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諾維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二樓的包廂。
只是包廂外面都是何歡柔的侍衛,將包廂守的嚴嚴實實。
“站住,這是郡主的包廂,任何人不得靠近。”
金諾維臉上浮起笑意,向旁邊暗示一下。
一旁的幾個侍衛上前,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一盤青果。
月族土地貧瘠,水果更是少見。
所以,即便是普通的青果,也是十分珍貴的。
金諾維十分客氣的說道。
“我剛剛聽聞郡主來到賭坊,這是我們的榮幸,所以特意準備了青果。”
“我心中仰慕郡主已久,想要親自給郡主送過去,順便跟郡主問個好。”
他說的十分謙遜,又有理有據,何歡柔的侍衛有些猶豫。
“好,你先在這等著,我等進去通報。”
在包廂內,何歡柔正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遊歷以來的所見所聞。
之前她並不贊同阿布甚多對於那些嚮往大周的言論。
甚至為了反駁他,她真的沿著邊境走了一圈。
可她隔著沙漠見識到了大周巍峨的宮殿,心中莫名嚮往起來。
所以她這次回來,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和阿布甚多說。
“我在邊境還見到了許多大周的商戶,聽他們講了許多故事。”
“大周真是一個好地方,兩方若是一直和平下去,最好可以通商。”
“那我們月族也可受益,不會像現在這般閉塞困苦。”
阿布甚多隻是本來只是在應付她,可聽到這番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他看向何歡柔,滿眼興奮。
“你的意思是,你贊同我心中所想嗎?”
當年,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大周奸細時,他的身邊就只剩下了何歡柔。
而且她是郡主,總是在他被欺負的時候站出來保護他。
他想與何歡柔當做朋友,想與她有共同的志向。
可何歡柔卻已經對大周的偏見根深蒂固,甚至認為阿布甚多被欺騙了。
阿布甚多非常失望,也終於明白兩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何歡柔都是拒而遠之。
可如今,她居然贊同了自己的理論,阿布甚多莫名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太好了,我一直期盼你會認同我說的話,沒想到我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何歡柔聽到這話,有些臉紅。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她可以理解成,多很在意她的想法嗎?
難道多也喜歡她?
何歡柔不是個扭捏的性子,有了這個疑問之後,就想要問出口。
可她剛張開嘴,就聽到房門被敲響,隨即侍衛走了進來。
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打斷了,何歡柔有些不開心。
“你不在外面守著,進來做什麼?”
侍衛將金諾維請求見面的事情一說,阿布甚多在一旁聽到,立刻緊張起來。
“不可,我們說說話就好,不必見他。”
何歡柔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她多少了解多少知道些金諾維這個人,心中對其不屑。
金諾維本來就是一個乞丐遊民,巴結上了王子,才混到如今的地步。
不過這人手段陰狠,她不想招惹,自然也不想與之結交。
更何況要不是他,她都已經將心中想問的問出口了。
“不過是幾盤青果,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叫他滾,不要來打擾我們。”
侍衛收到命令,立刻退了出去。
等他將郡主的話轉述完畢,金諾維並沒有生氣。
反而又叫身後之人帶上了幾罈好酒。
“勞煩再幫我稟報一句,我是真心求與郡主相見。”
“聽聞郡主喜歡金絲棗酒,我特意準備了十五壇,到時一起送去郡主府上。”
侍衛臉色有些為難,他上次闖進去,郡主已經明顯不開心了。
就算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闖入包廂。
可金諾維又不肯走,無奈他只能又回到包廂內,稟告此事。
可是何歡柔聽到此話,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怎會知道我喜歡喝金絲棗酒?”
阿布甚多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對何歡柔並不瞭解,所以他不知道此事。
“許是從哪聽說的吧,”
何歡柔卻搖了搖頭,在包廂內焦急的走動起來。
“不可能的,我從未對外宣揚過,此事只有我哥哥知道。”
“可我哥哥怎會將我的喜好胡亂亂說,難道這金諾維與我哥哥認識?”
此話一出,阿布甚多臉上表情一僵。
因為何歡柔的哥哥何歡景在三年前便突然失蹤,了無音訊。
這次何歡柔名義上是到各處遊歷,其實也是為了尋找她的哥哥。
可以說,何歡景便是何歡柔的一個死穴。
眼看出門走了一年多,也未曾找到哥哥下落。
無錯書吧何歡柔表面上未曾提過此事,可心裡卻十分著急。
如今竟聽到金絲蜜棗酒之事,自然坐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見他,找他當面問清楚。”
阿布甚多急忙攔住她。
“等一等,我看此事有蹊蹺,你先不要著急。”
何歡柔本以為他只是想與自己單獨相處,所以不喜歡金諾維的打擾。
可如今見到他神情嚴肅,也察覺到了異常。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不想讓我見到金諾維?”
阿布甚多垂下頭,他確實有原因。
可這原因在何歡柔這裡,肯定比不上她兄長的線索更加重要。
“我只是希望你冷靜一下,金諾維目的不純,我怕他對你不利。”
何歡柔有些感動,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我出走這麼久,早已不是之前那個衝動莽撞的我。”
“我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更不會讓他利用我。”
她說完正要走,阿布甚多還是拉住她。
“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何歡柔一愣。
金諾維靜靜的站在包廂外面等著,面容和煦,彷彿沒有絲毫不耐煩。
可實際上,他心中已經煩躁無比,甚至對何歡柔極其厭惡。
他就不信拿金絲棗酒作引,這丫頭不上鉤。
幸好在他徹底失去耐心之前,房門開啟了,何歡柔獨自走了出來。
金諾維向裡面看了一眼,只是隔著紗幔重重,根本看不清包廂裡面的情況。
“在下金諾維,見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