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沒有回答,目光倒是看向了薛大師。
“五鬼抬棺之局,以我的本事,怕是有些難了......”,見得陳風看來,薛大師卻是搖頭說到。
陳風乾笑一聲,這薛大師,沒想到會這般推脫,陳風自然知道,這五鬼抬棺之局早已形成,如今已經演變到了五鬼搬運之局,不僅如此,還影響到了這裡的風水!鬼,本屬惡,稍有不慎就會被纏身,難以驅除。
聽得陳風這聲乾笑,幾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陳風。
陳風見此,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到:“我沒傢伙,可啥都做不了!”
“額......”,聽得陳風這麼說,張宣頓時無語!你不是比那薛大師還要厲害嗎?怎麼吃飯的傢伙都沒有?
薛大師也是露出一副相當奇怪的表情!這年輕男子的風水造詣如此之高,竟然連傢伙都沒有?
“別看我,我以往都是幫人看相算命而已。”,陳風無奈的說到,也是得到八卦經之後,才瞭解到這些,哪裡會什麼這些事情?至於傢伙,就更不用說了,陳風也沒時間準備。
“嘿嘿,傢伙嘛,倒是好說!我有啊!”,薛大師突然拍了拍胸膛,顯得極為爽快。
“對對對!薛大師不是有傢伙嘛!”,張宣連忙說到,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這......”,陳風露出為難之色。
“嘿嘿,我懂我懂!事成之後,我給你這個數!”,張宣嘿嘿笑到,伸出了兩根指頭,見得張宣的這個數字,李大年和薛大師同時張了張嘴,這,會不會太多了?要知道先前布這局的那個人,可都沒拿到這麼多錢啊!
“也罷!那我就試試吧,不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陳風說到。
張宣看向薛大師一眼,見得薛大師點了點頭,問到:“不知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黃符,墨斗,毛筆,上好硃砂,三柱香,一碗沙,裝平了便可,還有一碗水。”,陳風說著,看了看外邊,再次說到:“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等正子時!”
“行,那薛大師,就勞煩跑一趟了。”,張宣笑著說到,將車鑰匙丟給了薛大師。
只見得薛大師撇了撇嘴,心中似有不滿,但想到陳風敢出手解決此局,也就沒說什麼了。
張宣請陳風和李大年入內,變得倒是客氣了不少。
一個時辰之後,薛大師把傢伙都給帶了過來,張宣也按照陳風所說準備了一碗沙子,一碗水,靜靜的等待著正子時的來臨。
越是臨近,幾人的神色越是緊張,倒是陳風反而悠閒得緊,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老李,你這侄子,沒問題吧?”,中年男子看了陳風一眼,見得陳風像是睡著了,小聲的問到。
“老張啊,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李大年攤了攤手說到,“但我可以跟你說,我那一批藏貨中,這小子看出了幾件假東西。”
中年男子眼中一驚,李大年的眼力中年男子自然知曉,從其眼皮子底下過過的東西,幾乎就是定了,藏貨之中出現假東西?這在李大年身上似乎沒有出現過!不是陳風胡說,就是真的看出了什麼。
此話,陳風自然聽在耳中,假裝醒來了一般,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見得茶几之上,早已按自己的要求備好了傢伙。
“呵呵,薛大師,可聽說過符篆?”,陳風揉了揉眼,看向薛大師,笑著說到。
既然中年男子有些懷疑,那就露出兩手?陳風如此想到。
聽得符篆兩字,薛大師露出驚訝之色,盯著陳風問到:“莫非你身上有符篆?”
李大年,中年男子和張宣聽得雲裡霧裡,自然不知符篆是個什麼東西。
陳風笑著搖了搖頭。
薛大師見此,卻是撇了撇嘴,沒有符篆你說個什麼?不是白說了?
“雖然我沒有符篆,但是我可以畫啊。”,陳風笑著說到。
薛大師像是被電了一般,突然從沙發之上跳了起來!不錯,正是跳起來的,死死的盯著成分!
“你說什麼?!你會畫符篆?!莫非,你已經進入了地師三階?!”,薛大師震驚著叫到,李大年三人同樣不知薛大師在說什麼。
陳風臉上帶笑,點了點頭!
“這......這......見過陳大師!!!”,薛大師見得陳風點頭,先是心情無以復加,隨即長嘆一聲,雙手抱拳,對著陳風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在這個圈子,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低階風水師第一次見得上級之時,一定要行拜禮!現在還好一點,可隨便拜一下,要是落到以前,那可是要行三叩之禮的!即使如此,禮數不能少!特別是在這個圈子之中,對禮數,看得極為重要!
