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衛生間內。

歐陽青望著林清雪，感受著這方小小空間內的毀滅氣息。

“殺了？”

“殺了！”

“呵……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封閉住這方空間呢？”

歐陽青搖頭嘆息一聲，“清雪，你可是我的徒弟，我瞭解你，你不可能殺人，即使他是88888號。”

林清雪面色一變，便感知到歐陽青的神念，猛然穿破了她的空間封鎖，而後無限向外蔓延。

“呵呵，找到了……”

歐陽青瞥了林清雪一眼，瞬間消失在原地。

……

分身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子，他的裝扮更像是古人裝扮，一襲白衣，讓原本就清秀的他，更多了幾分書生氣。

分身定定的望著男子的臉，那張臉，和他……或者說，和本體，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歐陽青望著分身，他感覺88888號的氣息似乎有點異常，不過還不等他仔細探究，林清雪便追了上來。

歐陽青來不及細想，和她戰在了一起。

林清雪回頭，對著分身冷聲道：“不想死就快跑！”

分身沒有多問，以最快的速度飛走，轉瞬便衝出了地球大氣層。

“嗯？”

“在這方世界，竟然能夠達到如此高度……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歐陽青的攻擊愈發凌厲，約莫半個小時後，林清雪陡然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歐陽青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轉身追向了分身。

再快的速度，在空間大道面前，也無濟於事。

歐陽青轉瞬便來到了分身面前，茫茫宇宙之中，分身與歐陽青面對而立。

歐陽青笑問道：“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我能感受到你的實力，我知道自己逃跑沒用，但我終究還是想試試……”

分身低垂著腦袋，“突然出現的錄音已經告訴了我一切，所以我對你的出現毫不意外……我們都是養分，是你提升修為的養分。”

“傳聞，成聖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以力證道，第二種是功德成聖，第三種是斬三尸證道……而聖人之上，又是什麼？”

“當初，你透過斬三尸證道，如今，你已經達到了聖之極致，想要突破，千難萬難，所以，你模仿斬三尸，將靈魂分化，演變出萬千生命體，利用空間大道，投放至不同的世界。”

“這些生命體是完整的生命，他們在各自的世界發展，若是中途死亡，則會重新轉世，直至他們成為所在世界的巔峰存在。”

“若是平凡而普通的世界，你則會進行一些干預，或令那方世界靈氣復甦，或投放你所在世界的靈獸。”

“科技之主、仙界大能、驅鬼者……各個世界的巔峰存在，被你吸收，他們，包括我，就像是被你種下的果樹，只等待成熟的那一天，被你吞噬。”

“如此這般，只要你吞噬的足夠多，總有一天，量變達成質變，你會突破‘聖人’的境界，達到更高的高度，舉世無敵。”

“……”

歐陽青望著分身，“他告訴你的還挺多……”

這些，都是他在吞噬17853號之前，告訴他的，結果全部被17853號透過錄音機傳送給了88888號。

歐陽青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卻是突然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

“她又追上來了，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說罷，歐陽青直接上前，抓住分身的腦袋，漆黑的漩渦自他掌心浮現而出，這一瞬間，分身如同變成了氣體，被歐陽青吸入了體內。

吞噬完分身，歐陽青感受了一番，分身的能力被他全部吸收，讓他的實力提升了一絲，但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林清雪的身形浮現出來，望著只有歐陽青一人，便知道，分身已經被他吞噬。

“你來晚了。”

“哼！”

林清雪冷哼一聲，身形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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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青也不再多想，微微一笑，默默等待了一會兒，確保林清雪確實是離開了，才跨越空間，前往下一個世界。

“接下來，是88889號……”

……

死亡，是什麼感覺？

寒落已經體驗了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死亡，感受卻是完全不同。

起初，他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在黑暗中漂泊了多久，一抹白光，陡然自黑暗中亮起，而後，這抹白光，越來越亮……

直至某一刻，這抹白光，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寒落陡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他望著自己的雙手，“我……沒死？”

還沒等寒落想通是怎麼回事，他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溫潤的軟綿之中。

“寒落哥哥，你終於活過來了……”

寒落茫然抬頭，望著抱住他的少女，瞳孔一點點有了焦距，“納爾？”

“嘻嘻，是我喲~”

“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裡……”

納爾緩緩講述，“當初，你死了以後，我和海克特在尋找著復活你的辦法，終於，在前不久，我們找到了……”

“什麼？”

“白燈戒！”

寒落：“……”

白燈戒確實有令人死而復生的能力，但是，跨越世界，也能使用的嗎？

他在現實世界死了，竟然會在【綠燈俠】的世界被複活？

這怎麼可能……

之前，他穿梭了那麼多的世界，可沒有一樣物品，是可以跨界使用的，再逆天也不行。

寒落錘著腦袋，感覺頭痛欲裂。

“寒落哥哥，你怎麼了？”

“是不是剛剛復活，身體太虛弱了？”

寒落輕輕點頭。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點再來找你哦~”

說罷，納爾起身離開，還趕走了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的海克特。

等到納爾和海克特離開，寒落平靜下來，躺在床上，眼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系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從一開始，系統就是在騙他嗎？

他無法接受……

即使心裡不願意承認，但實際上，系統才是陪伴他最久的那一個，寒落又怎麼可能對系統毫無感情。

而越親近，在被背叛時，就越痛。

寒落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不斷回想著系統的話語：“果然，你還是一點沒變，你還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自己思考……”