎖。
明淵聽到金諾和的腳步聲走遠,這才從躲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看著已經被擺放好的木匣子,本想伸手去碰。
但隨即想到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所以收回了手。
來到放鑰匙的匣子裡,將鑰匙拿出,又開啟書房的窗,從裡面翻了出去。
他拿著鑰匙來到水井口,挨個試了一下,最後找到了可以開啟水井的鑰匙。
開啟鐵網時傳來嘩啦啦的聲響,水井下的人以為是金諾和回來,罵個不停。
明淵從井口一躍而下來,到了水井之中,發現水井內非常深。
而且只有水井口這一個出口,但往裡面走,卻是一個很開闊的空間。
有點像是牢房一樣,但更像是一個個關押猛獸的籠子。
裡面的人被鐵鏈鎖住,手,腳和脖子都被綁在鐵籠欄杆上,限制他們行動。
那裡的人見到明淵過來,一個個都皺緊眉頭。
有一人嘶吼著,快跑幾步上前抓住鐵籠的欄杆。
他脖子上的鐵鏈已經將他勒的快要喘不過來氣,但他卻雙眼的老大,眼中充滿了恨意。
“你們抓著我們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殺了我們,我們根本不怕死。”
他這話一出,身後立刻想起許多附和之聲。
“沒錯,實話告訴你們,若是我們死了,大周定不會饒過你們。”
“兩方本已經和平共處,若真開戰,便是生靈塗炭,你們承受得起嗎?”
明淵在這些籠子中仔細打量了一番,並沒有找到蕭永昌。
他的目光停在最裡面的籠子裡,裡面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看不清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