李大年三人相視一眼!陳風,怎麼就成了大師了?不是這薛大師才是大師嗎?
無錯書吧“晚輩眼拙,一直未能看出陳大師的身份,以前的冒犯之處,還請陳大師原諒!”,薛大師態度極為誠懇,本來先前一直對陳風都有所不滿,認為陳風只是憑藉運氣而已,即使看出了書房的異常,也沒正視陳風一眼!只是因為陳風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在這個年紀,哪有什麼大師?都只是幫大師跑腿打雜的!
李大年三人的臉色極為精彩,這薛大師,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好幾了,而陳風年紀不過二十四五,但這薛大師,竟然自稱晚輩?這是什麼禮數?莫非風水師,都是把輩分反過來叫的嗎?
李大年三人神色極為怪異,但落在薛大師眼中卻是正常,三人不是這一行的人,自然不瞭解這一行的規矩!
莫說薛大師了,就是薛大師在省城的師兄,見得陳風,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陳大師!若是被其他大師知曉二人對一位大師如此不敬,恐怕今後會被踢出這個圈子,說難聽點,就是會被清理!這一輩子都做不成這一行!
“呵呵,如此說來,你的傳承也是相當正宗了,只是脾氣可是有些不太好,既然如此,那薛大師幫我打打下手如何?”,陳風笑著說到,若這薛大師傳承不正宗,自然不知道這些禮禮數數。
聽得陳風此言,薛大師不怒反喜,臉上露出大喜之色!這等事情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幫一位大師級人物打下手,那可是無上的榮光,以後遇到同門中人,那可是有著海量的吹噓資本!不是每個風水師都有資格給大師打下手的!
“陳大師客氣了!千萬別叫我什麼大事!叫我薛成就好!”,薛大師連連笑到,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似乎不太擔得起大師二字!
是了,薛成在這一行的造詣不過剛剛入門而已,哪裡稱得了什麼大事?
所謂的大師,可要到地師三階以後,方可如此稱呼,而在這之前,只能稱呼風水師或者是相師而已!而這薛成,不過僅僅地師一階而已,恐怕都還沒有達到!
陳風點了點頭,按照規矩,是不該如此稱呼,直叫一聲薛成,也沒有什麼不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陳風站起身來,笑著說到。
“好!不過這茶几...有些矮啊,不太適合陳大師畫符。”,薛大師連連點頭,隨即看向沙發前的茶几,眉頭微微一皺。
“好說,好說!”,張宣聽得,立即站起身來,從裡間搬出了一張桌子,倒是正好畫畫練字之類的。
“拿張空白紙和筆來。”,陳風說到。
張宣屁顛屁顛的又去裡間拿了一張畫紙,在桌上擺放好。
見得陳風拿筆,薛大師眼睛都看直了,心中卻是嘀咕,難道這陳風已經達到了一種化境,畫符篆連毛筆硃砂都不要,隨便一支筆都可以畫了的境界?真如此的話,那可就太恐怖了!因為薛大師從來沒有見過哪位大師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早年薛大師有幸去一趟GZ風水協會,也見到了那些地級三階以上的大師畫符,但都不像陳風這般提筆就畫!在作符以前,都要沐浴更衣,講究三清六淨!不然畫出的符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陳風提筆,先是頓了頓,隨即在畫紙之上一口氣畫下了一幅圖案!
薛大師定睛看去,這哪裡是什麼符篆?這分明就是一幅八卦圖好吧?但細看之下,這八卦圖與薛大師平常見到的又不太一樣,輪廓相同,但其中的線條文字,卻是比平常薛大師見到的多了不少,也要繁瑣了不少!
“呵呵,勞煩你一下,用毛筆黑墨,將這圖畫到書房門上,進門的那一道外面,也畫上。”,陳風呵呵笑著說到。
薛成愣了愣神,看了陳風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拿起畫紙和毛筆,還有一瓶黑墨,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薛大師走後,陳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將茶几上的傢伙都擺到了桌子之上,緩緩的拿起一張裁剪好的黃紙,精細的鋪到了桌子之上!
這是陳風第一次畫符,以前,要是說到有這樣的符,陳風可是不信,但如今,自然是要另說了,而這畫符,又稱臨符之事,可是會失敗的,而且失敗的機率很高很高!高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